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去的方向,是方才白歌下山时的那个方向,也是那条湖边,少年勒马下去,然后抱白歌下来。
可能是路上颠簸的原因吧,少年的肩头又是一片血红,白歌看的有点渗的慌,急忙让他坐下并解开暂时包扎的布条,
白歌倒抽了口冷气,看着这个说大不大但却深可见骨的伤口,只见皮肉向上翻卷,隐隐可见白森森的骨头,这么长时间少年竟然一直这样忍着一句话也未说。
“成……成大哥,我立刻帮你止血,你……别怕。幸好带着针线,这伤口必须缝合,否则愈合不了。”白歌颤颤的穿针引线,金豆豆一个接一个往下掉,她虽然是跟着娘亲学毒学医,但真正让她动手医人的一次也没有,必经在宫中都有专人负责谁会去劳动少宫主。
“我不怕,这样的伤口我从小挨了不知道几次了,更何况也没有中毒,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也只有你能帮我缝合,白歌放心去试。”少年将小白的眼泪一滴滴擦掉,以前他最讨厌女孩子动不动就娇滴滴的哭,但是现在看到白歌的金豆豆他一点也没有嫌烦,毕竟白歌还是个孩子能这样已经不错了,只是他却忽略了自己的年纪。
“我开始了啊,对了,正好还留着点麻药,这样就不疼了。”白歌先用帕子浸点水慢慢擦拭一下伤口,然后将麻药撒上去,估摸着药效发作后便开始动手。
缝合中的白歌一点也不含糊,小脸绷得紧紧地,时不时看看少年的表情,手上却是一片血肉模糊,不过白歌心里却是不住的懊悔,没有好好学女工,缝的乱七八糟,将来拆线后肩上肯定留一个一寸大小的小蜈蚣。
望着止住血缝合好的伤口少年幽幽道:“你又救了我一次。”
白歌却是有点沮丧道:“我缝的不好,将来肯定会留疤的,你家要是有去疤的药膏,就涂抹一下,要不太难看了。”白歌却在心里暗暗下决定女红一定要练好。
少年摇摇头,神情有些落寞,抬头望着没有一颗星星却有半弯新月的夜空。
“叮铃铃。”一阵响声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原来是白歌手里拿了个精致的镂空花纹小铃铛:“这个铃铛,我从小就带着,里面装了些药材,可以防蚊虫解毒的,看在你送我小牌子的份上,这个铃铛送你当交换了。”
少年接过去,仔细端详一番后便收入怀中,一个可以是蜀地官员见之行礼的令牌,竟然就换了这么个小铃铛,当时少年觉得是很亏了,不过,世事难料。
“成大哥,你家在哪里啊,我以后可不可以找你玩。”
“成大哥,我家就在天下最高最冷的地方,你一定要来找我啊。”
“成大哥,咱们明天要去哪里?你不许把我给丢下。”
“成大哥,我好像又忘了找阿泽了,呵呵。”
白歌一天奔波自是累及了,不一会便停止了说笑沉沉的睡下去。
天还未亮,少年便已睁眼,凝视着仍在睡梦中的少女,小巧的鼻子一吸一吸,整个身子蜷在一起,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在眼睛上投下了丝丝黑影。
他明白如今这情势紫衣楼下一波追杀只会更加猛烈,他不能连累这个善良的小女孩,伸手摸了摸铃铛,最高最冷的地方?呵呵,白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自会相见。
然后转身骑上麒麟而去。
朦朦中天已大亮,一丝丝阳光透过繁密的树叶打在白歌的身上,投下了一小块一小块的阴影,前方的湖面如镜般平和,睡梦中的白歌时不时地弯一下嘴角似乎是梦到了开心的事情。
“小白,小白,醒醒,这孩子怎么就在这里睡了一宿。”昨天接到线报说他们进入到了禁地深处,普通弟子根本不敢入内,任逍遥急忙心急火燎的赶去,结果发现水帘门被打开了,他猜想可能是小白无意中触动了机关便已知晓他们已经出了雪山,便下山寻找,之后就遇到了唐泽。
“师父,对不起,弟子又闯祸了。”一夜的奔波寻找唐泽原本白皙的脸上染了些灰尘。
任逍遥摸了摸唐泽的脑袋笑道:“阿泽,师父知道不是你的错,要不是这丫头非要去看哪会有今天,从今以后不能再这么纵容她了,你师母说的没错,这是在害她。”
白歌睡觉有一个特点,就是雷打不动除非睡够了自己醒来,否则旁人是很难叫醒的,是以任逍遥抱起白歌便向雪山而去。
“成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白歌揉了揉眼睛晕晕乎乎道。
“小白,小白醒醒,你在说什么啊?”唐泽使劲晃了晃迷糊中的白歌,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了雪山上,这里就是白歌和他住的地方。
“阿泽!?”看清楚身边的人,白歌一下子便弹了起来,随即打量一下四周,熟悉的大床,熟悉的房间,哪里还是昨天睡得野外。
白歌懊恼的拍了拍头急道:“阿泽,我怎么会在这里?”
唐泽忍不住白了一眼道:“昨天我和师父找了你一夜,今早发现你在湖边的大树下睡着,幸好附近没什么野兽,不然把你吃了你也不知道
白歌知道这次玩的是有点过了然后便讨好似的用小脑袋蹭了一下唐泽闷声道:“对不起了,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好阿泽别生我气了呗。”
这次唐泽似乎也没有买账,直接将白歌提溜出来道:“师父和师母说了,鉴于这次事态严重,从今往后严令我不许再掩护你,不许再给你顶黑锅,不许再惯着你。”唐泽义正言辞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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