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脑海里一bō_bō翻滚的仇恨拉锯线被扯断,凝月才回过神,收敛掩饰下了眸中的熊熊烈火与不甘的恨意。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太般配了!”
的确般配,渣男配渣女一一一绝配!
“唉,要我说啊,这外面的女人再好也比不过家里的媳妇,俗话说妻不如妾,作孽啊作孽。”虹姨摇摇头,老眼又露出几分无奈。
这,话中有话?!
“老婆是正室,地位怎么着都比小妾大,妻不如妾这一说法可就错了。”凝月眉眼弯弯如明月,笑得甜甜,一副纯洁清澈与世无害的模样,又道:“其实我也挺为她老婆感到悲哀的,老婆一离世半点伤心没有,说不爱便不爱了还和妹妹搞在一块。”
这个“他”自然是指公子尘。
而说那后半句话时,凝月倒是深深的轻嘲,也是叹息。
“有眼睛的人一看哪,就知道这件事另有隐情了。”面露悲戚同情,话语带了几分了然。
凝月垂下眸子,眸底有惊讶更多的是欣赏,对一个人的佩服,这人心思倒是缜密,头脑机灵,只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的隐情与真相又是怎么样的呢。
那两人一套套戏做得十足十的好,精彩,完美得没有一丝漏点。而世人也只看表面现象,听信于道听途说,往往被流言蜚语和眼睛所看到的所蒙蔽了真相与实情。
相信大多人都已相信了那一套表面说词了吧。
大家都在认为她凝月是一个傻子又是一个好人。
傻得是:放着好好的董事长夫人不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豪门阔太生活不享受,却非得去寻死。
好的是:实在难得有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姐姐,不仅牺牲自己救活了亲妹妹还把亲妹妹后半生的路与幸福都给铺好了。
可,又有谁能知道她过得多么悲苦?她每天过着早出晚归的生活,又在’子尘山庄’演绎着一个保姆的角色,既要赚钱养活老妹又得负担起子尘山庄的消费,即便她有了宝宝,也没收到过一个好脸色。
心虽然痛得麻木,但凝月还是巧妙地掩下多余的情绪,面带笑颜的走进屋子,把碗放好。
“其实我倒是觉得那姐姐心眼好,心地善良,为了妹妹的一生与幸福不惜牺牲自己来成全,只是,您是怎么看待的呢?”
实在不知道原主是怎么称呼对方的,为表示尊敬,凝月一直用了‘您’称呼。
听到这句话,虹姨心中的怒火一触即发,不屑的用看傻瓜般的眼神看着凝月,几乎是用怒吼出来的:“现在的女人都喜欢贪慕虚荣,哪个女人坐上了董事长夫人的位置过着阔太太的生活,还甘心放弃把这一切转送给别人?”
看着那要吃了人的目光,那眼底的一抹悲伤,凝月眉梢微微一挑,若有所思。原来她的意思是截然相反的,她认为董事长夫人【也就是她】会死无非是因为被亲妹妹陷害。而不是公子尘所说的为亲妹妹而牺牲一切。
如此愚钝又深层通俗的理解,看来这女人也受过情伤!
可凝月只是笑笑,面无惊澜地看着液晶电视里那被一bō_bō人民群众送着祝福的渣男渣女。
门口淡淡暖风儿吹打进来,撩起凝月鬓边的一缕墨发,黝黑的脸被无形的风光滑抚过,那笑却比这风儿还要柔软暖和。
坐在板凳上的虹姨一转头,便瞧见唇边那抹的浅浅笑意,却感觉那笑十分冷的渗人,忍不住哆嗦了下身子,竟堪比十月寒霜。
瞄了一眼两间小房间,一间靠内光线幽暗,墙壁上的小铁钉上挂着几件颜色暗淡质量差劲的秋衣,而另一间考外边窗户敞开光线透亮时不时的微风吹进把墙壁上的小短袖吹得飘扬飞舞不定。
想要找原主的房间,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抬脚走了两步,凝月眼眸又往液晶电视那恩爱相拥做戏哭泣的两人瞄了一眼,眸底冷然一片,若下了一片白茫茫的雪。
面不改色,唇边笑意淡淡,慢慢步入外间屋内,关上门,独自一人,是得好好消化一下今日这重生事例了。
今天之前,若有人问起她最亲近的人是谁?最爱的人是谁?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答,我老公公子尘,我妹妹宁馨。
他们两个是她的精神支撑柱,是生活的动力来源。
可世间世事多变,人生本就如此无情,也如此莫测。
谁能知道她会重生呢?这本该是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被惊吓一跳。
若是她有预知能力她还是不后悔认识公子尘,但却不会把一颗心付出也不会爱上她。是他的薄情,与亲妹妹的背叛,让她狠狠的亲眼意识到,人生就是一场戏亲情男人算个屁!
更让她学会了成长,学会用心感受用眼看待这个世界,学会了对谁都要留着一份心眼,不要把悲喜心情与伤疤随便揭开在人面前。
人心隔肚皮,浑浊,复杂,虚伪。
人见人是演,狗见狗是舔!
若有预知能力,她会认识公子尘,然后封锁真心,用尽一切办法让他不好过!
她素来不是软柿子,既然这辈子又重新开始了,那她便过好日子,慢慢的和公子尘算算账!
情侣之间也好,夫妻之间也好,分开后,无非是两种情况。第一,希望对方过得好;第二,希望对方过得比自己差。
而,她哪种都不是,她只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来着。
午后的风被阳光照得有点暖,混合着乡间青草的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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