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猛的一拳打在桌上,怒道:“你说什么?!不可能!”桌子被他打得木屑横飞,附近之人惊吓之余,忙向一旁躲开。
金老先生道:“依沈牧的武功,正面较量自是不在话下,可那魔教之徒却暗下诡计,他的尸体……”
中年男子打断他的话,道:“那顾夫人如何了?”
“那场魔教袭击后并未见到顾夫人的尸体,可也没有她的消息,纵然能逃得出去,可她身患疾病,想必……”
“胡说八道!”中年男子没让他说下去,双拳握紧,极是急躁。“那柳氏两兄弟呢?他们必定知道。”
“此事过后,兄弟二人险中求生,都活了下来,长兄柳宗海后来音信全无,据说是隐居起来。其弟柳宗昆两年后,称沈牧夫妇二人为报答他的照料之情,将那生死诀传于他,自己已习得七八成,于是自创了生死门一派,广收门徒,遍除魔教余孽,以慰沈牧夫妇在天之灵。其所练生死诀,所向披靡,江湖上鲜有对手,只是近些年来渐渐没有消息了。”金老先生看了他一眼,又道:“想是他也以为顾夫人已不在人世。”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正要发作,身后的少年上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向金老先生道:“方才你说他夫妇二人要去寻那神医庄永峰,顾夫人定是前去求医了。”
金老先生沉吟了片刻,道:“但愿如此吧,看阁下意思是要去寻那顾夫人,那庄永峰自长生子死后,便在江湖中消失了。”
中年男子终于忍耐不住,向前一步,金老先生道:“寻常之人自是不知,那庄大侠的师弟们想必是知道的。”
苏莫听他所言,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忙拉着齐越要走,耳边已停到金老先生的话,“这位少侠便是庄大侠的师侄。”苏莫无奈只好转过头来,只见中年男子向他走近了两步,道:“你既是他的师侄,定然知道他的所在。”
苏莫摇了摇头,道:“我自出生以来,并未见过大师伯一面,更不知他现在在哪。”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道:“你虽不知,令尊未必不知。”
苏莫不禁为难起来,心想:我纵然说爹爹不知道,他们也定然不信,可要带他们去找爹,岂不是又在外面惹了麻烦。思量再三,只得应了。
出得门来,已是斜阳西风,天色向晚了。齐越走向他旁边,小声道:“苏兄,说来今日麻烦也是我所造成的,明天我便去向苏伯伯说明。现在天色已晚,我也要先回去了。”
苏莫道:“好,我看他三人只是为找我大师伯,也没什么要紧的。”
苏莫一人在前带路,三人跟在后面。苏莫正在琢磨,忽地听见后面有人叫他,却是管家老彭的声音。苏莫站住脚步,只见管家神色焦虑,匆忙走了过来。
苏莫道:“怎么了,彭叔,何事这么慌张?”
老彭看了那三人一眼,低声道:“少爷,老爷吩咐我来找你,让你今日不要回去了。”
苏莫看他脸色,忙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彭道:“今日家中来了几个人,说是要与老爷商量事情,过了一会儿,老爷找到我让我先遣散众人,再来寻少爷,哎呀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事,这该如何是好。”说着,不住叹气,焦急万分。
中年男子忽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你们到底闹什么花样!”语气渐渐严厉起来。
苏莫听管家之言苏长风似乎正身陷险境,而中年男子还在一旁说七道八,不禁有些心烦,不去理他,对管家道:“我先回去,你就不要跟来了。”
老彭急道:“老爷特意吩咐让你千万不要回去,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总之我要回去看看什么事,你快想想办法。”不等老彭回答,忙迈开步伐,向家中奔去。
一时,到了大门口,此时已是黄昏时分,环顾四周,并无异样。苏莫轻步走到门前,贴耳在门上,仍旧没有半点声音。
苏莫知家中定然有危险,不敢从大门进,只得施展轻功,翻墙而入。以往都是大摇大摆的回家,今日却像个做贼一般,蹑手蹑脚,不禁浑身不自在。
轻声落地,苏莫小心检视,四周一花一木都是几个时辰前的样子,只是家中仆人都已不见了,分外安静。
苏莫循着一条小路,往大厅处潜声走去。一路上,仍是悄无声息,周围无一丝异常,越是如此苏莫越是担心,心中不住暗暗祈祷。
天色已慢慢暗了下来,来到大厅前,苏莫躲在一侧,只见屋内果然有光亮,借着亮光隐隐有人影晃动,却不能看的清楚。
苏莫迈开脚步,忽然一道人影自房顶飞落下来,立在大厅前,向着苏莫道:“苏公子平时回自己家,也这般做贼一样吗?”说着,冷笑了两声。
苏莫心中一惊:“原来他们早就盯上我了,为何我半点没有察觉呢?”心中想着,走向那人,道:“这是我家,我便怎么又如何轮到你管,你是何人,我爹呢?”苏莫知道来者不善,话中自是不客气,此刻离的近了,才看清楚那人相貌,却是和自己年纪相仿,腰间佩着长剑,剑柄上一颗似是宝石的物事格外亮眼,双手环胸,英气逼人。
那人哼了一声,道:“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苏莫不愿和他在此纠缠,不去理他,径直向屋内走去,正要走过那人身边,突然剑光一闪,苏莫早有防备,急向后一跃,怒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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