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身后响起淡淡的声音,季漾晨刚转回头,一件羽绒服披上她的肩膀,他站在她身旁,身形优雅,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顿时,原本宽阔的阳台,因为他的到来而变的狭小。
“赏花。”季漾晨回答,身体不着痕迹的退离栏杆处,上次被他困在栏杆与他身体中间是她疏忽了。
“玫瑰园里的花开得很好,要去看看吗?”云竟天问,目光看向花园,好似没看到季漾晨的小动作。
季漾晨摇头,静默半响,她抬头看着他。“云竟天,你不问我怎么回事吗?”
花园里,女佣死在她面前,他不但没问半句,也不让别人问她,直接让她回房间休息,她以为他是想私下里问她,所以,她照做。
现在他来了,不是问女佣死因,而是问她要不去看看玫瑰园里的花,他有这个闲情逸致吗?
女儿中毒,凶手没查出来,有嫌疑的女佣又死了,云竟天冷静的真让人看不懂。
季漾晨想不通,短短两年时间,一个人的改变怎么这样彻底。
“我信你。”深邃眸子看着她,话语坚定无比。
云竟天想的是,与她无关的事情,他何须问,如今,他珍惜每一天与漾晨的相处,绝不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
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季漾晨眸光闪了一下,浅浅一笑。“大家都看到我跟她在说话,而她,死在我面前,你的信任是不是有点盲目?”
“眼睛会骗人。”云竟天的话似叹息。
沉默片刻,季漾晨喃喃自语。“两年前你要是能说这句话,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
“漾晨……”
“我不想听对不起了。”季漾晨截断他的话,转身离开阳台,边走边问:“她怎么死的?”
“心肌梗塞。”云竟天回答,声音平静如常。
“什么?”倏然回头,季漾晨看着他。
又是心肌梗塞。
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大厅行人络绎不绝,跟赶集似的。
季漾晨走在人群里,不需要任何指示,熟门熟路来到写着“季士杰医师办公室”字样的门口,门口没有看病的人排队,她乐的不用排队等候,直接敲门。
“进来。”温和的声音传来,季漾晨轻轻推门进入。
简易的桌子后面,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正埋头看这病历,他就是季士杰,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季光昭的儿子,年轻有为,医术超群,是国内外炙手可热的年轻医生。
季士杰以为是护士给他送病历来了,头都没抬一下,伸手说道:“把病历直接给我。”
季漾晨站在几步远,没有说话,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病历给他。
季士杰蹙眉,抬头见是季漾晨,会心一笑,起身靠近她。“你会来医院找我,真让我意外。”
温和好听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欣喜,他毕竟是了解漾晨的。
“你不就是在等我来吗?”季漾晨淡然地直视他。“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说意外是否太谦虚。”
她不信他不知道云家死了人的事。
因为她,他对云家的关注可谓是细致入微。
“漾晨,你变了,你以前说话不会这么一针见血,不留余地。”季士杰伸手准备牵季漾晨的手,季漾晨退后一步,防备地看着他,季士杰手落空,俊彦上没有尴尬,随即将手放入白大褂口袋里。
季漾晨说:“世界在变,人,当然也会变。”
“不,不是所有人都会变,比如我,比如爸爸,比如……”
“行了。”打断季士杰的话,季漾晨直接切入主题。“我来得目的,相信你很清楚,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去请教别人。”
“你直接来找我,不就是别人令你无法相信吗?”明白她对自己的排斥,季士杰干脆退后一步,身体斜靠在桌子上。
他不想逼漾晨太紧,两年前的教训太惨重,还有上次,漾晨明明已经跟他回到季家,一句话不和,最后还是越过大门跑了。
那利落的身姿,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我能信的人确实不多。”季漾晨大方承认,若不是这样,她不会来找他。
如果说,云竟天于她是魔鬼,那么,季士杰就是端着天使面具的魔鬼,本质相同,做事的手段却不同。
“漾晨,你为什么不去问爸爸,爸爸才是这方面的专家。”她那么排斥自己,最后还是选择来找他,他很想知道是为什么。
于季士杰而言,对与错,他不看重,他只看重季漾晨。
季漾晨眼里闪过一抹痛,很快,她恢复自然。
“不方便就算了,当我没来过。”转身就走,季漾晨决绝的没有一丝停顿。
“方便,方便,必须方便。”季士杰顾不得许多,抓住季漾晨的手,也不关她愿不愿意,将她带到桌子前的椅子边让她坐下。
当然,季漾晨也不是真的要走,自然如了季士杰的意,坐在椅子上。
“要喝点什么吗?”见季漾晨坐好,季士杰顺势坐在办公桌上,看着季漾晨的目光温柔如水,语气也多了些讨好意味。
“不用。”季漾晨回答,声音冷冷淡淡。
“真是的,女孩子家家就这么没耐心,以后可怎么得了。”季士杰笑着低语,回身拿过他刚刚在看的病历,递给季漾晨。
“这是。”季漾晨不解的看着他。
“云老太爷出事前一年的身体检查报告。”季士杰给出解释。
季漾晨一听是云爷爷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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