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之中庆幸的是我居然还有动的勇气。那只手在快到我面门时手势发生变化,拇指收进掌中,食指中指分开像是要插瞎我的双眼。
我迅速往后一仰脖子,躲过了它的致命攻击。可那只手顺势往下一沉,姿势变爪迅速的抓住了我的毫无防备的脖颈。画面静止了,周围也仿佛上演了哑剧悄无声息的。
我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双手拼命的想掰开那只钳在脖子上的手,可根本是徒劳,哪怕是那两根没有手筋的指头都随着不断用力箍紧、弯曲陷下去了一圈深深的凹槽。
画面越来越黑,眼皮越来越重,临死前的心理世界反而越发的平静和安详,我反而还有期待和向往的心思。老家、父母、玩的女人都没有在我的影像里出现,反而是争芳艳丽的花朵和壮美的山河。
能送老子去此地死的真值!“铛”。。美丽的景色瞬间消逝,画面转到一片漆黑,犬牙差互的山崖下几束微弱的灯光徒劳的照出几片断断续续的光圈。
靠!美丽的风景的确不是罪恶的我能呆的地方,我始终还是得下地狱,地狱什么时候也用上电了?一个手拿铁叉的什么东西向我走来,不由分说抬叉就向我抡来。
我不怕,死人死几次还不是一样?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铛”又是一声,砸中拴在我脖子上的铁链子上!我定睛一看。不是铁链,是那只恐怖的手,那只恐怖的手还在钳着我。
大刘拿着摇把正在奋力的砸着那只胳膊,只是奇怪的是砸在上面发出金铁般的当啷啷的声。终于有了反应!那只手缓缓的松开了,咻的一声缩回了洞里。与此同时洞里一阵搅动,一只眼睛透过了洞望了出来,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我、出神的望着我、绝望而又空洞的望着我!
我退倒靠在路边的石头旁,黄色粘稠的液体从裆下流出,再一次呆滞的大刘愣愣的杵在原地,手中的摇把当啷坠地砸在我的手上,一点都不疼!”
再次提了一口大回笼,老向点了一脚刹车把档位退至低速挡。之前的叙述让老向的脚有些不知觉的用了点力,苦不堪言的三档哪能受的了如此之多的油喂着,高昂的发动机声催着转速指针跳的老高。
老向转头看着我发现我在沉默,不对劲的沉默,两只手攥在一起,不住的发抖!“你他娘的没事吧?”老向关切的问。我转头回了一个苦笑:“没事,你接着说吧!不能就这么坐一晚上吧?”
恐惧从来都不是没有来由的。为什么?为什么我下午做的梦和老向的遭遇这么的吻合?那支恐怖的手为什么折磨了老向一次,这回又来摧残着我?我的心里就这么的一波三折,没有告诉老向我下午做的梦,只是单纯的觉得---让这么善良的人再次受到当日那样的打击不公平!
抱着进一步听下去看看老向的这段遭遇还有多少与我相似,顺便想想这个梦的启示到底是什么,我咬紧牙关向着未知的茫然和恐惧出发。
值得一提的是大刘也在我们车队中,我猜想那现在应该也很忐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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