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过后,天空比以往更加明净,阳光带着温暖回到了人们的身边。
钟艺景吩咐人把窗户都打开,佣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声喊:“不好了,库房着火了。”
钟艺景穿着睡衣,走在门边观望,只见西南角已经冒起了滚滚浓烟,一股烧焦味顺着风飘来。
钟艺景急忙问佣人:“乔承起来没?”
“没见乔先生从房间出来。”
钟艺景转身对黎之谷说:“麻烦你帮我去看看吧!库房里有很多贵重的药材。”
黎之谷点头赶去救火,骆颖晨跟在他身后,黎之谷悄声对她说:“一步都不要离开钟艺景。”
骆颖晨又退回了钟艺景身边,钟艺景想上楼换下睡衣,去查看下火势。
钟艺景一进卧室便高声惊呼了一声,骆颖晨冲进去一看,屋内黑烟缭绕,火光四射。
浓烟刺痛着骆颖晨的眼睛,她一边去洗手间拿盆接水,一边说:“您快些出去吧!”
骆颖晨往火里泼了一盆水,一点用都没有。
钟艺景拼命地撞着门,门已经拉不开了,不管怎么转动锁把都没有用。
这样牢靠的实木门,她们两个女人当然撞不开,没撞几下钟艺景吸了几口浓烟,呼吸困难的她大口用嘴吸了一口气,便昏昏沉沉地摔在了地上。
骆颖晨扶着她躲进了洗手间,把洗手间的门关上,她打开了洗手间里所有的水龙头,把毛巾打湿后,递给钟艺景让她掩住口鼻。
钟艺景有气无力地说:“换气扇。”
骆颖晨赶忙打开了换气扇,对钟艺景说:“坚持下,很快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她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十分担忧,所有可以用的人,都赶去库房救火了,库房离洋房中间还隔着个花园,少说也有三百米的距离,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了,有谁会注意的到这里一间房着火了,洗手间里也没有窗户。
浓烟还是从门缝里钻进来了,眼看大火就要透过玻璃门吞噬他们,洗手间里的可视度也变低了。
骆颖晨浑身颤抖,难道她真的就要死在这了吗?她告诉自己决不能坐以待毙,起身用水打湿了浴巾,披在身上。
她用力摇着耷拉眼皮的钟艺景,说:“千万别睡,我撞开门就回来救你。”
她弯着身子,用湿毛巾掩住口鼻,打开洗手间的门冲了出去,她用力拉卧室的门,门居然拉开了,她本能的狂奔出去后,立刻想到钟艺景还在卧室里,她刚想转身,意识顷刻间变得模糊,眼前天晕地转,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脚下一软,人顺势跌下了楼梯。
骆颖晨睫毛颤动了两下,似有似无的听到有人轻唤她的名字,她努力半睁开眼,一束光线就刺得她生疼,黎之谷赶忙拉上了窗帘,她摸了摸嗡嗡作响的头,摸到的却是一圈圈的纱布。
她上下嘴唇紧紧的粘在一起,黎之谷递给她一本温水,她用水抿了抿嘴唇说:“我怎么来医……”
她眉毛上扬,瞳孔放大,晃着黎之谷的胳膊问:“钟艺景,钟艺景她怎么样了?”
黎之谷勉强笑说:“吃点粥吧!”
骆颖晨抱头痛哭,抽噎地说:“都怪我只想着自己,把她一个人丢下了,我说过会回去找她的。”
黎之谷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轻拍着她的后背说:“求生是一个人的本能反应,没有人会怪你。”
黎之谷的衬衣都被她的泪珠打湿了,她泣不成声地说:“都是我的错。”
黎之谷扶起她,深吸了一口气对她说:“如果一定要说错,我的责任最大,但比起这些,找到凶手才是我们紧要的任务。”
骆颖晨用袖子抹了一把脸,说:“我要出院。”
“先吃饭,再让医生做个检查,然后再说。”
她狼吞虎咽的把粥喝的一滴不剩。
她刚想下床,发现腿上酸疼酸疼的,卷起裤腿一看,小腿上有一片跌伤,很是触目惊心。
她又问:“颜筠没事吧?”
他说:“她今早出院了。”
“她也被烧伤了吗?”
“她是高烧不退导致晕过去了,其实我到库房看到没有人受伤,组织了他们灭火,觉得事情不太对劲,就回洋房了,大概用了十三分钟左右,当我赶到二楼时,火根本就没有烧出钟艺景的房间,又怎么会烧到范颜筠?”
骆颖晨皱着脸说:“这么说,库房只是一个障眼法?”
“对。”
骆颖晨难以置信地说:“真是太奇怪了,钟艺景知道起火匆忙下楼,又急忙回房间换衣服,差不多三分钟而已,就这三分钟凶手放了火,你不知道当我们进去的时候,整个床都被烧着儿了,然后我们想离开,就发现门拉不开了,我们没有撞开门,就躲进了洗手间,洗手间的水龙头我都打开了,火根本没有烧进去,只是浓烟透过门缝进去了,可我们也有掩住口鼻,我出去继续撞门,结果发现门可以打开了。照你的时间来说,钟艺景都没有被火烧到,只是呛了几口浓烟就死啦?这前后十五分钟不到?”
黎之谷沉着脸说:“钟艺景的死因是高浓度吸入氯酸镁。”
“你是说在火灾前,她就已经中毒了?”
“不,氯酸镁是化学物质,助燃,人接触后头晕,虚弱,如果高浓度吸入会导致虚脱,甚至死亡。”
“你的意思是,凶手只需要点燃一个火苗,加入氯酸镁,就可以制造一场有毒的大火,然后迅速离开。”
“对。”
“那这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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