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会玩的已经解开了裤腰带开始排队,冯宇受不了,一个人蹲去厕所大吐特吐了。迷迷糊糊仰着脑袋歇息到一半,厕所门蓦然打开,冯宇精明又迷蒙的双眼陡然睁大。
“盈盈?”他自己独自摇头嬉笑起来,怎么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他那隐秘的情愫,除却小工作室厕所的厕纸,估计也没人能知道了。
这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个基佬竟对女人一见钟情了。可那个夜里,顾云领着叶盈盈到来,她满脸脏污,头发凌乱,穿着纪子焉不合体的大衬衫,一双笔直长腿若隐若现。那一刻他像是被流弹击中了,被这个拥有艳光四射的脸庞与软弱孤独内心的女孩征服。
她对于他来说,便如同一本古老未读的诗经,怅惘流年,彤管遗情。
一见之下,心诚悦之。
梦里的叶盈盈梳了个高高的髻,其上别着根钻石发卡,闪烁于夜色里,无端端有种凄美的味道。她身着价值不菲的低胸小晚礼服,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神。
而冯宇呢,此时此刻一滩烂泥一般,跌坐在马桶盖上。
“盈盈,盈盈。”他痴痴地笑了,上手去触摸他,就像亚当去触摸自己的上帝。感谢富二代为他准备的料酒,令他做了这场无法想象的春~梦。
叶盈盈亦伸了手,腰肢款摆而来,羞涩又放~浪。她坐到了他大腿上,一点一点退下他的裤子。然后蹲下身去,俯于他的大腿根部,握住了他为她痴狂的证据。
”想要吗?”她狡黠一笑。
冯宇低吼一声,向她扑去。
叶盈盈发现,以前的自己实在是太笨了。之前的她木讷又羞涩,从不懂如何利用自己比天大的优势,活的比狗还要窝囊。其实人呀,只要再多为自己考虑一些,再无耻一些,她会比想象中活的好太多太多。
第二天叶盈盈起床,按例份吃下避~孕药,优雅妩媚地进了浴室洗尽身上污浊。淋头冲刷着她薄薄的眼皮,水雾里,她睁开点漆样的眼眸直楞楞望着镜前面目全非的自己。
渐渐地,镜子花了,再也找不出人影。
她揩净了身子,不着一物再度进了被窝里,接着忍着呕吐的冲动将熟睡中冯宇的手摁上自己胸膛,自己的腿搭上他的毛腿。
叶盈盈闭了眼,脑海里思索着接下来的剧情,她必须严谨地操作接下来的动作,如何拉拢这个她用身体为武器征服了的男人,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以及如何……
一个多月后的欧洲某音乐厅,叶盈盈首次登台~独奏。
浸透了她一生感情的琴弦缓缓拉起,如阳光爬上有了年头的木桌,如灰尘扬舞于天地间,又如垂死人的手臂上最青最深的那根血管……
叶盈盈坐在戏剧效果十足的光晕里,成了整个世界唯一的王。她的身影沁润了明与暗最美妙的色泽,也注定了她的人生走在半明半暗之间。
深深的寂寞蔓延至她的脖颈,海水逐渐淹没了她。
那是怎样的寂寞啊,那沉重的、无边的、墨染的、死一般的寂寞。
寂寞里只有一点光,叶盈盈人生里唯一的一点光。
十三与君初相识,王侯宅里弄丝竹.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再见君时妾十五,且为君作霓裳舞.
可叹年华如朝露,何时衔泥巢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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