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尘,骨髓移植与血液替换两大手术要同时进行的话会非常危险,同时也会伤害到她,更何况她现在还有身孕,你真的……”
还未说完的话被一道冷冽的声线打断,“你只要告诉我,馨儿会不会有危险?”
“凝馨倒是不会有危险,可是你太太现在还怀有身孕如果现在就做手术的话…”
男子颇为不耐烦的声音再次传来,“行了,开始吧。”语气无情而冷漠。
整洁高贵的白色病房内,两个面容相似的女子躺在左右边两张白色病床上闭眼沉睡。
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子在一片沉寂中微微颤抖了下睫毛,被单下的手指头紧绷得僵硬,浑身上下动也动弹不得,脸蛋儿苍白得堪比白床单。
只是,背对着她说着话的两个身躯挺拔的男人都没有看见。
“子尘…”只听一女子虚弱的声音从旁边传出。
公子尘三步做一步跨来,握住她的手,焦急问道:“馨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子尘,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许胡说,我的馨儿福大命大,我可不容许阎王爷把你收走。”公子尘忙捂住她的嘴小声斥责,又对着另一男子说:“现在开始吧,有任何后果我一人承担,你只需要保证馨儿的安危。”
感受着旁边两个人的深情蜜蜜,凝月只感觉喉里一阵阵的苦涩,如打破了五味陈杂。
……
“子尘,我们有孩子了,一个多月了,b超报告书里还是一个小豆丁呢。”
“与我何干?”
……
这是上个月前她知道她肚子里有宝宝后兴高采烈和她老公说,而得到的一句话。
“与我何干?”多么冷血无情的话啊,凝月冷笑。
十五年,她用尽了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去爱去温暖这个男人,即使这个男人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拥抱,连笑容也不曾施舍给她,就连夜也不曾在家里过过,那间冷清宽敞的豪间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栖息地。
而这个女人还是她最疼的妹妹世间唯一的亲人…
真应了那句话,错把鱼目当珍珠!眼睛被屎蒙住了!
接下来的一切意识都被身体传来的疼与心脉撕裂的痛而淹没,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在屋内蔓延,小腹里的重物一阵阵坠落,整个人开始轻飘飘了起来。
听着那清脆的刀剪之声,浓密睫毛覆盖下的眼角一滴晶莹透亮的泪无声滑落。
心底咬牙暗暗发誓:公子尘,凝馨,若有下辈子,我定和你们“不死不休”!
定要报这刨体、夺血、夺骨髓、失子、心脉撕裂之痛!
黑暗渐渐袭上脑海,意识被彻底侵蚀,只恨此刻不能站起来指着苍天怒吼:老天爷,我特么死得真不甘心!
金芒暗淡,雨点儿打落,大风把树叶儿刮得簌簌作响,左右摇摆不停,一大片乌云缓缓袭来,淹没了骄阳,一大片形状不规则的乌云笼罩整个大地。
昏昏沉沉,暗影斑驳,让人打心底里发闷。
自然也让某些做了坏事的人坐立不安,心底发虚。
停尸间内毫无人气,冷飕飕的气息令人直打寒颤,摆放着一具具或完好无损或遍体鳞伤的冰凉尸体,但,这些尸体都被大白布块盖了个彻底,连头发也不放过。
停尸间内站着一男一女,男子身躯挺拔修长脸儿是无可挑剔的帅气俊朗,女子美丽的脸蛋儿带苍白之色小鸟依人地依偎在男子怀里。
“子尘,你说,姐姐会怪我们吗?”
“傻瓜,谁叫她是你姐姐呢,为你捐血捐献骨髓是应该的,这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应该做的事情。”公子尘搂紧了凝馨轻声安慰着。
女子眸带泪花的看着那具被白布盖上的尸体,面容忧伤,身躯颤抖:“可是…姐姐她还怀着你的孩子…”
“馨儿,你若是喜欢孩子那便好好养着身子,不许再想这么多了,将来咱们努力生十个八个的。”
瞧见怀里人儿的善良与娇羞,原本在公子尘心底留有的一点点愧疚也随之而散去,满是怜爱地亲吻了下她的发顶,冷眸定定看着面前那具尸体,眸底无情而淡漠。
……
“还不快点起来做事!你想死么,你以为你还是千金大小姐吗?别白日做梦了,赶紧起来做事!”
伴着那一声嘲讽的怒骂,随之而来的是腹部一记抽打的疼痛,不,应该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
而死在被“夺去全身血液移去骨髓孩儿化成一滩血肉”的凝月,便是在此情此景醒来的。
一张微黄胖的略带皱纹的脸印入眼帘,粗眉扬起,鼻孔朝天,肥肉一抖一抖,眼中怒气腾腾,满是不屑。
天刚破晓,蒙蒙细雨被白雾所覆盖,望去白茫茫一片,而零下几度的冷气却透过肌肤渗入了骨髓。
冷,痛,麻交加。
凝月一扫过四周,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砰然一跳,地狱和人间竟然是一样的么?
用力捏了一把黑兮兮的脸蛋儿,一股子酸痛感从脸颊边传来,这真实的感觉令她忽然睁大了眼,身子不由打了个激灵。
“看什么看,都六点钟了还不赶紧起来洗衣做饭!”胖女人藤条一扬又是一记用劲的抽打过来,力道大得微胖的身躯起伏喘息不定。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陌生的一切与浑身真实的疼痛感提醒着她一个事实一一一她还活着!
为了避免身上再添一道伤口,即便身上再痛,再冷,凝月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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