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下楼梯,季漾晨看到坐在沙发的身影,一眼认出是廖勋凯,很意外,从伦敦回来后就没联系过的廖勋凯居然来季家找她。
不是他,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一身笔挺西装,看不出一丝皱褶,很符合廖勋凯一丝不苟的个性。
听到脚步声,廖勋凯站起身,回头,看着季漾晨朝自己走来,宽松居家服将她本就白皙的肌肤衬的似雪般,一双明若秋水的黑眸仿佛会说话,小巧精致的脸蛋似苹果,甜美诱人。
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廖勋凯淡淡一笑。“看气色,你似乎过的很好。”
“是很好。”季漾晨点头,在廖勋凯面前,她从来不必掩饰什么。
两人面对面坐下,中间隔着一张茶几,季漾晨看了眼茶几上放着的水壶,问廖勋凯。“喝茶吗?”
“白水就可以。”廖勋凯也看向茶几上的水壶。
“好。”拿起水壶,给廖勋凯倒了杯白水,季漾晨把水杯推到廖勋凯面前。“怎么想到来找我?”
没给自己倒,季漾晨放下水壶,她刚刚在楼上喝过玫瑰花茶,现在不渴。
没看水杯,廖勋凯直接说道:“有些事,只有你能办到。”
季漾晨了然一笑,她猜的没错,廖勋凯找自己果然有事。
“跟云家有关?”水眸微敛,她猜测着。
季漾晨这几天在季家,没有去关注云家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云家的大变化。
“跟我有关。”看着季漾晨,廖勋凯说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云家的事情算是落幕了,我希望你能说服云竟天放了他。”
“她……”季漾晨疑惑,不明白廖勋凯说的她是谁,不过,她先入为主的就认为是个女人,廖勋凯是男人嘛,然而,需要云竟天放的人,云家大概就只曲千柔了。
廖勋凯与曲千柔有关系,季漾晨瞬间就茫然了。
看出季漾晨的误会,廖勋凯目光里闪过一抹不自然,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缓缓抬眸看着对面坐着的季漾晨。“我说的他,是男人。”
没有错过廖勋凯眼里的不自然,再结合他说话的语气,季漾晨瞪圆了眼睛。
是自己想的那样吗?是吗?可能吗?
不,应该不是,廖勋凯是那么霸道的人,怎么可能是……
心中的否定很没说服力,季漾晨感觉自己都无法信,结合廖勋凯以往的种种,他不喜欢女人靠近,也从来不和女人闹绯闻,自己只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两年来,廖勋凯的身边就她一个女人,这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太不正常了。
“他……他是……”面上浮现尴尬,季漾晨问不出口。
“他是我的爱人。”廖勋凯比她淡定坦然多了,下定决心爱他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必须面对什么。
心里的疑问被证实,季漾晨不知道自己此时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因为身边人没有gay的朋友,突然知道廖勋凯是gay,她一时间有点,有点儿……那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不敢相信吧?”廖勋凯轻笑,俊脸上表情似自嘲又似无奈。“我也没想到,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无法抽身了。”
季漾晨一惊,感觉自己无意中的表情有可能伤到了廖勋凯,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淡然,她说:“感情是最奇妙和捉摸不透的一种情感,如果能够事先预习或想到,那绝对称不上真感情。”
“我很抱歉。”季漾晨歉疚地看着廖勋凯,她没有歧视的意思,希望他能明白。
“没关系。”廖勋凯无所谓的笑笑。“就一般人而言,你的反应很正常。”
不想再纠结于此,季漾晨赶忙转移话题。“你刚刚说希望我能说服云竟天放了他,他在云竟天手上吗?”
“云竟天囚禁他两年了。”点点头,廖勋凯也很快回到正题上。
“囚禁。”这两个字让季漾晨震惊,廖勋凯怎么用这两个字,还有,云竟天明明不是gay,他囚禁一个男人做什么?还一囚禁就是两年,况且,这个男人还是他好朋友廖勋凯的爱人。
难道是物以类聚,云竟天也有此嗜好?季漾晨心里涌起怪异的感觉,很不舒服。
“不是你想的那样。”声音不疾不徐,廖勋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然,他说的只是他知道的部分,虽然不是全部,却也足矣让季漾晨精神恍惚。
季漾晨脸上青白交错,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处于高速跳跃状态,那天,元龙强行把她困在房间里,不顾她的意愿,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五年后回到云家的男人根本不是云竟天,而是一个和云竟天长的很像的人,加上一点的整容修饰,就成了云竟天,那又是一场见不得光的阴谋。
伤害她与孩子的人也不是云竟天,她恨粗了人,她本来可以不信的,但她明白元龙的为人,他刚正不阿,不可能说谎,即使为了云竟天也一样不会说谎,更没必要说谎骗她,于是,她信了,晚上的餐桌,她才帮云竟天解围。
万万没想到,那个顶替云竟天,对她与孩子见死不救的男人,居然是廖勋凯的爱人,季漾晨心里很复杂,一系列的真相让她有些无法消化。
唯一知道的是,云竟天没有违背誓言,他说爱她也是真,他一直用着自己的方式在爱她,护她。
云竟天囚禁那个男人的目的很明确,他在为她和孩子报仇雪恨,可是,这个仇真的要报吗?那个男人是廖勋凯的爱人,廖勋凯对她有救命的恩情,可以说,若没有廖勋凯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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