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上山,经过曲曲折折的上路来到了舅舅的坟前。野草将偌大的坟茔给遮盖了,若不是知道这里有一座坟,特意来此恐怕就是从它面前走过也不知道这里埋葬着一个人吧!
如是想着,但手下没有丝毫停顿的将纸钱拿出来,默默的把几种颜色的挂山钱扯散,打一个结高挂在坟上。
这个时候气氛总是庄严的,我们相信自己的亲人在天上一定能够看到自己的祈祷。将一摞百元的人名币冥钱放到火上面,大姨也过来帮我烧纸币。
大姨念念叨叨的说道:"大哥这些钱给你去打些酒喝吧!别去打牌输了。"
大姨停停顿顿的嘱咐,"这是要用一年的,还有些零钱你用来打赏别人,大钱都存起来!"
又向舅舅索要祝福,"家里几个孩子在外面打工,你也保佑他们身体健康,顺顺利利的,钱不钱的都无所谓,只要够生活我们就满足了。"
大家默默的听着大姨的话,我有一瞬间感受到阴深的感觉。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下着小雨的清明节,给这个庄严肃穆的节日增加了几丝愁绪。我分明看到大姨和妈妈别在一边的的眼眶是红着。
是啊?几年的时间亲人一个个在自己眼前去世,死了的人无情的离开了,而活着的人日日思念着他们,沉浸在悲伤绝望的心绪里。
即使在坚强的人也会痛不欲生吧?难怪外婆除了外公极少去看舅舅他人。
烧完纸钱,早已点上的香烛已经燃得很是旺盛了,我们也准备离开。
大姨说:"朵朵,不和舅舅说再见吗?"
我按捺心中的悲情,说道:"舅舅,过年时我们在来看你,你一定要好好的。"
站在坟茔的背后看到山坡下妈妈点燃了鞭炮,声音就从下面的林子里传来,大姨和妈妈的身影也从小路爬坡上来。
烟雨里,层层的树林间回荡着炮火留下的烟尘,我闻到了硫磺的气味,远处传来鞭炮的回音,在这个悲伤的氛围里增加了凄凉的气息。
离开了那个让人悲伤的地方,顺着小路往回走。
来时因为上坟带着香烛纸钱不吉利,走得是无人家的小路,不仅窄逼而且危险,稍微不注意就会滚下六七米的斜坡。回去时我们几人将穿过余山顶上为数不多的田地和人家。
我们从小路回到了四合院,路过几户人家时,大家都热情的叫我们去吃饭。
大姨和妈妈都以家里做好饭为由婉拒了。余山只有十几户人家,只要不是特别难缠的人都会很热情的叫人吃饭。
而我父亲则是这方面的专家,他经常在别人家吃饭,哪一户人家合适了就在哪一户吃了。
我们从后门进了四合院大舅舅的家,看到厨房里舅妈已经做好了菜,我们就帮着端菜摆碗,准备吃饭。
西南地方喜欢吃豆花,雪白的豆花加上鲜红的蘸酱,辣辣的、麻麻的和着小葱芫荽的青香,很是可口。香酥的甜皮鸭是我的最爱,还有凉拌的春芽白肉也是香辣爽口,更别说还有丸子白菜汤等配菜了。
吃过饭外婆几个老人在一起聊天。老人就是喜欢有几个老伴一起说说话,你一句我一句,你问的和我答得驴头不对马嘴,然后再另起一个话题继续重复刚刚的环节。
几人都想让外婆高兴一下,就陪着几个老太太摆起了龙门阵,用北方的话说就是唠嗑了。
每次去外婆家都是吃完晚饭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如今水泥路修到了山上,一家一个电动车速度很快。不过有一点就是,下坡可以载人,可是上坡就无能为力了。
这一晚,我有些执拗的想要留下,留在这个四合院里,怀念我无限快乐的童年。这个四合院就像一个小型的迷宫,方向感不强的人很难搞清楚它的结构,它四通发达。我男朋友杜楚风在这里走了几年却还是经常弄混。
我小的时候就睡在外婆的屋里,与三姐六妹一起在床上滚来滚去,有时还把蚊帐给滚落下来。
山里的蚊子特别多,还毒。花蚊子咬上一口有时还会中毒,不论是花露水还是药酒都不好使,更别说婴儿娇嫩的肌肤了。所以蚊帐最管用,即使人呆在里面很热还是只有忍受。
这晚我又睡在了这间屋子,以前觉得敞亮的房间在现在看来很是窄逼,也许是人长大了的原因吧。
还有以前觉得很是羡慕的床踏也腐朽了,外婆用砖头塞在两头支着那块木板。
我的眼睛有些酸涩,觉得如今再是如何追忆也不是当初的味道了。时间真的很无情,它改变了世界所有的一切,摧毁了世间你认为可以永恒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它默默的改变着人心,改变着你我。
这世间好像一瞬间就觉得什么都不可信,什么都是假的了,悲观的觉得是时间带去了毁灭,是它改变了天地,也改变了自己的生活。
我躺在多年以前躺过的床上,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不知今昔何夕?我似乎梦见了过去,梦到自己已逝的外公,还有舅舅等亲人。
嘈杂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吵得我睡不安稳,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睡在那张古式的床上。不过发现自己的手变得白白嫩嫩的了,最主要的是我的手好小。
我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然后看到外公和外婆冲了进来问,"朵朵怎么了?"
我愣愣的看着外公,外公好年轻啊?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哭了出来。
我好怕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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