青梅煮酒,弹琴舞剑。一树的梅花被风吹的洋洋洒洒,月色如钩落在积雪之上一片银光。
琴止,收剑。苍穹坐在一旁看着邢修提着剑走来,笑着说道:“我居然不知道你的剑法倒也是厉害。”
邢修将剑搁在一旁,端起一碗温酒喝着:从刚开始不会饮酒,到现在面不改色的可以喝下一坛,在人间界一年多的时间改变了很多。
“以前看人练过。”邢修坐在苍穹边上,将她散开的衣领整好:“只是会招式而已。”
“记性倒也不错。”苍穹倚在邢修的怀中,看着皎皎月色心中有些感触,忍不住低声呢喃:“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倒也是极好的。”
邢修心头一凛,沉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苍穹笑着说道:“随口一句感叹,看把你吓得。”
邢修将人从怀中扶起,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整个七界都可以作证。你离不开我的。”
苍穹握住邢修的手,有些无奈:“我知道。”
邢修松了口气,又将人狠狠地搂进怀里:“别说什么一辈子,我们已经定好了。你我神魂肉身不死不灭,没有什么一辈子、两辈子,是永远。哪怕七界毁灭,我们也都会在一起的。”
苍穹沉默没有说话。
“哎呦!苍兄弟,真是有缘啊。”突然墙垣之上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馨。
邢修不悦的抬头看去,正见一名青衣男子站在墙头看着他们。
虽然几年未见,但是苍穹一眼就认出这是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公孙琨锻:没想到人间界祸难,这家伙居然还能活了下来。
“公孙兄别来无恙。”苍穹笑着说道。
公孙琨锻纵身一跃,从墙头跳了下来,倒也不客气,直接给自己倒酒了:“哎呀,大冷的天气,二位倒是好兴致。”
苍穹倒也不介意对方的自来熟,邢修虽然不悦但也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公孙琨锻把他的酒全喝了。
“真是好酒!”公孙琨锻喝了一杯,吧唧着嘴。
“公孙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苍穹笑问。
公孙琨锻叹了口气:“哎,别说了!还不是和当初一样被人逼得走投无路!还正想着到什么地方去落脚,结果就听到琴音。我本来打算看看是谁的,没想到居然是苍兄弟你。”
苍穹对此颇为好奇:“你与雷姑娘到现在还在纠缠不清?”
公孙琨锻苦闷的摇头:“孽缘,孽缘。好了,咱么不说了。”
苍穹笑着,也没追问。
公孙琨锻眼眸一闪,看着苍穹身边一直没说话的邢修。虽然觉得这人气势逼人,不像是寻常百姓,但是他感觉到这人气息浑浊,显然没有武功。可是这一身凛然的气势并不是普通人会有的,而且这容貌极为俊美,他倒也从来没见过天底下还有比这男人长得更好看的。
“这人是谁?”公孙琨锻随口问了一句,继而又打趣道:“莫不是我妹夫?”
苍穹哈哈大笑,连连点头:“不错。我已经成亲了,他确实是我的夫君。”
公孙琨锻诧异连连:“你什么时候成亲的呀,居然也不通知我。”
“比较仓促,没来得及说,公孙兄不要介意。”苍穹笑着给他斟了一杯酒:“这边算是我请公孙兄的喜酒了。”
数年未见,两人聊了许久。邢修一直坐在边上,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梳理着苍穹被风吹乱的长发。
翌日清晨,苍穹醒过来的时候邢修还在睡着。穿衣下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屋子。
公孙琨锻也是刚起身,正准备走人,不想看见苍穹起床了。
“公孙兄这是要走了?”苍穹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公孙琨锻笑的无奈:“没办法。那丫头还厉害的紧,我要不赶紧走没准就要被发现了。”
苍穹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笑着说道:“不如咱们一起。”
公孙琨锻一愣,显然没理解苍穹的意思:“苍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苍穹苦笑着摇了摇头:“公孙兄还是不要多问了,我有我的苦衷,如果你真的想知道我路上再告诉你可好?”
公孙琨锻心里纳闷,但是他也相信苍穹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会离开自己丈夫的人:昨天他们还在青梅煮酒,显然两个人感情非常好。可是现在苍穹却想要不辞而别,断然是有什么事情的。
想着昨夜里那男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气势不俗,应该不会是什么普通人,自己帮着苍穹离开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走吧。”最终公孙琨锻还是点了点头,带着人离开了。
邢修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肚子有点饿了:自从修为被苍穹封印了之后,邢修觉得自己真的就和普通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居然连肚子饿这种事情都可以感觉得到了。
掀开被子下了床,穿好了衣服推门走了出去。晃了一圈没有发现苍穹,还以为是去买菜了,便也不着急。
自从上次自己因为苍穹独自一人买菜的问题两个人有了争执之后,邢修在也没有因为这个让苍穹感到过不快。所以在苍穹执意早起,邢修也不拦着了。
“两个月的时间还剩下最后几日了。”邢修坐在昨晚和苍穹赏梅的地方拨弄着琴弦。
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
依旧是没有回来,邢修的心中开始感觉到不安。微一用力,琴弦断裂。
像是被惊到了,邢修霍然起身,迅速往外走去:苍穹一定是出事了!
焦急的在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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