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亭,暮亭!”当暮衍冲到大殿中央,地面上的黑色云雾已经渐渐散去。
“啊!”暮衍看着眼前的青年男子大吃一惊。
随后而来的众人也是一惊:“拓跋节?怎么会是——拓跋节!”
只见拓跋节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左腿地小腿处被利刃划破约两寸长,鲜血汩汩地流出,浸湿了裤腿,黑煞落在一旁,刀锋泛红,显然拓跋节是被黑煞所伤。
大殿上方,黑色的云雾依旧在旋转,颜色由内而外渐渐变成透明,一个身穿墨绿色劲装的少年稳稳站立在黑色的云雾中间,发带飞舞,依旧微黑的面色,冷峻的眉眼,英姿飒爽,宛如天神!
亭月从高台上跃下,只是落地时稍稍有些不稳,两只手臂却分别被两只大手稳稳地托住了。
左边那只手掌宽厚,指节微微突出,这双手她再熟悉不过,是南帝的;右边那只手却白而细长,如女人的手一般柔美,只是比女人的手要大很多……
“多谢陛下!多谢国师!”亭月同时抽回手臂,恭敬地向南帝和北齐国师行礼道谢。
男女授受不亲,竹师兄什么时候学会了趁机揩油?毕竟十五年没见,真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样,还有那个什么北齐国师,不去看拓跋节看她干嘛?他们很熟吗?貌似是初次见面吧……
“亭……你没事就好!”暮衍想叫亭月,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将“月”字咽了下去。
亭月果断从南帝和北齐国师中间退了出来,走到暮衍身边,伸出手掌,手心是一把碎宝石:“可惜你的九色石碎了,等回头再赔给你!”
“不用赔了,只要你没事就好。”暮衍接过一把碎宝石,如被割肉,脸上却依旧带着笑容。
“那就不赔了。”亭月拍了拍手上的碎石头渣,一脸轻松地说。
暮衍顿时嘴角一抽,直想抽自己一个嘴巴,自己刚才装什么大方!
身后,南帝嘴角一抽忍住笑意,北齐国师的银色面具下嘴角却微微上扬。
南帝和北齐国师互相对视了一眼。
“国师请!”
“南帝请!”
南帝也不再让,背着双手踱回自己的座位上,北齐国师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依旧优哉游哉地喝茶,丝毫没有因为洪荒教的失利而影响情绪,甚至有些心情大好的模样。
亭月在黑煞刀下全身而退,场上已经炸开了锅。
“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有人赞叹道。
“真没想到那少年竟然深藏不露!”
“敢情刚才是那少女水平太次了,不屑用法术,需用一掌就行!”有人想起了刚才暮亭一掌将阿若依打下台的事情。
本来拓跋节已是难得的玄学奇才,加上是黑巫的传人,天机门被灭,今年洪荒教信心满满,想要在天枢试炼上独占鳌头,没想到最有希望夺冠的人竟被一个不知名的江湖少年所伤!
洪荒教的人却没有了议论的心思,外愤恨!他不仅机具羞辱性地一掌打败阿若依,还伤了拓跋节,今天洪荒教的面子都被这小子给打没了!
暮亭不过是为了取胜,并无其他,不知不觉中竟与洪荒教结下了梁子,不过同样是失败,无极门的空威就是另一番态度,这事还得看人的素质,说白了北齐到底是蛮夷,汉化水平不高,哪比得上中原内涵深厚,思想境界自然有限,这也是为何玄门四派中其他三派轮流做老大,而洪荒教始终与其他三派在玄学造诣上差了一截。
众人七手八脚将他抬了下去,玄桑检查了拓跋节的伤势,确认确实是被黑煞所伤。
黑煞乃至阴至凶之物,拓跋节被黑煞的煞气所伤,若不及时医治,一条腿怕是要被废掉。
他没有想到拓跋节竟然会用黑煞,更没想到拓跋节自己会被黑煞所伤!
拓跋节用黑煞恐怕不仅是想为阿若依出气,更想伤趁机用暮亭的血喂养黑煞!
黑煞的煞气需用人血滋养,尤其是玄门弟子的鲜血,对黑煞来说,是绝佳的滋养。
暮亭暮衍二人人单势弱,又非三大门派弟子,怕是拓跋节正式看中了这一点,觉得暮亭好欺负,即便是伤了暮亭,也不过是比试中在所难免,也没有人会为暮亭出头而得罪洪荒教!
却不曾想——偷鸡不成蚀把米,拓跋节反被黑煞所伤!
玄桑曾经占卜过此次比试的结果,而卦上却劝他“见好就收,适可而止”。
他以为是说夺冠无望,无需对上无极门的空敬、法门寺的空佑,而拓跋节与暮亭的比试,他怎么都觉得拓跋节不可能输,因为暮亭身上探不到半点玄学修为,拓跋节就算放弃与空敬的比试也是第二名……
想到刚才那一团团变幻莫测的云雾,还有那个算不出来历的少年,玄桑突然觉得那少年似乎有些诡异,究竟拓跋节为何会坠落受伤只有等拓跋节醒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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