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男子眼神阴鸷,身旁地面上已经有十七八个烟头,从这情形看,他应该蹲在这儿有起码两个小时的时间。
柳行风隐隐觉得这个男人很熟悉,看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身材高大,相貌俊朗,披了件巴斯雷科斯的军用大棉袄,柳行风走近两步,现这人里边还套了件类似学生校服的夹克,他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想起这人就是那晚在某个不知名小巷口跟他动手、然后态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粗暴男人。
想着,他往那金男子身边走去,两人隔了约莫有三十多米的距离,金男子蹲在十字路口的拐点上,柳行风却在对角的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住了脚步,凝目望去,眼神中若有惊色。
金男子却做出了一件让他倍感惊讶的事: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拈过右手食中二指钳住的烟头,寒风凛冽,烟头边未燃尽的烟丝剧烈焚化,他微微眯眼,烟头被他用力按在右手手背上。
柳行风仿佛听到了轻微的滋滋声。
目光所及,男人一双手背上全是被烟头烫伤而结下的伤疤,触目惊心。
??柳行风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正在自虐的年轻男人和他所关心的案情有关。但他不会立刻走上前去打草惊蛇,依他想法,应该先尾随跟踪,再作定夺。在这之前,为防意外,柳行风掏出手机,切换到摄像功能,画面放大到最大,咔嚓拍下一张照片?
??与此同时,金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包烟,却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于是站起来,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柳行风快步走上前去。
??可一辆大卡车却在这时拐过,.柳行风身形一闪绕过卡车时,金男子已经不见了?
??柳行风四顾寻觅,却再没现金男子踪迹,想也.没想,就拨通杨晟的电话?
??“什么事?”杨晟声音慵懒,一副刚起床的样子,可柳行.风听得出来,这厮此刻神智清醒的让人指?
“查清楚了没有?”柳行风倒是不急。
??杨晟佯装打了个哈欠,不耐道:“才等了一个晚上.就不耐烦,怎么做大事呢。数据刚出来,从3o年代到现在,中俄混血的有二万九千三百七十二户,日俄混血三千多户。?
??柳行风几乎要.吼出来:“我克你啊,这么多人,一个个查,查到什么时候??
杨晟没好气道:“我提出这个办法的时候,你就应该有心理准备的好吧。何况,数据还没得到进一步的筛选,你急什么?”
柳行风皱眉道:“筛选什么?”
杨晟轻笑道:“年轻人,要把脑子放灵光点,目光放远大点。不要毛毛躁躁,这数据的结果已经让我非常满意了,一经筛选剔除,范围就要大大缩减。就好比日俄混血这边大半部分都可以忽略,作为二战战败方,西伯利亚虽然不是主战场,但你可以想象鬼子造的孽,别说传下点什么东西了,鬼子完事了向来都是提起裤子拔腿就走,连根毛都不留下的主儿。可以将这些混血儿排除。”
柳行风默默点头:“你说得对。嗯,那中俄混血呢?”
杨晟沉吟道:“要符合作案条件,就得看这一家的男人的职业,如果是一天十几个小时的上班族,大多是可以忽略的了。成功人士、学生、无业游民,这几类人特别注意,范围于是又再一次缩小。明白?”
柳行风道:“还是需要调查很久吧?”
杨晟微笑道:“只要人手够,两天,足够了。”
柳行风一惊:“你有这么多人手?”
杨晟笑道:“人手这方面的事你就别管了。就算不够,我难道不会借么。”
柳行风心中一动,道:“好。我不问这方面的事,你帮我调查一个人,我照片给你。”
杨晟“嗯”了一声,随后挂掉电话,柳行风接着把照片到杨晟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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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有个习惯,睡觉一定要反锁了门才能睡得踏实。
十二月七号凌晨一点,弗拉基米尔将门反锁,从储物箱里取出一柄小铲子,机械的走到后院,一铲一铲的挖掘着,五分钟后,弗拉基米尔从坑里取出一只黑色塑料袋,打开,就着月光静静端详,血肉已化作一团模糊,弗拉基米尔叹了一口气,一脸失落,重新掩埋起来,像一个将心爱玩具埋葬的孩子一般。
这屋子里的另一间房中满是黑暗,但窗台却趴着一双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弗拉基米尔的动静。
弗拉基米尔回到房中,用阳台水龙头洗掉泥土,他最近老感觉怪怪的,那双皮手套不见了,房间里的东西每天都有被搬动过的痕迹,似乎……似乎总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他,如跗骨之蛆般,刺得他脊梁骨疼。
但……按道理来说,不会有这种情况啊。玛利亚好久没管过他了。如果不是玛利亚,那又会是谁呢?
女人总是敏感多疑的。
弗拉基米尔心中早就警觉,如果不是实在舍不得那堪称完美的**,他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证据。现在,血肉已经腐烂,过不了多久就会化作一捧尘土,又留下了什么?
弗拉基米尔喟叹不已。
把她们都转移吧。
弗拉基米尔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疼,他感觉到自己是爱她们的,就算她们化作了灰。他从怀里取出照相机,相机里一张张交合的照片让他血液再度沸腾起来。
可是,手中却没掌握住那女性最精华最美丽的**。
明天,再次行动吧。
弗拉基米尔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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