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长鞭忽地在苏莫面前转了方向,“啪”的一声,却打在苏莫身旁。顾怜影道:“你究竟说不说实话?”苏莫看着鞭子,浑身又疼痛起来,一身倔劲瞬间去了大半,苦笑道:“我为何不说实话,实在是不知从何说起。”顾怜影道:“你只需言明这身法从何处学来,其余无关之事,你也不必说,只是你不能欺骗于我,否则我定不饶你。”
苏莫道:“只是我担心姑娘手段狠辣,要去寻人家晦气,那时岂不是我的不是。”顾怜影冷冷地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偷盗之物自要物归原主。你若包庇他人,自有你的下场!”
苏莫道:“听姑娘之言,这身法是姑娘之物?”顾怜影道:“这无妄神功虽不是我的,却和我关系匪浅。”苏莫道:“无妄神功?便是这身法?”顾怜影道:“你学此神功却不知这神功是什么?”苏莫摇头道:“不过是听别人口中说此身法口诀,并未见过。”顾怜影目中突然射出一股寒光,厉声道:“你又想吃鞭子了吗?为何又来骗我?!”苏莫忙道:“我何曾骗你,方才我说的句句是真。”顾怜影道:“你不学心法废了内力,如何能学身法?”苏莫惊道:“你说什么?那心法会废了内力?!”顾怜影道:“你当真不知?”苏莫一下愣住,心想:怪道我自习了那心法,再不能与别人内力相拼,那天连花雨的花瓣也抵挡不住,原来现在我内力已废。虽说学了这无妄神功的身法,却丢了十几年的内力,竟不知是福是祸。见顾怜影相问,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那心法竟会废了内力,若是知道,我却不一定会去练它。”
顾怜影听他说的真切,便不再问他,只道:“究竟是何人将口诀告诉你的。”苏莫忍痛从地上缓缓坐了起来,微笑道:“是我妹妹。”顾怜影眉头一皱,道:“你妹妹又从何处得来。”
苏莫突然心生一计,道:“这妹妹本不是我亲妹妹,是我半路上认得,她从何处得来,自然要去问她。”一瞥眼,见顾怜影薄面含怒,忙又道:“我俩同进的洛阳,只是半路走散了,想必此时她定是去许师伯家中找我了,我们只需去我许师伯家,自然能找到她。”
顾怜影道:“你许师伯是何人,在洛阳何处?”苏莫道:“师伯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许远山,在洛阳城东。”顾怜影听见许远山之名,心里一惊,面上却丝毫不露,道:“许远山是你师伯?你是何人?”苏莫道:“在下苏莫。”
顾怜影道:“苏莫……你是苏长风之子?”苏莫点头道:“正是区区在下。”顾怜影忽转过头去,不再言语。苏莫心中一阵忐忑,不知骗她去许师伯府上能否行得通。见她半天一动不动,突然一凛:她在洛阳闹了个满城风雨,若是她和师伯结下梁子,那可就坏了。忽听顾怜影道:“你走吧,我自会去许府寻你妹妹。”
苏莫听她突然让自己走,倒是一愣,道:“顾姑娘认识我师伯亦或是我爹?”顾怜影道:“你不必多问,速速离去便是,我不为难你。”苏莫见她瞬间变了个人似的,心中反倒有些不安,料想这其中定有关窍,可也不敢多问,又眼见顾怜影对他态度转好,忽而想到她性格乖戾,喜怒无常,大闹各大帮派,定是有难言之隐,一抬头,见她孤傲的背影,忽有些同情她来,便道:“顾姑娘将我打成这样,叫我如何速速离去,还不打死拖走容易。”
忽听顾怜影似是笑了一声,道:“你若走不了,便呆在这儿吧。”再不去理他,玉手轻抚间,琴声又起。苏莫便倚在墙上静静聆听,一时又陶醉其中。忽然隐隐有几声怪异的叫声掺进琴音中,似是鸟叫声,又有些不像。
顾怜影似乎也注意到叫声,琴声骤停,缓缓离开古琴,向楼下走去,没再看苏莫一眼。一时,空空荡荡只剩了苏莫一人,突觉困意来袭,连打了几个哈欠,一抬头,见桌上放了好几个蟠桃,色泽鲜润,苏莫腹中正有些饥饿,便欲伸手去拿,忽又觉不妥,左手刚伸出又收了回来。
过了半响,顾怜影仍是没有回来,实在忍不住,便拿了一个蟠桃咬了一口,只觉香甜满口,鲜汁入胃,一时受用不住,片刻已吃完了一个,须臾,没忍住又吃了几个,更觉美味。待腹中满满,伸了个懒腰,甚是满足,看着微弱的烛光,两眼疲倦,渐渐睡着了。
这一夜风平浪静,苏莫不知怎么睡得甚是踏实。至第二日清晨,耳边听得说话声,醒了过来,似是楼下传来的女子声音,“他确不曾偷生死诀,不过你们也不需要找了。”正是顾怜影的声音。又听一个浑厚的声音道:“姑娘这话到让我摸不着头脑了,纵不是那厮所偷,为何我便不用找了?莫不是姑娘知道生死诀所在,想占为己有?”
苏莫此时已缓缓走到回廊上,俯身向楼下看去,只见一个红光满面的男子,约莫四十几岁年纪,双目如炬,身后肃静地站着一群人,其中便有昨日的孙正赵奇,苏莫心道:“原来是生死门的人,昨日那两人被顾怜影羞辱,今日定是叫了生死门掌门来报仇,顺便来寻生死诀了。”心里想着,听顾怜影道:“你今日所成全赖这生死诀所赐,如今生死诀失窃你本罪责难逃,念着你往日的恩情也不去追究了,从此你不要再提生死诀。”那男子正是生死门掌门柳宗昆,此时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都知道些什么?”又仔细打量了顾怜影相貌,突然浑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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