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我开始很喜欢这个名字,曾经离若跟我提起过,她说天籁这个名字比划太多了,不好写,也不知我们的爹妈当初是怎么打算的要给我取这样的名字来的,
我记得当时我悠悠回复了她一句,我说,如果我们可以自己给自己取名字就好了,听后,离若丢给我一个回味悠长的微笑,便不多言语,她一直是个聪明的姑娘,善于捕捉各种情感。
离若的下辈子想做一条肆意游走的鱼,自由自在的,这部小说即将完结,我也即将坠入下一个轮回,有一个名字我在心里默默的用了十年,我想,若可以,下部就女主的名字就她吧。
有人说,天籁,希望看到你的爆发,看到你的各种完胜,最好东方不败的那种,我也只能呵呵,生活就是生活,就比如小时候,你在一个很奢华的商店里看见一块相当精致的糖人,你很想吃,可是你兜里没银子,于是你被店员鄙视了,她用眼神鄙夷的将你弱小的心当场杀死,
从那一刻起,你发誓,将来你要很有成就,把这家连锁店全部盘下来,你会有很多很多的糖人,
成大后,也许你果真如愿,可以吃任何你想吃的糖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家店也越做越大,你还是没有能耐去吞并它,你依旧需要努力,努力,有可能努力到这辈子即将终结,童年的梦依旧无法画上圆满的句号,
这就是现实,华丽丽,□□裸。
在白城也就是薛轻舟带着我即将奔赴西山时,突然在泛着苍茫白雾的江边上看到两个人,貌似其中一个女子手里还抱着个哭嚷不已的孩子,
“卿冷月”?我指了指脚下的方向,又看了看薛轻舟,他为了寻我一路找到漠北,而卿冷月,明显是有人告诉她关于我在漠北的消息,所以,她才会被人利用,只要除掉我就能找到薛轻舟,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人,他一定知道我的动态,但他到底知不知道薛轻舟就是白城呢,这是个未知数。
白城抱着我降落在西山脚下,听闻动静的卿冷月回过头来,我这才发现她一旁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冥妖,见我跟白城在一起,冥妖倒不诧异。
卿冷月抱着手中的孩子一见白城,倒有些慌乱,倒是那宝宝,他一见白城竟安静起来,还张牙舞爪的挥着小粗胳膊朝我们微笑,
“你...你...”,卿冷月踟蹰着终于上前,“轻舟,我求你了,你跟我回家吧”。卿冷月说着说着,竟然抱着孩子扑通一声跪在薛轻舟面前,她抱着孩子的手来不及掩面,看起来哭的楚楚可怜。
“夫人,我想你认错人了”,薛轻舟看着眼前茫茫的一片大江,这些天来,他一直回望这条通往故乡的水路,来时深夜,他在白夜渡口休息,偶遇一个白发老婆婆,他问那婆婆,
“怎样才能找到想找的人”?
那婆婆站在江边敲着棒槌的手不曾停下,她说,“有缘自能遇见”。
他想了想,看着自己残缺了一只胳膊的臂笼,
“可是若没缘呢”?
婆婆终于直起腰来看他一眼,有些浑浊的眼睛审视了他许久道,
“公子可是从中原来的”?
他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而后想了想,还是继续道了一句,
“婆婆,我要找的人叫小天”,
“小天”?婆婆摇摇头,“不认识”。
当晚,婆婆硬要将她独有的一间卧房让给他住,她自己去住柴房,他当然不肯,提着剑便去了柴房,他不知道,身后的白发老人赞许的冲着他的背影笑了笑,
半夜三更,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站在一座云烟缭绕的神山山巅,远方江面有白鹭飞过,他看见一艘同样孤独的船,那船貌似似要驶向碧草江南的故乡,
风声吹起弦音有几分忧伤,他看见独坐船头的姑娘,她有黑色如瀑般的长发,
“天籁”?
他在梦里大声呼喊她,可是,她却不回头,梦里水花卷起浓烈乌云,一阵急雨匆忙落下,她收了琴淋着雨进舱,好似听见些什么终于有了感应,
锦绣的小窗推开,风烟顷刻弥散了双眼,茫茫江面只剩两岸青山巍巍依傍……
从梦里醒来,他杵着柴火棍在地面上写下一段话:
那年雨落西山,你闲坐船舱抚一把清弦,风过江上白鹭孤影,四面浆声骇浪骤起,我见你掀窗,茫茫江波袅袅水烟,天地混沌发湿青衫;
我折伞,脚下万丈深渊,念你千千万,不如见你一面,背影远去天边,薄雾隐寒山,霜月落冷剑,回头故里长风浩远,何日与君再见;
当晚,他因急于找到她,醒后来不及跟婆婆道声再见便离开了,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他来到梦里的神山,并在老神尊白城残存世间意念的指引下,成了下一个神尊白城。
几个月后,妖娆宫的人请他去为妖娆女王办事,不想,他又遇见了那个白发老人,知道了她叫白夜婆婆,白夜婆婆向他问好,有些干涩的眼看了他好久,而后悄悄走进他身边,道,
“有人曾问我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小天的人,如今,她就在这宫里”。
薛轻舟被卿冷月尖锐的哭声从回忆里扯回来,当初他由于愧疚而娶了这个女人,他以为能尽一个男人的本分好好照顾她们娘俩,虽然这孩子不是他的,可是谁知道后来呢,他看着梧桐山后山脚下泛起的大片海洋,他无法想象天籁已经被这片海吞没……
他交代了一声管家,将薛家所有的家产都给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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