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家庄园,季漾晨心情低落,直接回房间。
元龙没有阻止她,将她的行李放在门口后去主卧室复命。
主卧室里,云竟天斜身靠在床头,面色有些苍白,却不折损他半分俊雅,听着元龙的报告,薄唇轻抿成一条线。
“所以,她哭了。”云竟天深邃里闪过一抹复杂,随即归于平静。
接到父亲电话,以漾晨的傻劲儿,会哭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季光昭主动给漾晨打电话,这里面是否隐含了什么。
当年极力反对漾晨嫁与他,没参加婚礼,接着好几年不问不问,甚至连面都不肯见,突然一反常态的主动给漾晨打电话,让他不得不怀疑季光昭的用心。
“是的。”元龙肯定的点头,他听到夫人叫了声爸爸,泪水滑落,虽是无声,但他从后视镜里看的清楚。
云竟天目光看着一处,喃喃说道:“刚结婚那会儿她跟我说没关系,那根本不是没关系,而是她把伤心埋在了心底。”
迟来的了悟,才发觉他欠她的又岂止是一点半点,当真是赔了这条命也不够还。
“先生……”元龙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先生与夫人之间谁都没有错,走到今天又好似谁都错了。
抬眸,云竟天深邃如海。“元龙,我是不是很失败?”
元龙不语,觉得这问题太过于高深,他回答不了。
好在,云竟天也不是一定要他的回答,垂眸思索片刻,他掀被下床。“去开车,陪我去个地方。”
元龙一惊,下意识劝道:“先生,你昨天才动了手术……”
“小手术,没事。”打断元龙的话,云竟天已经开始穿外套。
“可……”元龙还想劝,不是他啰嗦,而是,先生昨天才做了胃腔手术,此时真不适合下床,关悎也交代这两天都要卧床休养。云竟天一个冷厉的眼神过来,元龙无奈道:“是。”
元龙走到门口处,伸手云竟天淡淡的声音飘来。“别告诉漾晨我动手术的事,免得她担心。”
夫人会担心吗?元龙表示怀疑。
不到三小时,元龙载着云竟天回到云家,此时云竟天的脸色更白了几分,隐约透着疲惫,下车时元龙想去扶他,却被云竟天拒绝了,步伐虽没有平时快,却也稳健。
看着云竟天背影,想到他刚刚去的地方,元龙眉头蹙的更紧,先生为了夫人当真什么事都肯做。
东苑门口,管家徘徊着,几次想直接进东苑都没那么做,他是云家庄园的管家,按理说整个云家庄园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可云竟天两年前就发下话,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随便出入他的居所。
云竟天是族长,云家自然他说了算,连老夫人都在不自觉的遵守着。
管家抬头见云竟天和元龙走来,赶忙迎上去,说明来意。
云竟天蹙眉,几天前的宴会叔叔一家才来过,漾晨才回来几小时,这时候叔叔一家又来看奶奶,是巧合,还是冲着漾晨来的?
不管是什么他都不会让漾晨受到伤害。
云竟天转身看向元龙。“元龙,你去楼上叫漾晨,我们一起过去。”
“是。”元龙领命离开,临进大门前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觉得很不自在,可能是元龙跟在云竟天身边久了,某种程度上很相似,眼神都是那么的慑人。
季漾晨坐在地板上,手里握着手机,内心巨浪翻滚,忘却了时间,直到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才回神,起身准备去开门,麻木的双腿支撑不起身体,她又跌坐回地上。
微微凝眉,季漾晨不知道自己发呆出神了多久,腿麻起不来,她也不急,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还真是不早了,云家的吃饭时间一向准时,敲门声因该是来叫她去吃饭的。
别说,她还真有点饿了。
三分钟过去,敲门声再次传来,很有节奏和规律的三声响,感觉腿能动了,季漾晨起身去开门。
“什么事?”看到门口的元龙,季漾晨有些意外。
她并不知道云竟天有禁令,不让其他人进东苑。
“夫人,先生在楼下等您一起去餐厅用餐。”元龙面无表情地说明来意。
“我不饿。”一听云竟天在等她,季漾晨立马决定不去餐厅吃饭了,与其和云竟天一起吃饭,她宁愿饿着。刚要关门,元龙适时伸手阻止了她,季漾晨声音冷了几分。“还有什么事?”
元龙看着季漾晨,想起云竟天不顾身体的疼痛出门,就只是因为她回来的时候哭了。
“有几句话想跟夫人说。”元龙开口。
“抱歉。”拒绝的话才出口,季漾晨就被元龙推回屋里,他跟着进屋,然后关上门。“得罪了。”
“你……”季漾晨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元龙不愧是云竟天的保镖,固执的个性都一个样。
楼下,云竟天面向门口,看着东苑雕花镂空大门,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段视频,漾晨翻过季家大门离开的身影刻印在了他心上。
漾晨还是他的漾晨,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个性没有改变,伦敦那顿晚餐他知道漾晨是在报复他,往好的方面想,漾晨会报复他说明心里还有他,不然,以漾晨的个性,完全可以将他当成陌生人,就如重逢后回到这里,把他当空气,她一直做的很到位。
心揪了下,连带着手术后的伤口也跟着痛起来。
管家站在云竟天身边,见云竟天脸色变白,上前关切的问:“少爷,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请家庭医生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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