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理会那些受伤的同伴,唯恐慢了半步,肥肉被哪个饿狼独个叼走了。可也不想首当其冲,作了别人的垫脚石。于是一群人争先恐后,竟随着他二人跑了半个时辰。
为先的是生死门大弟子孙正和三弟子赵奇,两人脚力甚好,而余下之人体力渐渐不支,落在了后面。又转过一个巷子,赵奇突然蹲了下来,捂着右腿大叫,面色痛苦不堪。孙正也停下脚步,对赶到的人道:“方才那二人突发暗器,赵师弟腿上中了一招,你们快追,他们往左跑了,我留下来照顾赵师弟,一会儿便赶过去。”众人知道他二人关系匪浅,如今少了两个饿虎相争生死诀,均是喜不自胜,哪里还顾得了别的,一溜烟功夫便没影了。
孙正和赵奇打了个眼色,足下用力,转而往右边追去。原来两人早对生死诀虎视眈眈,只是碍于柳宗昆的神功,无从下手,此次生死诀失窃正是天赐良机,于是故意足下放缓,让他二人多跑一阵,再寻个合适时机,将其他人引开,意欲私吞此诀。
苏莫身中银针尚未痊愈,又兼方才拼尽全力,早已是强弩之末,谁料生死门的人竟追不上他们,心中既是纳罕又是窃喜。一时绕过一处房舍,竟听得叫嚷声越来越远,两人喜不自禁,脚下渐渐慢了下来,躲在一间房屋后面。苏莫早已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只听秦晚语问道:“苏公子,你怎么样了?”语气中颇为关切。苏莫苦笑道:“我全身如散架了一般,方才跑在路上,差点连这把剑也拿捏不住,还好把他们甩开了。”其时正值十五满月,皎皎皓月将苏莫的脸映的如同白纸一般,秦晚语叹了口气,伸手用袖口在苏莫额头上擦了擦汗。苏莫鼻中闻得她吹气如兰,月光下更显肌肤如雪,不禁心中一荡,忙左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秦姑娘,你待我真好,我便是此刻死了,心中也是高兴的。”秦晚语见他目光呆滞,只盯着自己,忙挣脱了去,低声道:“你又说些混……”一语未了,忽听一声冷笑,人影一晃,已落在他二人面前,正是孙正和赵奇。
苏莫大惊,忙将剑横在二人身前,右手颤抖不住。孙正冷笑道:“阁下何必强撑,方才在乱造山脚下,我已知阁下早身受重伤,不过凭着剑法精妙,才不至于束手下双手颤颤,请问当真能以一敌二?”见苏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道:“不若我们来做个交易?你把生死诀还给我,我也不去计较前嫌了,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如何?”苏莫苦笑道:“那生死诀是长是短,是圆是方我都不知道,如何变一个出来给你。”
赵奇哼道:“兔崽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爷们给的阳关道不走,偏要走奈何桥。”突然语气一凛:“看剑!”右手持剑已挥了过来。
秦晚语忽从苏莫手中夺过剑来,手捏剑诀迎了过去。苏莫惊道:“秦姑娘,你……”见秦晚语虽然剑法平平,却也有模有样,显然是刻意学过的。剑声交错中,秦晚语渐渐不敌,忽然赵奇一个变招,秦晚语未反应过来,长剑已被打落,“叮叮”一声,落在地上。秦晚语大惊失色,正要去拾剑,孙正右掌挥出,朝苏莫面门打去,须臾之间,身形一晃,已被苏莫躲开。
忽听一声音道:“谁在那边打斗?”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脚步声响。苏莫心道:“不好,是生死门的人都赶过来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只见一群人快步走了过来。几个火把映照下,只见为首的一人三十多岁年纪,面容白净,一身白衣更显风骨。苏莫见剩下之人均不是生死门的人,心中松了口气,此时秦晚语将剑捡了起来,走到苏莫身旁。
那人朝苏莫他们打量了一番,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我风雨楼附近打斗?”秦晚语一听他说风雨楼,全身一震,忙走向前一步道:“前辈可是风雨楼伍清浊伍大侠?”伍清浊听她知道自己名讳,又朝秦晚语上下打量了一遍,道:“姑娘是何人,如何识得我?”秦晚语道:“晚辈秦晚语”又指着苏莫道:“这位是苏莫苏公子,前辈大名是晚辈从我表兄司马英处听来,今日一见,果如表兄所说,前辈是乃神仙一样的品格。”苏莫听她说着些俗套话,不禁有些好笑。
伍清浊微笑颔首,道:“原来阿英的表妹,很好很好,难怪都是一样的品格相貌。”忽又皱眉道:“此时天色已黑,秦姑娘为何不回家去反而在此与人打斗?”秦晚语听他说起回家心中一痛,道:“我家中被贼人所害,全家只我一人……”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男子,站到伍清浊身旁道:“伍兄,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前些日子我进洛阳,在路边听人说道:有一群坐着奇怪马车的人,往秦府里抬进了一口棺材。”又摇了摇头,道:“没想到…...”
苏莫与秦晚语心中都是一惊,秦晚语颤颤的问道:“奇怪马车?”那人道:“据说这马车足足有寻常马车两个大小,在下自出生以来,还从未见过。”一语未了,苏莫急道:“秦姑娘,断然不可能是柔姐,柔姐她说……”秦晚语忽转过头来,双眼早已噙满了眼泪,一字一道:“苏公子,你早就知道此事了对不对?”苏莫无奈点了点头,又道:“可是柔姐她说那口棺材只是留给……留给秦伯伯的。这本是柔姐和秦伯伯的私怨,柔姐不会迁怒于其他人的。”秦晚语面如死灰,淡淡地道:“你千方百计要去见你的柔姐,也是为了把我也一并交给她吧。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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