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帐之中。
司马欣端坐在书桌上,静静的看着书桌上的那份写着:“此行借围剿之名,实则救人为要。切记切记。”的兵部文书。脸上竟然浮现出丝丝的笑意。站在书桌前方的参军、副将等人都感到非常的惊讶。从这次行军开始到现在,他们就没有看过将军展开过笑容,可是现在竟然因为那位骑兵口中的少年而舒展眉头。这不禁让他们对那位少年的身份感到好奇。
“大哥,那个少年是谁,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参军宋乡终于忍不住问道,宋乡为人豁达,放荡不羁,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莽汉子。但对司马欣忠心耿耿,和司马欣一同杀入敌军深处不下百次,两人是真正的从死亡边线上建立起的信任。在战场上他们可以毫无顾虑的将自己的后方交给对方。因为除非另一人倒下,否则自己的身后就是安全的,这是用生命来捍卫的。
司马欣摸了摸自己下颚上的扎须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位少年就是平鼎候次子-------萧传与。”
“平鼎候次子?”几人疑惑道。
“呵呵,你们先看看这个。”说罢司马欣将桌前的文书收起,轻轻丢向宋乡。虽然司马欣允许他们几人在自己的大帐内随意走动。可是几人平时并不敢随意的翻动司马欣的文书。即使是平摊在桌面上没有司马欣的允许几人也不会去偷瞄一眼。
几人看后都是一阵沉默,这次的行军并没有多么的隐蔽,甚至是有点大张旗鼓,丝毫不怕被人发觉,所过之处都会引起平民们的热议。兵法云:兵者,诡道也。这种大张旗鼓的做法是兵家大忌。先前几人也曾劝谏过,但是司马欣只是用淡淡的几个字“这是兵部的意思”来堵住众嘴。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幌子,朝廷根本不打算来围剿黑木崖。故意将声势造大就是希望黑木崖上之人,能够迫于朝廷的压力妥协。只不过事情并没有朝廷想的那么顺利。整整四天,黑木崖方面竟然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哥,你能肯定这少年就是小侯爷吗,为什么黑木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将他给放还了。甚至连和朝廷正式的交接都没有。会不会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副将林浪问道,这是司马欣真正意义上的军师,相对于宋乡的勇猛,司马欣更欣赏林浪的才智。靠着他的出谋划策让司马欣打了不少经典的战役。司马欣甚至曾经当众表示过没有林浪,就没有他今天的成就。
“这个目前还无法肯定,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不会有错,等小侯爷来这里我们就能知道答案。”司马欣闭上双眼。
众人看到司马欣闭上双眼都没有在说什么,这是司马欣的一个标志性习惯,当他闭上双眼的时候,那就代表他心中已经下好了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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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破神弩车队,十架破神弩战车,整齐的一字排开整齐的向前推进,每辆弩车都配有三个士兵,一个负责调整方向,两个负责换箭还有上膛。这是破神战车最标准的配置,当然在特殊情况时,也会允许两个人来操作一辆战车。但是一个人是绝对不允许操作的。在战场上一个士兵操作一辆弩车,那就相当于自杀。
在整个车队的前方,并排走着两人,一个兵士打扮,一看就能猜出是这一支箭队的队长。可是另一个人是一名少年。穿着是少年那种特有的青衫。背上背了一柄墨黑色的剑,手上提了一个麻布袋子。和整个车队显得格外的不协调。
“小侯爷,你是怎么从黑木崖里逃出来的。”李力在一旁问道,对于这为小侯爷他是好奇的不得了。平鼎候一脉在大殷可是响当当的。平鼎候完全是依靠自己所立的战功得到前任人皇的赏识,获得封侯,并把自己心爱的女儿下嫁给他,这样的话平鼎候一脉虽然是平民侯,可是一位公主的下嫁,就标定了他贵族的地位。这可是正宗的皇室血脉。这样特殊的王侯在整个大殷也只有平鼎候一家而已。因为人皇是不会随随便便下嫁自己的女儿的。
“我不是逃出来的,我是走出来的。”少年不冷不热的说道。
李力看了一眼少年,会心的笑了。他了解像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注重的是面子,更何况的他还是王侯之子。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丢人的一方面。他可不认为这大殷军队耗费四天都无法攻破的防御,眼前的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可以无视。从容淡定的从里面堂而皇之的走出来。虽然这个少年确实是堂而皇之的走出来的。而且李力完全忘掉了少年当时是如何躲避掉自己破神弩的袭击的。
少年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脚步异常的坚定,任谁也难以想象这个少年七天里究竟经历了些什么,能够让他的气质发生这么大的的改变。对于身旁那位中士对自己的猜测少年却彷佛没有看见一般,直接忽视。
终于在走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行军,这支车队终于行进道大军驻扎的地方。十两战车又分为两列,并排的停靠在军帐边上。但是方向都是一致的对外,而且都已经上好了弩箭,但是却没有上膛。这样一是发生突变状况可以最快的投入战斗。连方向都不需要做什么太大的改动。第二毕竟这是弩箭,不能长时间上膛,不然就会和弓箭一般,箭弦绷紧的时间过长对弓箭的损耗过大。
这时一个小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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