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奶奶跟我说起过一件事,她说她曾请一位同样享有威名的前辈帮我算过命,那前辈说,我今生命里水太多,前半生估计会比较多磨难,适合在北方发展,因北方土多……
坑爹的,如今我想起这个算命前辈说的话,直想骂人,适合在北方发展,我在北方已经死了快两次了!
话说回来,小妮不知从哪里找到我的,她将我从水里叼起后,现在我们一人一鸟相对无言坐在一处死气沉沉的黄土坡上,入眼全是萧条的黄土啊,没有花,没有草,更没有可用蔽日的树,
我说,“小妮啊,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小妮瞪着她圆溜溜的眼睛,我这才明白过来,它白天看不见,摸了摸它光溜溜的羽毛后,我尴尬一笑,又道,
“你晚上能把我叼回家乡么”?
小妮一听,立即瘫倒做死鸟状,
哎,我无比叹息,将脑后的长发一股脑儿随意编了个辫子,肚子突然饿的咕咕叫,我不由的抽手摸了摸,
这样,一定是会瘦的吧,我想。
天边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鹤鸣,我赶紧跳着从土堆上站起来,是不是找我的人来了,我娘?薛轻舟?还是北狐川?
我想过了,不管是谁都好,这次我就不躲迷藏了,就让想找我的你们早点找到我吧,
果真,那白鹤看见我,真的使劲的朝我飞了过来,我难掩激动的心,这个荒芜人烟的地方,找个吃的都这么难,加上我已经死了两次都没有死掉,索性,还是好好的活着吧,
红唇白鹤在我跟小妮身边落定,它伸出长长的脖子,嘴里叼着一团看不清模样的东西,示意我用手接去,
我激动的用两手来捧,那毛茸茸的东西落到我手心里,软软的,我将鼻翼贴上去,用力的闻,最后闻出了大白仙逝的消息,
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首饰挂件,我撕了块贴身的衣角料郑重的递给了仙鹤兄弟,
大白,我还好好活着呢,你可以安心了……
仙鹤兄弟跟我们道别后,终于长啸着一声离去,我揉了揉发酸的眼角,抱起小妮,决定带她离开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我们都饿了,需要干粮补充体力。
下山的途中,我碰到了一只约莫有我这么高的山羊,它一动不动站到我面前,大而亮的眼睛却不看我们,眼神无辜善良。
“你想让我们一起带你离去么”?我还是忍不住问这只羊,在我看来,一切生物皆有灵性,看在我们这么有缘的份上,我一时也不忍心抛弃它,
“算了,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吧”,说完,我试探性的摸了摸山羊的肚皮,它没有反应,于是,我便大着胆子去牵它的鼻子,果真,它扭脸跟着我,无比温顺。
我们仨就这样一直走啊走,沿着蜿蜒的曲折三路,拐了九曲十八弯终于下山了,刚站到山脚下,突然听见一个无比稚嫩的童音响起,而后,一座一座的山心有灵犀般的发出回响,
“有贼偷羊啦,有贼偷羊啦”……
贼,哪里有贼,我抱着受惊起身的小妮四处张望,待发现四处抄着家伙赶来的村民都朝着我这个方向时,明白过来,
“羊儿,你照顾好自己啊,我们走了”,我飞快的抱起小妮,沿着破烂不堪的山路一直朝前跑,身后的村民依旧不依不饶,幸好姐从小习武,纵然内力被封印住了,可是功底还是有的,
也不知这样跑了多久,天渐渐暗淡下来,正当我苦于晚上没有落脚之地时,隐约见一古朴村落隐于层层黄土高山中,啊,天助我也,我终于松了口气,打算进村借宿。
昏黄的灯火从每家每户的窗口溢出,我抱着小妮从村口的老槐树树下晃悠悠的踱到村尾的破败祠堂前,然后又踱回去,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直到村里人家屋内灯火悉数灭尽,我也没有勇气给自己连同小妮找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算了,我们就在这老树上过一夜吧,我决定了,小妮先我一步飞到树梢上,正待我打算爬上去时,身后一个老奶奶突然叫住了我,
老奶奶说,“丫头,你是外乡人吧,我见你在这村口溜达了许久,可是没有吃东西”,
说着说着,老奶奶就递给了我一个热气腾腾的高粱饼子,我一时感动的热泪盈眶,不知说什么才好。
“丫头,若是不介意的话,就去老身家里住一晚吧,这晚上天寒地冻的,你一个姑娘家多不方便啊”。
老奶奶说的诚恳,我心刚一激动的同时,看着奶奶满是皱纹的脸,眼前突然浮现白夜婆婆的样子,
“谢了,奶奶,只是我养的鸟儿不习惯住人家里,所以,我跟它也一直露宿在外面,也没觉得有什么,还是让奶奶费心了”。
奶奶终于一步三回头的回去,并告诉我,并不忘告诉我说,她家从村口数第三户人家,如果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去敲她家的门,她给我留着门。
听后我无比感动,终于还是没忍住追了上去,
“奶奶,我跟你打听个事呗”,
“丫头,你别慌,尽管问吧”,可能察觉我语气有些急促,奶奶又露出相当和蔼的面孔,
“恩”,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
“奶奶,这里离漠北有多远啊”?
“漠北”?奶奶挠挠头,睁大她有些浑浊的眼睛,
“丫头,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漠北啊”?
“啊”?我很是惊讶,怎么可能,漠北这么大,不过又一想,这么封闭的村落,估计老奶奶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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