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低着头看他，很别扭的拎出一直挂在手腕处的纸袋。“给你。”
“这是什么。”折曦往后退了退，一脸鄙夷的看着袋子。
“是什么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略显尴尬的望着别处，“明天你知道吧。”
折曦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发笑“什么？”
顾止昂瞪大眼睛，伸出手胡乱的揉她的头发，“明天你要是什么都不做，你就完了。”
折曦哭笑不得的上了楼，转过身，还能看到呵着哈气不停跺着脚的身影，他们现在，是什么？
“折曦，你这是什么？”张颐心，拿着折曦刚带上来的纸袋。“又是顾止昂给你的？”
折曦用毛巾擦着刚洗完的头发，“啊，里面是什么？”
“嗯...暖贴，热水袋，毯子还有保温杯。”张颐心吸着被鼻涕堵塞的鼻子，撅起嘴，不满的大叫“姜折曦，你这是虐谁呢啊！你故意让我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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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是周末，折曦独自逛着街，想要买礼物，嗯...生日礼物，给顾止昂。
折曦边走边苦恼，要买什么才好呢，她很久没为人挑选礼物了。
而且，她是以什么身份呢？以他说的女朋友？不，她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琛宇。
电话的响声将折曦拉回现实，“喂，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再等一下。”折曦接起电话，脱口而出。
“嗯？折曦，是我。”
咖啡厅，折曦看着杯中的黑咖啡，等着对面的人说话。多久了，杯中的黑咖啡已经转凉。
“折曦，我，我怀孕了。”对面坐着的年轻女孩，静静的喝着白水。
折曦并没有震惊，“所以？”
“我不知道。”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佳潼，你要是没打算，我也不能替你做打算。”
闻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折曦几乎是崩溃的。她讨厌关于医院的一切，讨厌白色，讨厌医生所谓的无能为力。
“折曦，我从来不觉得张叙不爱我，也许他只是不在乎我。”胡佳潼攥着手上的病历单，语气很是轻松。
“我离不开他，也不怪他，可这个孩子似乎是真的让我们结束了。”她轻轻的抚着肚子，像是在自言自语。“孩子，别怪妈妈。”她轻轻的抚着肚子，声音有些颤抖，折曦知道她的无奈。
“你要是舍不得他，从一开始，就别去做那种事。”
出了医院，已经天黑，折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似一次再生。
“姜折曦，你要是解释不清楚，就对不起我给你打的一百零三个未接，发的四百二十一条微信！”耳边是顾止昂暴躁不安的吼叫。
“手机不知道为什么静音了。”折曦很有耐心的解释，即使现在两个人不在一起，折曦也能感受到顾止昂在电话那头的怒意。
“不知道为什么静音了？你这个音静得好啊！九个小时，你想不起来看电话！我问了你身边的所有人，火车站，客车站，机场的信息全部插了个遍。交通意外什么之类的全都找了一遍，最后你告诉我不知道为什么静音了！”他的语气越来越重，像是能生吞个人。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况且，你冷静一下，顾止昂！”折曦打断那头顾止昂的话，大声的质问他“关你什么事，我们有什么关系吗，你凭什么管我！”
电话的另一边静了，良久没有声音，折曦听到徐敬泽嘲笑顾止昂的声音。
“姜折曦，八点出现在市中心的电影院，我去找你。”
折曦站在售票处，硬被顾止昂塞了一大桶爆米花。
折曦被搞的莫名其妙，明明刚才还在发脾气，现在就来看电影？
折曦真的服了顾止昂，忘性这么大吗...他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折曦吐槽电影，往她嘴里塞爆米花，不停地塞，一直塞，要不是他那副纯洁的“嘴脸”，折曦真的觉得他是肆意报复。
他还破天荒的变暖男，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把纸巾递给她，怕她哭。
可出了电影院，他就又变了个模样，什么也不说，表情严肃。折曦真觉得他这是精神病前兆。
“我们不回学校吗。”折曦扭过头看着车窗外，飘起的小雪，以及根本不熟悉的路。
“现在我要是带你回学校，就真缺心眼了。”他一脸挑衅，车速也越来越快。
“明天还要要上课啊。”
“哦。”
“......”
闻着海边咸咸的风混着白色的雪冰凉的味道，折曦不自觉的抱着双臂，靠着来回的摩擦获得一点点温暖。
脖间忽然的厚重感觉使折曦突然的心跳，是他的围巾。很长，还带着他的温度和味道。
“姜折曦，把手给我。”海风很刺骨，他的手渐渐不再温暖，折曦摸到了他指骨处的指环。
“来这儿干嘛？”他的步子很大，折曦跟不上只好在后面小步的跑，听着海风在耳畔拂过，海浪扑打着海礁。
“散步。”风吹起他额头的碎发，清清冷冷的。折曦总觉得这话有哪儿不对劲，可还是不知道怎么反驳。
折曦望着他的背影，杏色的大衣被穿搭的恰到好处。
“小时候，我总是听爸爸讲他的故事给我妈听。他给了我妈所有的誓言，可他最终却还是背叛，甚至，不止一次。而我妈却在一直以为的幸福中沉浸，被所谓的永远荼毒。”他的脚步渐渐放慢，他在讲他的故事给她听。
原来他们都是在这样的家庭里的。
“中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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