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先生轻轻摇了摇头,道:“也不尽然,如今天下之中或有隐士高手也未可知。”说着,看了一眼中年男子,又道:“不过十几年前确有一门早已失传的绝世武功重现江湖。”
众人听说,又叫嚷起来,“什么绝世武功,金老爷子,别卖关子了,快说啊。”“说啊,说啊。”
苏莫也是万分好奇,暗想若是有绝世武功,怎么我竟没听说过。
金老先生叹了一口气,似是勾起了回忆,一字一字地道:“生死诀!”
“生死诀?!”人群中年纪较小的均是一头雾水,“那是什么神功?为何闻所未闻?”
年纪稍大的却是议论纷纷:“莫非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生死门一派绝学?”
“不过近些年来已无什么消息,好似是销声匿迹一般。”
突然中年男子大叫一声,“好!你果然博文广识,你且讲讲这生死决!”
金老先生微微一笑,道:“看来阁下所在意并非这天下武功的座次,而是这生死决。”
中年男子毫不掩盖:“不错,我便是为这生死决而来的。”
金老先生道:“好!今日各位既有兴趣,说与各位也无妨。”他轻呷了一口茶,缓缓讲道:“十七年前…”
苏莫心想:十七年前我才一岁,难怪并无听过。
只听他说道:“杭州城内,繁荣昌盛,日日歌舞升平,夜夜笙歌璀璨。当时柳家乃杭州第一名门,柳家父辈死后留下柳氏两兄弟,长子四十岁有余,而次子只有二十出头,两人虽均已婚配,却并无分家。只因两人酷爱武功,仰慕天下英雄豪杰,府中因此每日宾客盈门,有名头的,没有名头假装有名头的都坐客在府上,虽是鱼龙混杂,却也热闹非凡。直至有一天,一对年轻夫妇投奔柳府…”金老先生突然顿住,看着茶童将茶水慢慢注满。
苏莫视线又转到那中年男子身上,只见他眼光突然闪烁着光芒。
耳边又传来金老先生苍老的声音,“那男子叫做沈牧,女子只知姓顾。”
苏莫又偷偷向那三人看去,只见他们听到二人姓名,三人身体都是微微一振。
“那位顾夫人面上罩着黑纱,不住咳嗽,想是患了病疾。当时柳府有一个规矩,到柳府做客,须得在两兄弟面前露一手。当时众人心想这女子是个病秧子,都等着看看她丈夫能有什么手段,哪知那沈牧却退到一旁,面带微笑,那女子微咳一声,拱手道:‘领教诸位高招。’众人心想你这丈夫心计忒也深了,自己不上,让你带病的妻子上,这众人怎会与她动手,便是动手也要手下留情,多半会露个破绽,让你夫妇成为座上之宾了。人群中便有人忍不住要跟那男子说道说道,哪知须臾间人影一闪,已有人站在场上了,却是弄月手何美成。”
人群中传出阵阵唏嘘之中,“便是那淫贼何美成?前段时间还在到处作案呢!”
金老先生点了点头,续道:“当时他已是个好色之徒,却也还没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那何美成也是个好手,还未欺身,女子微一抬手,便如全身瘫了一般,倒了下去,片刻之间,忽的一下又站起身来,连叫‘奇怪,奇怪,厉害,厉害’,没看那女子一眼,便退到一边了。在场之人皆是一头雾水,分明没看到那女子有什么招式,只抬了抬手,便将将其制服,心中颇为不信,接着便轮流上了几人,均被她用同样的手法,打退下来。后来再无一人敢上,不知这女子是何方神圣,武功如此邪门,便如会法术一般。”
突然有人问到:“这隔空之术便是生死决吗?”
金老先生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什么邪门武功?”
金老先生叹了一口气,道:“这隔空便将人击倒的武功我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中年男子道:“不必瞎猜,且讲下去。”
金老先生呵呵一笑,道:“阁下说的对。其时柳氏兄弟便将二人安置在府上,待二人却是比寻常宾客尊贵的多,想是那女子身负奇功的缘故。后来其弟柳宗昆常去找那沈牧,他妻子却每日足不出户,在房内养病。
“如此晃晃数月,有一日,柳府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乃黄泉白衣任秋风,已是盛名早传,自创一手刀法诡异风行,自名为秋风扫落叶之刀法,到处寻人较量。其时,柳府上虽多滥竽充数之辈,总还是有佼佼之才,却被那任秋风三招两式便撂倒了。众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是沈牧走将过来,向旁人借了一把剑,直挥向任秋风。众人只知其妻手段,却不知这沈牧有什么本事,都是喜忧参半。
“那沈牧剑招平平无奇,似是在随意舞剑,可不论任秋风的招式如何诡异、如何凶猛,每次与任秋风的落叶刀轻触时,那任秋风都似抵挡不住,寥寥几剑已将其逼向死角,而后任秋风自知抵挡不住,将其落叶刀向地上一掷,向外一跃,道:‘任某不才,阁下剑法精妙,待我刀法精进之日,再来找阁下讨教。’一语未了,已看不到人影。”
众人中有人不耐烦道:“金老爷子你说了这么多,不过在讲那沈牧夫妇如何厉害,何时才讲到生死诀?”
金老先生微微一笑,道:“方才那沈牧所使的便是生死诀。”
众人不禁哑然,齐越突然道:“听你所讲,不过是精妙的剑法而已,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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