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林鸟归巢,湛蓝的天边挂着淡淡红霞,似红似紫,绚丽巧兮。
一棵梨花树下,半躺在藤榻上的女子正闭着双眼小憩,睡容闲然自得很是自在,腾榻旁匍匐着一只全身银白的小狗儿,双眼幽黑灵犀,乖巧灵动,一直趴在地上等待主人的苏醒。
缕缕轻风夹杂着淡淡闷热吹过,几片白色的花瓣带着幽香飘落而下,落在了女子胸前有些泛黄的书本上,三两片则落在了她碧色的烟水裙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幅诗情画意的画卷,淡然,闲致,别有一番意境。
“张管家,不是奴婢不帮您通传,您看小姐这会正睡着呢,要不您晚些时候再来?”巧月知道秦絮柔睡觉时不喜人打扰,要没有什么天大的事,她才不愿触这个霉头呢。
管家朝梨花树下望了一眼,缓缓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来人说是王妃家中的婢女,既然王妃睡着那我这就回了那人,让她明日再来就是。”
小姐家中的婢女?
莫不是老爷出了什么事了?
“那人叫什么?”
管家低首想了想,“好像是叫彩月。”
彩月?
巧月一听这名字,立即就高兴的笑了起来,可转眼又一脸的着急,彩月不会平白无故的找到王府来的,若是找来了那就只能说明秦府出了事。
可秦府怎么也有个当王爷的姑爷,又会是出了什么事呢?
巧月往梨花树下看了一眼,便拉着管家急匆匆的出了溶园,她必须要先见到彩月。
彩月虽是头一次来荣庆府,却无暇欣赏王府里的别样景致,管家知道她是秦絮柔家中的婢女,这才开了先例允许她坐在前厅等候,不然按她的身份是不能出入这种地方的,更别说是坐着了。
彩月犹如如坐针毡,带着薄茧的小手不停的来回搓着,伸着脖子不停的往厅门的方向望去,双眼透着焦虑,心中更是心慌意急,急不可待。
“彩月!”
“真的是你!”巧月迈着大步走了进来,拉过彩月的手就问,“可是家中出了事?”
彩月低头不语,可那眼神却是瞒不过她的,“快说啊,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巧月火急火燎的,看着低头不语的彩月就更是着急。
“老爷···老爷病了,老爷不让我来告诉小姐,可我···怎能瞒着小姐?若是老爷出了什么事,我如何能安心呀。”彩月说着说着就眼里泛光,她自小就在秦府长大,秦沐德对她们这些下人更如同亲人一般,如今他生了病,府里上下都甚为忧心。
巧月二话不说,拉着彩月就往溶园走去。
太阳已经落山,天边的红霞也渐渐淡去,风也变得凉快了,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扫下身上的白色花瓣,抱着骨头便回了房。
这丫头又上哪去了?
秦絮柔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巧月出来冒个泡,这小丫头,居然丢下自家小姐自个fēng_liú快活,可不得好好惩戒惩戒?
在心里正盘算着要如何惩戒巧月,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你这丫头,到哪鬼混去了?”
秦絮柔抬眼望去,眼前站着的人除了巧月,还有另外一人,可这人···是秦府的婢女,彩月?
“小姐···”彩月一见秦絮柔便泪眼汪汪,好似失散多年的姐妹般。
秦絮柔还未做出反应,巧月便心急的插了话,“小姐,咱们快回去一趟吧,老爷···老爷病了。”
“什么?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可严重?”
“小姐,老爷一直不让我们告诉您,今日奴婢还是瞒着老爷偷偷来的。”彩月擦了擦泪,“老爷病了好些天了,请了城里有名的大夫,可终是不见好···方姨娘没日没夜的照顾着,人也瘦了一圈了。”
“为何不早来告诉我?”秦絮柔有些生气,转而又对巧月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找人备车?”
巧月点点头,刚要出门,秦絮柔又将她给叫住,“你去找管家,让他去库房里挑些上好的药材来。”
她和秦沐德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父女,可她既然做了秦絮柔,就理当替她尽一份孝心,更何况在这世间,也唯有他还能这般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了,就凭这点,她也该侍奉身前。
马车上,秦絮柔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的撩起车帘向外看,看得出她是真心紧张的。
巧月手里捧着好几盒上等的人参药材,这些药材可都是药铺里没有的,是皇宫里御用的,听管家说,这些可都是皇后恩赐的呢。
“小姐,听管家说这些可都是好东西,珍贵着呢。”
秦絮柔瞥了一眼,淡淡说道,“好什么好珍贵的,吃到肚子里拉出来还不都是一个屎样?难不成还会发光发亮?”
这些东西,就当是她借的,以后总归是要还给他的。
有借有还,一清二白。
她打死也不要跟他有什么瓜葛。
马车在秦府大门停了下来。
彩月走在前头,抬手就敲向朱红色的大门,很快,门开了。
“小···小姐?”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婆子,看见眼前站着的秦絮柔,惊讶之下又咧着嘴笑了起来,“小姐,您可回来了···”
秦絮柔对她笑了笑后便直接往家中走去。
“爹爹···”
这刚到门口,秦絮柔便着急的叫了声。
躺在床榻上的秦沐德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四下看了看不见人影,疑是幻听,他的柔儿此刻怎么会来这呢?
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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