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莫正纳闷方才鱼令舟骂那顾怜影是个妖女,而顾怜影却无动于衷。却见任秋风不知为何,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他看着任秋风的背影,忽见一男一女急匆匆的从远处走了过来,苏莫看的清楚,那女子正是秦晚语。秦晚语却没有看见他,两人径直走到伍清浊面前,那男子道:“师父,我回来了。”此人正是秦晚语的表哥司马英。众人见那司马英面如冠玉目若星朗,真个俊美绝伦好少年,竟将在场之人都比了下去,更见又有一位美人在旁,虽比顾怜影差了三分,却也算得上与这美少年郎才女貌,天作一对。
众人一面看一面赞叹,忽听宋帮主道:“伍先生还道门下无人,你看这位少年容比宋玉,貌若潘安,在场的谁能比得上。这位女子也是美若天仙,嘿嘿。”他见任秋风不搭理他,便要寻个话头,不想一旁的苏莫此刻听了宋帮主之言,自惭形秽之余心中颇有些不自在。
此时冷月阁外已站满了人,其中多是洛阳中内游手好闲爱看热闹之人。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东张西望,只听伍清浊道:“宋帮主切莫胡言,这位秦姑娘虽与风雨楼有些渊源,却并非我风雨楼中人。”那女孩忽然眼前一亮,叫道:“苏哥哥!”苏莫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一喜,只见柳依依两步并作一步,向他跑了过来。
依依跑到苏莫身旁,突然两眼一红,险些哭了出来,一拳打在苏莫身上,苏莫没有避让,生生挨了这一拳,咬牙道:“依依,你脚好了吗?”依依哼了一声,将苏莫临走给她防身的剑扔给了他,道:“你把这离剑留给我,就一个人偷偷溜走,想不在理我,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不要这劳什子。”忽看到苏莫右颊肿了一片,衣服也破破烂烂,急道:“苏哥哥,怎么你脸上肿成这样?”苏莫忙道:“不妨事,不妨事,我走路不小心摔的。”依依道:“你为什么丢下我,不回来找我,我还以为……”鼻子一酸,没有讲下去。苏莫抚了抚依依额头,笑道:“我有你这个好妹妹怎么舍得丢下你呢,此事说来话长。”
两人只顾说着,那边已有人认出了秦晚语,只听一人道:“那秦家太也惨了,满门被杀了两三天了,今天才被发现,哎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又一人道:“我听说是有一个女子坐着几个奇怪的马车,往秦府送了一口棺材呢,一定是那个女子干的,这女的也忒蛇蝎歹毒了。”忽见一个满脸皱纹的男子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虽年纪不大,却像是阅尽人间沧桑一般,尽数写在了脸上。只见他突然坐在地上,竟两手捶地嚎啕大哭起来,他边哭边道:“我为王夫人一大哭啊,想这天下还有人为此负心人责怪王夫人,天理何在啊!又有何人瞧见那些负心汉整日**无度,看着碗里想着锅里,恨不得天下女子任他驱使,又偏爱淫人妻女,毁乱纲常,专干些丧尽天良,畜生不如的事来,如今站在干岸上反来骂这些苦命的女子,真是猪狗qín_shòu啊!”一句话骂完还觉不够,又在地上连啐几口。
秦晚语方才听见苏莫说话,正看着苏莫,听见有人骂她父亲,怒道:“你是什么人?胡说八道什么?”那人一抬头看见秦晚语,忙又哭了起来:“哎哟,哎哟,你也是个苦命的人啊,只怨不见生前事,桃树结蕊杏花香啊。”伍清浊怒道:“混账东西,来人,把这个泼皮无赖满嘴胡言乱语的东西拿下了。”那人顿时站了起来,忙道:“别打我别打我,我跑了我跑了。”话音未落,一溜烟已跑没了。
忽听鱼令舟冷笑道:“他哪里胡言乱语了,那秦逸哪里又不是负心人了?”司马英道:“鱼帮主,你派中那些龌蹉事还处理不过来,还有闲工夫在这诽谤他人。”鱼令舟道:“司马公子,我这小小御天派又能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怎比得上司马家中闲事多呢。再说有司马家公子在,我又怎敢胡说呢。司马公子生的晚,未曾知道你舅舅的闲事,也不能怪你,今天我就说给你听听,如何?”也不等司马英回答,便道:“想那是二十年前,魔头正是得势之时,那魔窟藏的一件宝贝却被酷爱古玩名器的朱红赤偷了去。”周帮主忽道:“鱼帮主说的宝贝恐怕是那副画吧。”鱼令舟道:“嘿嘿,那副画有名的紧,知道的人不少哇。”
依依道:“苏哥哥,你知道那副画吗?”苏莫摇头道:“我也从未听过。”只听鱼令舟又道:“当时秦逸听到消息,急急找到朱红赤,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那副画偷了过来,躲到杭州去了。朱红赤后来知晓,在杭州抓到了秦逸。谁知秦逸为了此画,竟勾搭上了朱红赤同行之人王夫人并且成了婚,而朱红赤与王夫人又关系匪浅,便将那副画赠于他二人。一年后,王夫人生了个女儿,却天生害了一种病,是个‘玻璃人’,秦逸便丢下她母女二人,可又怕朱红赤寻他麻烦,于是将画送到方家手上意欲投奔方家,谁知方家收了画,不买他的账将他赶了出去。”鱼令舟顿了顿,看着司马英道:“后来那秦逸又去投奔你家,不知怎么勾搭上了令堂的妹妹,又与她成了婚。怎奈秦逸fēng_liú成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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