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儿,你爹娘现在住在何方?”依罗望着公孙执,满眼泪水。“是啊,你爹爹和你娘亲都好吗?”马渊赋也深情得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的兄长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侄儿。
“他们都好,只是爹爹为了救娘亲,操劳过度,头发过早的变白了,而娘亲仍旧不太能出门,尤其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公孙执不无感伤得说道。
“什么!”两个老人听了都伤心不已。
公孙执看着两个受伤不轻,但仍旧关心着自己爹娘的长辈,心中感动不已,“两位请坐下歇息吧,执儿为你们把脉!”
依罗满眼泪水的看着他,仿佛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一般,眼中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孩子!”目光一动不动得盯着他,任由泪水迷糊她的双眼。
“其实这一切都拜她的父王所赐!是他将我们害的如此得惨!”马渊赋咬着牙指着昏睡在地上的书黎,原本绛紫色的脸庞变成紫黑,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不停得抽搐起来。
公孙执诧异的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伤的书黎,呼吸变得异常急促,眼睛瞪的极大,感觉自己恍然如梦,“什么?她?”说着公孙执欲走到书黎身旁,将其摇醒,却被马真真一闪身拦了下来。
“她是我的,你想干嘛?”斜起眼睛,目光冰冷,一脸的不和善。
“我……”确实,公孙执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也许他只是本能得想问清楚一些事实,他冷叹了一口气,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对着马真真道:“没什么!”
“没什么最好,我警告你,不准动我的东西!”如夜纱一般的肌肤,带着极度的冰冷,让公孙执莫名得一愣。
“真真,休得无礼!”马渊赋气得从椅子上站起,飞到真真面前,面部狰狞得看着自己的女儿。
真真惊讶得看着素来溺爱自己的爹爹,心中不禁一怔,“爹爹,你为了一个外人居然对真真大发雷霆?”
“真儿!你怎么如此和你爹爹说话!”依罗也坐不住了,起身缓步走到真真面前,不满得看着真真,绝望得叹着气对公孙执道:“孩子,让你见笑了,是我们两把老骨头教女无方啊!哎……”无奈的摇着头。
“姨母,您千万不要这么说,真真还小!只是有点直率而已!”公孙执极力得宽慰。
“直率而已?呵呵……”马渊赋也苦笑着点点头,背转身不看真真一眼,径自迟缓得走到椅子旁,慢悠悠得坐下,尽显一个老人的无奈惆怅之情。
“好了,够了!你们嫌弃我,我走好了!”马真真看着自己的双亲,心里难受得说道。
“真真,你要去哪里?”依罗紧张地看着自己的爱女,抓起她的衣袖,定定得望着她,涕泪俱下。
真真看了自己的娘亲一眼,努了努嘴,很想用自己的丝绢去擦去她满面的泪水,可是还是倔强得甩开了依罗的衣袖,一把抓起昏迷着的书黎,转身离开。
“马真真!”马渊赋气急败坏得猛敲着桌子,“叭”的一下,梨花木长桌四分五裂,乱木四散纷飞。“你太放肆了!”说得“噗……”的一下,鲜血喷溅而出。
“姨父……不要动怒!”公孙执看到情况不妙,马上飞身上前点住了马渊赋的穴位,“多有得罪!”说着便转身对愣住的依罗说:“姨母请带路,带姨父好生歇息吧!”依罗连忙照做。
真真也愣在了一旁,也急切想跟过去却又拉不下脸来,于是只能扛着书黎幽怨得飞出了马家寨。
“我想喝水!口渴!”突然书黎睁开眼睛,轻声开口。
真真有点憋屈的看着在不该说话的时候开口的书黎,眼神变得异常的犀利。“才出了马家寨,没水给你喝!”冷冷得对着她说道。
“不要,口渴,要喝水!”书黎在真真肩头哭闹着。真真有点吃惊得看着一反常态的书黎,心中突然一闪念,“难道是‘忘忧水’发挥功效了?”说着将书黎丢到地上,欲仔细端详她。
“好疼,好疼……我好疼!”书黎如孩童般得哭泣着。
真真愣愣得盯着书黎发呆,无奈了挠了挠自己细细密密的发丝,同情得说道:“因果报应啊!”说着悠悠的回想起自己曾经对她粗暴的一幕幕,心头不由得抽痛起来。
真真俯下身轻轻得拍了拍痛哭着的书黎,温柔的哄着她,“好了,不哭不哭了,我去给你找水喝!”
书黎的哭声小了些许,但明显哭呛了,不停的咳着,咳咳又啜泣起来,像个小孩子一般。
真真抚摸着书黎的发丝,不禁为她担忧起来,眼神变得空洞,“不哭不哭,姐姐为你找水喝!”柔声得哄着她,行尸走肉般的起了身,跌跌撞撞得一步步前行。
“喝吧……”不多时,真真用大芭蕉叶子裹了很多的清水回来,喂着仍旧在一旁抽泣的书黎。
书黎真的是渴坏了,一口气就将水喝得一干二净,“姐姐,你真好!”书黎柔柔的对着真真笑着,笑容纯真无邪,不掺杂半点邪念。
真真愣愣得看着这个发自内心美好的微笑,看着看着真真感觉自己的心在绞痛,泪水不由自主得流淌了下来,真真仰起头,对着苍天大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肝肠寸断,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书黎害怕得看着哭天抢地的真真,也跟着痛哭了起来,“姐姐不要哭,不要哭……”
真真略微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无辜的书黎,紧紧抱住她,仿佛现在只有她是自己的唯一。
“姐姐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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