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却是越想越后怕了些。
要说,这惠妃还是不算太过心狠的,若是换了心狠的主儿,或许早早就直接下手了。不过也说不准,说不定,惠妃是想循着她钓大鱼呢。
“苏家如何会有这么重要的东西?”苏家一介商贾之家,也才是近二十年才发迹,以往根本就是普通地不能再普通了,如何就有了这等东西?
“这也说不准了,大概是祖先留的罢,总之这是祸却绝非福。”
那人伸手又将那玉佩递给她,她本能地便要伸手去接,可是手伸到一边却突然有些退缩,顿了一下还是拿了回来。
都带了九年了,到了现在,再怕也就晚了。
那人看着她手一顿却还是接过来的动作,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似是赞扬。
“我走了。”
“去吧。”
苏绾站起身走了,一路上只觉得心里跟什么堵着似的。
她方才什么也没有多问,得到的信息就已经是让她有些接受不了,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一直当宝贝般的东西,竟真是个如此大的宝贝。
只可惜,她不稀罕这样的宝贝。
梅画园的门槛她都差点忘记踏,几乎一个跟头栽过去,海棠险险扶住她。
对着海棠不好意思一笑,便松松挣脱了海棠来,她往屋里去,海棠跟着她去了屋里。
“海棠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望着海棠,一身鹅黄色织锦长裙,一头墨发也是用鹅黄色丝带细细挽系,站在那里有一种不俗的气质,倒是一丝看不出是从妓院里出来的,更多的却像是调养有方的大家闺秀。
海棠一笑,道:“海棠不必知道那么多,只要记得,听老爷的,帮小姐,这就够了。”
绾绾心里猛地生出一个疑问来,“海棠姑娘,在北方的八年,你是否就知道我是谁了?”
她就总觉得,海棠姑娘总是对自己有些不同的,就没把自己当个烧火丫头用过,反而总是待人有方,她有个什么要求海棠姑娘总是第一时间应允。她还当是海棠姑娘心善,现在看来,大概也是故意护着她。
海棠点了点头。
绾绾心下了然,也点头示意知道了,跟海棠说自己想歇歇,海棠便替她掩上门出去了。
其实她现在倒有些找不到当初在如梦苑的感觉了,那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如梦苑混了八年,不用每天都累得跟狗似的却可以每天出去厮混,也一直庆幸自己没被拉去接客,现在想来,都是那人的手下,祝妈妈定也知道她是谁的,从来都不多为难她。除了刚去的那段时间做错事了会受罚之外,以后的路倒也都一帆风顺,如此就在那里过了八年。
刚才听那人一席话,也隐约猜出来些,大概也不是非要把自己送走,去了北方他还是托人照看着的,只是自己没去看她罢了。既然敢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都带在她身上,也就说明,是放心她的,也并非是不在意她的。
至于无悲大师的事情,她没有说出来。
她怕两个人都难堪。
自己在如梦苑八年都未过多怨恨过他,却在听了无悲讲述当年的事情之后,心中的恼恨竟一丝丝生成,却又都在今日,丝丝消散。
不管怎么说,那是她爹,虽说做了错事,但也并非罪不可恕,更何况,这前后一联想,种种迹象说明,他还是在意着自己的,也是在意母亲的,最起码,她和母亲不好过的同时,他也未见得就有多快活。
一年前在祠堂他问过,为什么她就一定认为他是快活的,当时她一度认为他快不快活不重要,最起码比自己和母亲过得好就行,现在却换了想法,这些纷杂的事,谁说得准呢,好与不好,现在都过去了。她倒是该去深思海棠的那句要变天了到底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不至于在危险到来时自己手足无措。
望着房顶愣愣出神了一会儿,开了门喊了小叶进来。
“小姐什么事?”小叶这丫头估计是跟小白玩得愉快,被她叫过来倒是心不在焉的。
她叹了口气,“小白呢?”
“在外面呢。”
“小叶啊,看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让小白在院子里那么显眼的地方,否则万一有人来了,他不就被人看到了吗?”说着还白了小叶一眼。
“哦,小叶知道了。”小叶立马点头。
绾绾眼角一抽,每次都是立马点头,说着知道了,下次该怎样还是怎样,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这样,你去把小白给我叫进来,我看着,你去老爷那里,就说今天晚上一起吃个团圆饭。”
“是,小叶这就去。”小叶作势就要往外走。
“路上小心,雪地里滑。”她出声嘱咐了一句。
她的话音未落,小叶的身形就远了,留下句喊声给她:“哎!放心吧小姐!”
小白穿着一件金灿灿的袄子进来了,她眼前一亮的感觉。
“哈哈,我就说嘛,我做的东西穿在你身上也不会差。”苏绾坐在原地得意忘形地说着,完全不顾小白一脸黑线的表情。
“丑死了。”小白小声说道。
绾绾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你再给我说一遍。”
想她寒冬腊月里还顾念着这小东西,怕下雪了冻坏这小东西就不好了,亲自动手做了件袄子给它,想到小东西一贯高调不已的风格,她还是全部用金丝银线缝起来的,这料子也是用的今年苏府从南诏国带回来仅有的一匹珍稀料子,店里都未出售的,她那个老爹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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