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呼吸了,季漾晨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紊乱的呼吸渐渐归于正常,季漾晨想起身,云竟天却不许,依旧压着她,季漾晨当即冷下脸。“法律上,我虽还是你的妻子,但也有拒绝的权利,云竟天,我不想和你做。”
她特意强调了后面几个字。
“不想和我做,你想和谁做?”云竟天危险地眯起眼眸。“廖勋凯还是季士杰。”
季士杰吻她的一幕,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谁都好,反正不是你。”这话赌气成分有多少,季漾晨自己都没注意。
下一秒,紧窒的吻再次袭来,强势里带着毁天灭地的不顾一切,辗转间,灼热的舌在她口腔里反复搅动,掠夺着她的所有。
力道没有怜惜,有的只是急切地需索。
季漾晨皱眉,伸腿踢他,云竟天早有准备,长腿伸出禁锢着她,同时扯下她的羽绒服随手丢开,此时的云竟天是季漾晨从未见识过,他失控的犹如脱缰野马,没有人能阻止他。
当云竟天修长的手指罩在季漾晨胸前时,季漾晨身躯蓦然一僵,缓缓闭上眼睛不看他眼里那足矣吞噬她的火热。
心死了,身体不过是一具骨架,他想要,她无所谓。
云竟天手上动作不紧不慢,一边亲吻她诱人的唇,一边注视着她的脸,目光专注的舍不得移开,他不想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见她闭上眼睛,以消极的心态面对自己,云竟天淡漠的眸子里浮现出沉痛之色,怒气充斥在胸口。
故意不控制力道,在她脖颈,肩膀,锁骨,甚至前胸都留下了属于他的印记,可谓是完全的失控。
季漾晨忍耐着不去反抗,渐渐地,脑子里的情景开始转换,阴暗的仓库里,她与儿子被分别关着,她听不到儿子的声音,却能感觉到儿子正承受着巨大的痛处,几人压着她,她反抗不了,手却死死抓住衣领。
云竟天大手探向季漾晨身下,她身子忽然僵硬,双手抓住半敞开的衣领,下一秒,抓住衣服的手松开,望着屋顶的水眸里没有焦距,喃喃说道:“放了我儿子,我随你们怎么样。”
她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说明不只一个人。
云竟天震惊地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寒冷的眸子苍凉如暗夜,他颤声问:“漾晨,你说什么?”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
听到他的声音,季漾晨目光慢慢有了焦距,看清了自己不是处身阴暗的仓库,而是云家东苑的主卧室,水眸缓慢看向他,没有回答。
云竟天看着她,眸光复杂纠结。
良久后,季漾晨清冷的声音说道:“那天,我打过电话回云家向你求救,电话被接了,却也被挂断了。”
云竟天身体一僵,那天,是她出事的那天吗?
眸色敛起,云竟天紧抿的唇昭显着他的慌乱和不安,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起,黑眸复杂的看着季漾晨,原本狂乱的神情不见,只剩下沉痛。
“漾晨……”轻抚她的脸颊,云竟天唤她的声音带着深情,眸中丝丝缕缕的痴迷。
季漾晨垂眸,再次相遇后,云竟天近乎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她,处处包容,云鸢中毒他信她,女佣死去,他还是信她,就连现在,明明因为她和季士杰接吻而生气,可他依然压抑着怒气尽量不伤害到她。
虽然之前动作有些粗暴,却也没有真的狠下心来伤害她。
他心里酝酿着什么,季漾晨猜不透,她也没有猜透过云竟天,本以为冷漠的心不会再有起伏,却不曾想,他做的事,说的话,渐渐让她心口传来刺痛感。
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打破沉寂。
响的是季漾晨的手机,在地板上的羽绒服里。
云竟天翻身下床,季漾晨起身去拿手机,然后接起,简单说了几句后结束通话,手机放羽绒服兜里,抄起羽绒服套身上。
“你要出去。”云竟天淡淡的声音问。
“我的行踪不需要向你报备吧!”面对他,季漾晨神色十分坦然。
“漾晨,我不是这个意思。”云竟天凝眉解释。“我说过,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安排司机送你。”
“不用。”季漾晨拒绝,拉上羽绒服拉链。
云竟天也不生气,挡住季漾晨去路,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车钥匙,递到季漾晨眼前。
“什么意思?”看这钥匙圈有些眼熟,季漾晨没深想。
“你不要我给你安排司机,出门打车不方便,还不安全,又不能老是麻烦别人来接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开车。”拉起她的手,云竟天把车钥匙轻轻放在她手心里。“这辆车是你以前的车子,除了我,没别人开过。”
季漾晨眸光里闪过复杂,难怪觉得眼熟,原来是她自己的车钥匙。
“谢谢。”淡淡道谢,季漾晨并不是矫情的人,也明白云竟天说的对,出门有辆车方便很多,何况还是自己的爱车,她乐意接受。
“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两个字。”云竟天笑了,这是她第一次顺他的意,他很高兴。
季漾晨离开后,云竟天就去了书房,堆积如山的工作他都是趁着漾晨不在时处理,不过,还是越堆越多。
云竟天心情好,事情处理也快,可是总有不识相的人来打扰。
书房外敲门声响起,接着是管家的声音。“少爷,老夫人请您去西苑。”
老夫人,奶奶回来了,云家发生那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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