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父仇人?”南宫玲愣了一下,甚是吃惊。
“是啊,这位大叔原本是衙门的捕快,逮捕过很多重犯,且那些重犯最后都被判了死刑,如今他身边的这些孩子几乎都是那些重犯的亲生骨肉。”武煜回道,“缉拿罪犯,本是捕快的职责所在,可一旦罪犯被捕,被杀了头,那罪犯的子女怎么办,谁来养育他们。倘若当初不逮捕那些罪犯,任之逍遥法外,那便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害。”
“那后来呢,大叔为什么不当捕快了?”南宫玲问。
“有一次,大叔在追捕一名cǎi_huā贼,眼看快要逮到他了,谁知那名cǎi_huā贼的妻儿正好路过,他的妻子在得知自己的丈夫竟是那个多年来受千夫所指、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的衣冠qín_shòu时,当场气绝而亡,留下了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武煜眉头紧锁,继续说道,“在cǎi_huā贼的苦苦哀求之下,大叔心生恻隐,放走了cǎi_huā贼。谁知,此事不胫而走,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没过多久,那名cǎi_huā贼又出来继续犯案,而被他玷污过的女子也因身心受辱而相继自尽。官府虽极力为大叔开脱罪责,但为平民怨,还是将其罢免官职,关了三年牢。出狱之后,大叔为了良心能安,亲手杀了那名cǎi_huā贼,并带着那名cǎi_huā贼的孩子来到了此地,而又在随后的两年时间里,也陆续找到了所有那些曾被他逮捕过的罪犯的孩子,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他们带大,或许他认为,这并非是在赎罪,而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杀其父是为正道,代其父是为人道,无是亦无非。”
南宫玲听完武煜讲的故事,沉默许久,或有感慨万千。
“玲儿姑娘,我说了那么多,那你现在能否告诉我,大叔做的这些事,是对的,还是错的?”武煜看着南宫玲,问道。
“小武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南宫玲微微笑道,“歹念会做错事,好心也有可能会做错事。如果每个人都因为害怕做错事而变得冷漠,想要独善其身,那同样也有可能会做错事。其实只要人的心正、念善,勇于认错、敢于担当、善于变通,就算得上是真正的江湖儿女了。”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和他们一起玩?”武煜问道。
“好啊,可是我不识水性。”南宫玲说道。
“这个简单,我现在就把老人家临行前传授给我的《蛟龙功》转教给你。”武煜说道。
“如此虽好,可是我自小就比较愚钝,我怕我学不会。”南宫玲疑虑道。
“别担心,老人家说你天赋异禀,加上你吃了“嗜血蟒蚕”之后,更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学什么都比别人快上百倍。”武煜道。
“真的吗?”南宫玲半信半疑道。
“不信你试试,跟着我的口诀练。”武煜一边摆起姿势,一边不厌其烦地传授南宫玲每一个动作,口中还不时念道,“疾风快步膝下如云,百转千回双手如翼,一点一跳如履薄冰,如释重负心驰有度。这就是《蛟龙功》的第一式:点水式。就这四句,每句都有一个‘如’字,犹如点睛之笔,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南宫玲万没想到自己竟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掌握第一式的要领。
“好,下面是第二式:鱼跃式。”南宫玲学得快,武煜教的也轻松。
就这样,南宫玲只花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已然掌握了《蛟龙功》的所有要领。
第一次堂堂正正、正正经经学到一本全套的武功,南宫玲欣喜若狂,那一日的时光,她几乎都是在水里及河面上度过的。
除了陪孩子们一起玩耍之外,她还一直不停地拉着武煜一道尽情地施展所学的轻功,乐不思蜀、流连忘返。
入了夜,武煜与南宫玲饶有兴致地陪着大叔与那些孩子们一起共进晚餐,孩子们唱唱跳跳,大人们则有说有笑。
那一天,所有人都沉浸在无比欢乐之中。
这份快乐,是陈家村多年来一直存在的,更是每个人一心向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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