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天际慢慢开始泛出白光,一点点地泄露出黎明的光泽。
寝宫内,亮光取代了黑暗,轻纱帷幔中一片迷离朦胧。
一头披至腰际的暗如黑夜般的长发散落在颊边,有种娇憨的慵懒。白色的绸缎质地睡袍,领口、袖口、下摆处均绣上繁复美丽的花纹。柔美的脸颊也因为晨曦而显现出漂亮的淡粉色。
夏殇感觉脸上痒痒的,随后拂过去,转了个身,嘟囔道:“别闹,困着呢。”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是脸上又是一阵湿濡痒痒的,她火大的睁开眼睛,怒道:“赫连御!你还让不让别人睡觉了!”
映入眼帘的是小桀水汪汪的蓝色眸子,正被一双大手抱着,短小可爱的四肢正在半空中踢腾着,后面是赫连御的俊脸:“宝贝,是它非要吵你的,跟我可没有关系。”
她的火气一下子消散了大半,抱过小桀,小东西十分会享受,自己找了个最佳位置窝在她的怀里,舒服的半眯着眼睛。
蓝色的眼睛挑衅的看向赫连御,某男一脸的阴沉,话说这只东西也太会找地方了吧,阴郁的眼神瞄向某女的胸前。
在抬头时已经是换了一副表情,“宝贝不困了吧。”
夏殇揉揉迷离的眼,这样还能睡着才有鬼好不好,点点头,赫连御一把提起小桀扔到床下,墨色的睡袍微敞,露出白皙精壮的胸膛,紫色的瞳眸里满是yù_wàng,夏殇心里一惊,“还来?”
昨天折腾到凌晨才放过她,这才过了多久,想到暗墨送来的瓶子,经过昨晚的亲身实践,夏殇满脸的黑线,总算明白那是干什么用的了。
赫连御凑近她,不知不觉间,睡衣已经被他褪到胸前,露出漂亮的锁骨和柔美的香肩,他的吻细细的落了上去,带着温热的气息。
她看着他的眼:“今天你不用上朝的吗?”
赫连御眼里是粘稠的情欲,懊恼的皱了皱眉头:“宝贝你太会煞风景了。”
恼怒的支起身子,带着赌气的味道,起身穿衣,可是弄了半天,这边的带子却总是系不好,剑眉不耐烦的紧紧皱在一起,也不让宫女门内靠近,夏殇轻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像是个别扭的孩子。
一双小巧温软的手覆上他的大手,耳边是她温柔的声音:“是这样的系的。”
小手巧妙的翻飞,一会儿就系了个漂亮的结,然后接过宫女手中的龙袍,为他披上,系好,细细的抚平上面的褶皱。
然后踮起脚尖,在他的眉心印下一吻,眉眼柔软:“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他望着眼前的她,一身素白的睡袍,海藻般浓密微卷的发丝慵懒服帖的垂下,眉眼精致绝丽,如一个小妻子般,赫连御一把抱住她,邪魅的凤眸闭的紧紧的,浓密的羽睫微微颤抖,夏殇先是一愣,随后温柔的回抱住他。
突然觉得,就算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天荒地老也不错。
“主子,这个黑盒子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贺礼,也没写名字。”
凌绡在一边整理着各国送来的新婚贺礼,看着堆积如山的礼品,她都快大了,随手拿起一个黑色盒子疑惑道。
夏殇在一旁看着书,也没在意,随口道:“谁知道是哪儿送来的,收起来就好了。”
然后就听到一声惊呼,夏殇抬眼看去,凌绡的眼里写满恐惧,那只华丽的锦盒里,静静的躺着一只黑骷髅头,妖诡邪异的散发着冰凉的光芒。
她连忙走过去,扶住快要崩溃的凌绡,忧心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细听才知道,凌绡的声音好小好小,带着入骨的恐惧,念道:“他来了,他来了。”眼睛没有焦距,仿佛陷在自己的魔怔里。
“凌绡,你别吓我啊,究竟是怎么了?”
夏殇拿起那只黑色骷髅头,通体用的都是极品黑曜石,纯黑的没有一丝杂质,雕工精细,妖异到极点。
凌绡猛然伸手把它打掉,惊惧无比,“他是魔鬼,是魔鬼。”
像是一瞬间清醒过来,抱着夏殇,急切的说:“你赶快离开这里,他是冲着你来的,快走现在就走!”
说完就放开夏殇,转身去收拾行李,她的身体还在发颤,她的动作那么惶恐急乱,夏殇走上前去扳正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这么怕?”
可能是她眼里的清明坚定让凌绡一下子镇静下来,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是他,凤绝,他来找你了,这里太不安全了,你必须赶快离开。”
夏殇笑得温婉:“我不会走的。”
“为什么!你根本就不了解现在的凤绝是怎么样的人,他现在就个疯子!他为了得到你一定会不择手段,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夏殇说:“或许我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有多么可怕,但是我只知道我不会离开的。”
“究竟是为什么!”凌绡简直快要发疯了,在凤绝身边的呆了两年,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现在有多么丧心病狂。
夏殇透过窗子看着走过庭院的赫连御:“因为这里是我的家啊,有他的地方就是我的家。而且我相信,他定会护我周全。”
赫连御推门进来,身后是细碎耀眼的光芒,紫色的瞳眸有着雪化云开的明媚与柔软。他轻柔的嗓音低低说道:“我回来了。”
她看向凌绡,浅笑嫣然:“有他在,我便无所畏惧。”
凌绡霎时间觉得她变了,变得这样柔软,这样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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