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伦敦老城区的鸽子广场上,美丽的鸽子在广场上飞舞,偶尔停下吃人们手里的食物,自由自在,引得人们欢笑不断。
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女子站在广场上,波浪卷长发披在身后,厚厚的围巾也遮不住她的美丽,如果她左眼眼角丑陋的伤疤不存在,竞选世界小姐也能排上名次。当她目光落在一个正在给鸽子喂食的男孩身上时,眼里的冰冷有了些浮动,看着白色的鸽子围着男孩飞舞,女子眼里有着化不开得沉痛。
她是季漾晨,两年前失去了一切,避居英国。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季漾晨从羽绒服里掏出手机,手指划过屏幕接起电话。“喂。”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我知道。”季漾晨声音平淡的回答。
“爷爷八十大寿,希望你能回来一趟。”低沉的男音说道。
“我回去合适吗?”她这样问。
“合适,你是我的未婚妻,爷爷八十大寿,你不在场才不合适。”
“好吧,我会尽快回国。”说完,季漾晨结束通话,将手机放回羽绒服口袋里。
抬头望着天空,避不了,似乎只能面对。
a市。
深夜,气派的庄园内,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走进主别墅,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高贵的气质,眉目冷峻,双眸漆黑如墨。
他就是云竟天,云氏家族现任族长,也是季漾晨的丈夫。
推开卧室门,触目一片漆黑,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穿过落地窗户照进空荡荡的房间里,洒落在白色大床上。
他的妻子,季漾晨,一个对白色几乎痴迷的女孩,沙发是白色,她的衣服是白色,连结婚时两人婚床上的一应物品都是白色,别人说红色代表喜庆,她可从来不信这一点。
云竟天走进房间,比黑夜还幽暗的目光,落在白色大床上,他仿佛又看到了她。
她穿着白色长裙,侧躺在白色大床上,大卷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脑后,有一些自然垂落在她细瘦的肩上,像极了落入凡间的精灵。她在对他笑,清澈明亮的双眸,笑容灿烂,小手轻捂唇瓣,遮住她洁白的牙。
她的笑很温暖,她的声音很温柔,呼唤他名字时又很婉转,竟天,竟天……
耳边响起她的呼唤,云竟天迈步走向大床,来到床边,他伸出手想握住她伸向自己的纤手,还没碰到她手的瞬间,一切消失不见,只余下空空如也的白色大床,被子整齐,从未有人动过痕迹。
云竟天目光沉痛,跌坐在白色大床上。
两年了,她已经死去两年了,他之所以还会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是他与她的新房,有着他与她最美好的回以,他记得,她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嫁给他,她不惜忤逆她的父亲,只为能与他在一起。
婚礼,她的父亲和哥哥没有出席,她母亲却来了,她母亲问她,不惜忤逆父亲嫁给云竟天,值得吗?
她回答值得,她说:“人生短暂,茫茫人海能够遇到他,是我的幸福,我不要错过了幸福,再来后悔,父亲的阻拦只是一时的,我有信心,将来能取得父亲的原谅。”
她说这话时,美丽动人的脸上绽放出耀眼光彩,那样的自信,那样的执着,那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回门时被拒之门外,她并不气馁,笑着对他说:“没关系的,爸爸气还没有消,我们等他气消了再回来看他。”
一年里,无数次被挡在门外,那时她已经怀孕,她父亲表现的很明朗,选了他云竟天,就放弃了那个家,他心疼怀孕的她,想劝她放弃,可他开不了口,她会落入那样的境地,完全是因为他。
他很忙,要一肩扛起整个云家并不轻松,陪伴她的时间越来越少,有一天,他拖着满身疲惫回到房间,见她坐在白色沙发上,脸上掩不住的寂寞,手里拿着手机,打给谁她都不知道,他把她抱在怀里,她在他怀里哭泣。“爸爸真的不要我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他当时告诉她,没关系,以后他会陪着她,他们一起等着爸爸的原谅,反正他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等待爸爸的谅解。
不是安慰她的话,而是他真那么想。
时隔经年,她要是还活着,是不是已经后悔了,他没有让她幸福,反而让她受尽磨难,最后与孩子一起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云竟天心惊,她要是真后悔了,下辈子都不想见到他,他该怎么办,眼睛酸涩着,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的流出,划过脸颊,他抬手一抹,触手的湿润,原来是泪,他索性闭上眼眸,任由那温热的液体肆无忌惮地滑落。
此时的云竟天,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云家族长,也不是商场上的霸主,他只是一个失去妻儿的可怜人,脆弱而悲痛。
踏上a市这片故土,季漾晨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在这里,她经历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
负责接季漾晨的司机先生,按照季漾晨的意思直接送她到市区,在一间专门卖紫砂壶茶具的店门口停车,季漾晨请司机先生等她一阵,司机先生笑着点头。
开门下车,a市的天气与伦敦一样冷,冷风灌入衣服里,季漾晨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白色羽绒服,走进店里。
“欢迎光临,有什么可以帮到小姐的?”生意上门,店主笑着迎过来。
漾晨略微点头,拿出手机,开机后调出里面保存的图片递给店主看。“这是我在网上拍的一组紫砂壶茶具,店主可以把实物拿来我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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