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旅行是京大建筑系的毕业旅行,是江鸿自己组织的,加上顾泽安和乔松两个外人总共十一个。
江鸿邀请乔松时,她本是不想答应的,跟陌生人玩,肯定没有跟熟悉的朋友一起更舒服。
但江鸿说她跟系里同学关系一般,如果乔松去,她肯定不跟别人一起玩。
另外,相处七八年的好友,从没一起旅行过,将来工作了,只怕更没有时间。
就是这一点让乔松点头了。
乔松没想到,这意外的旅行,竟然意外地让她见到了高中时期曾经暗恋的师兄顾泽安。
顾泽安是秦城重点高中的风云人物,他高三的时候,她才高一。
按说两人基本上不会有任何交集,但幸运的是,乔松酷爱散打,先前的武馆散馆之后,她去了秦城的散打会所,顾泽安是里面身手最好的一个,乔松也不错,又因为都是一个学校的,两人就有了点头之交。
在那段时间里,她曾跟江鸿提到自己喜欢顾泽安的事,江鸿当时作为好姐妹,正经出了不少的馊主意,但乔安脸皮薄一直都纸上谈兵。
而且顾泽安也太过高冷,一张小白脸,五官各个瘫痪在床,再加上每次都是点头就走的利索劲儿,让她望而生畏。
这种搁在心底的朦胧喜欢折磨乔松将近一年,然后,顾泽安毕业,他考到京大电子系却没有读,直接出国了。
于是,在接下来长达六年的时光中,专心于考学和训练的乔松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说,她真的不是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小言女主,顶多像陈家豪说的那种没心没肺的二刈子(不男不女,yi,三声)。
这次意外相遇,她除了高兴之外,并没有生出任何心思。
年少时的爱恋,就如同四季的风一样,凉也好,热也罢,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可即便如此,顾泽安还是给了她迎头一击,“你好,我们认识吗?”他冷冷地看着一脸兴奋的乔松。
热脸贴了冷屁股,乔松的那点儿不知所以的高兴立刻烟消云散,眸子里的浓灰色渐渐冷清,回道:“不好意思,的确认错人了。”
坐在周边的京大学生默契地了然一笑,内涵虽丰富,但其实只有一个:哪个学校的,见帅的就扑,能要点儿脸不?
后来江鸿替她解了围,“顾师兄,我们是秦城重点高中毕业的,小松是散打会馆的会员,她也刚毕业,是重点军校生……”
江鸿热络的给两人穿针引线,奈何两人都不买账,只好作罢。
现在想来,那时候她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吧。
这时的顾泽安已经创业有成,人也更加成熟,褪去青涩的容颜更加俊美无俦,但五官的瘫痪程度却更加严重,除在大巴车上的两句交谈之外两人再无交集。
只有江鸿一直很兴奋,她一反常态的喋喋不休,经常在私下相处时说两人有缘,劝乔松,说只要努力争取,一定可以旧梦重温,偶尔,她还会在其他同学面前暗示乔松原来有多喜欢顾泽安,说完之后,才故作失言的样子跟乔松道歉。
这也是后来出事后,网上流传她可能是顾泽安和穆雨棉之间的小三的原因,甚至有人说顾泽安的冷淡是故意的,其实两人约好了一起旅行的。
但乔松心粗,而且江鸿在她面前一直都是八卦的,根本没有在意。
旅行的最后一天晚上,大家在宾馆订了一桌好菜,面临离别,这一晚大家都喝的不少,包括心情不好的顾泽安,也包括乔松。
乔松是军人,在喝酒上一向克制,但她架不住江鸿的一劝再劝,喝了不少。
回房后,江鸿冲了两杯红茶,在给乔松的那杯红茶里,她掺了东西。
尽管已经过去十年,乔松仍然清楚的记得江鸿当时说的每一句话。
“想不到你酒量这么好,到现在也没有探出你的底儿来,”江鸿把红茶递给微醺的乔松,“喝点热水,去去酒劲儿。”
红茶很浓,水不算热,量也不多。
乔松一饮而尽,如同猪八戒一般,她甚至没有品出什么味儿。
两人聊了大约一刻钟左右,乔松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脑子发胀,便道:“好难受,脑子晕乎乎的,鸿鸿你热不热,快把空调开大点儿。”
“是有点儿热,我们去外面吹吹夜风好了,山里的星空肯定好看,”江鸿抓着乔松的胳膊让她站起来,力气很大,手有点儿抖,不过,乔松当时只顾着难受,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走出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到顾泽安那边时,她已经难受得顾不上思考自己在哪,在做什么了。
苏愿两天前走了,顾泽安自己住商务套房,最是有机可乘,江鸿找服务员开门后,乔松被她推了进去。
乔松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摸上顾泽安的床的,她只记得她很难受,身体热得受不了。
但在顾泽安说的“雨棉,对不起!”这一句话时,她清醒了,是疼醒的,乃至于那一夜的疯狂、混乱以及矛盾挣扎,她至今都还记得。
江鸿躲在厕所外面小走廊的暗影里,就着昏暗的床头灯,镇定的用手机录像,离开时为了不让两人发觉只是掩上了门。
一夜混乱后,两人无意识的相拥而眠,最后,在穆雨棉的失声惊叫中狼狈起身。
“你,你们!顾泽安!呜呜……”推门而入的穆雨棉先是惊恐,而后放声大哭。
乔松先是有些懵,坐起来后看到身边赤裸的表情凛冽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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