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点了点头,忽然间不言语了。苏莫心里奇怪,扭头一看,只见依依眼眶也红了起来,忙道:“依依,你怎么了,又疼了吗。”依依摇了摇头,道:“我想起我娘了,可我都没见过我娘,苏哥哥,你娘亲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对不对?”苏莫心想:原本是我想起伤心事,现在惹得她也跟着伤心,她自幼丧母,倒是和我遭遇一般。便道:“我虽然见过我娘,不过那时我方两三岁,后来我娘和我妹妹得了一种怪病去世了,现在我也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依依突然抬头道:“你有个妹妹!”
苏莫苦笑道:“若是她还在世,想来和你一样年纪了。”
依依叹道:“原来你现在孤苦伶仃只有一个人。”突然神色一转,道:“我有个主意,你看怎么样。”
苏莫皱了皱眉头道:“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依依突然一脸认真的道:“你喜欢我吗?”
苏莫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依依道:“苏哥哥,你先回答我。”
苏莫笑道:“你虽然淘气些,我倒是挺喜欢你的。”
依依也笑了笑,道:“我才不淘气呢。”顿了顿,又道:“我第一面见你便觉得你好生亲切,既然你曾经有个妹妹,那我认你作哥哥怎么样,你嫌弃吗?”
苏莫心里一惊,万没想到她是这个主意,忙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既如此。”捏了捏依依的脸颊,笑道:“淘气的依依妹妹。”
依依喜逐颜开,也伸手捏了捏苏莫的脸颊,道:“淘气依依的哥哥。”两人不禁开怀大笑,一时间愁绪荡然无存。
众人见他两人在一旁亲昵异常,又嘻嘻哈哈,心中都是怒气冲冲,暗想我们堂主都是因你而死,而你却全然不理,倒在一旁兴高采烈起来。可碍于自身安危,只能暗自强忍。
大半个时辰过后,众人捡起身旁的断指,抬着三堂主自顾自地走了。依依哼了一声,道:“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不应该救他们。”苏莫不愿多想,道:“他们定是因为死了堂主,太过伤心,不用去理会了。天马上就黑了,我们也快些动身吧。”
依依道:“我脚扭伤了走不了路,这样吧苏哥哥,你背着我好不好。”
苏莫道:“当依依的哥哥可真不容易哟,还要当牛做马,以后累都累死了。”说着,背起了柳依依。
依依用袖子在苏莫额头上擦了擦,笑道:“马儿马儿你别嫌累,我给你擦擦汗。”
一时,走出树林,重又回到道路上。依依心中高兴,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比划起来。依依道:“苏哥哥,你方才打那坏蛋那几招好厉害,尤其是从天而降那招,是不是这样。”
苏莫笑道:“我背后可没长眼,看不到你在比划什么。”
依依道:“我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句话,‘飞霞跌足惊落渊,一抹残红离恨天。’”
苏莫口中也念了两遍,心中一动,道:“这句话似是有些门道,你在哪里看来的。”
依依道:“一块旧布上。有一日我溜进爹爹的密室,看到了那块布,当时我就知道这些文字不寻常,就默记了下来。苏哥哥,到底有什么门道?”
苏莫摇了摇头,道:“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却是说不出来。”
依依拍了一下苏莫脑袋,笑道:“原来淘气依依的哥哥是个笨蛋。”
苏莫道:“方才你说你将布上文字都记了下来?”
依依得意的点了点头,道:“那当然,我只看了几遍便全都记住了。”
苏莫道:“那你再说几句。”依依道:“索性我将全文都背给你听。”苏莫道:“也好。”
依依想了一会儿,道:“身于影先,霜埋雪前。昨日花已淡,今宵月遮颜……”又说了几句,苏莫道:“这几句似是毫无道理,不知所云。”
依依道:“苏哥哥你莫急,我还没说完呢。”又念了几句,苏莫突然停下脚步,叫道:“等等,你把刚才的再念一遍。”依依又念了一遍。苏莫道:“方才你念的不似开始几句,似是心法的口诀。”默默思考,体内真气不由按着口诀所引流转起来。
依依见他发起呆来,一动不动,也不去扰他,拿着树枝又兀自比划起来。一时,苏莫将几句口诀学完,浑身舒畅,如飞入云端一般,回过神来,喜道:“依依,这心法非同寻常。”依依笑道:“马儿呀,吃完草要赶路啦。”苏莫方意识到自己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忙迈开脚步。依依便又念了几句,而苏莫又停了下来,依依心里好笑,仍是没打扰他。
如此反复停停走走几次,苏莫道:“方才你说的那最后几句:‘唇已起而舌干,心有余却忘言。君不见弃桨泛舟,丢烛夜谈。于天地间神鬼难辨,终失莫还。’却不是口诀了。”依依道:“这哪里是最后一句,后面还有呢。”苏莫道:“后面的是什么,难道除了心法还有别的?”依依两手一摊,道:“这你可难为我了,我还是背给你听吧。”说着继续背了下去。依依见他再未停下来过,只道他全部懂了,及背完“枯叶落尽,秋爱春寒。”依依便道:“完了。”
苏莫点头道:“后来这些念的,我却完全搞不懂了,想是极高深的东西。”依依笑道:“我还道你全都弄懂了呢,原来还是个笨蛋。这样吧,我再念几遍,你记在心里,以后慢慢想吧。”苏莫道:“我已经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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