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怎么，你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妖的存在么？”
我冷笑，摇了摇头。这一路上纷纷杂杂各种诡谲不断，现在冒出一个妖的存在，确实也是情理之中。
因为这一切都在情理之外，又怎能用世俗的眼光来看待？
想到这，我平静下来，手心静静地描摹的着掌中温润的茶杯，开口道：“当年……是绮里凤芷救得你，是否？”
“是。”
“可我是苏青阳，不是什么绮里凤芷。”
他轻笑，一双眼眸色幽幽，带着几丝笑意。“事到如今，你到底是谁，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你如何让我信服前生今世这种说法？难道仅凭你是妖我就应该相信你所编造的一切？”
“前生今世？”他单手撑着下颚，望向庭院中的一棵女贞，神色淡淡。“谁有说过凤芷是你的前世，而你又是凤芷的今生？真是如此，那一切到是简单多了！”
“若不是如此，你又能如何解释？”我盯着他，等一个寻找已久的答案。
“嗯……太久了。”他挥了挥手，很敷衍的搪塞过去。“一百多年前的事，你知道一只妖的记性总归不好。”
所以，绕了这么一大圈，他竟是表示什么也不说？
“玉璋，你别太过分！”我拍桌而起，低头俯视着他，眼中的怒意毫不掩饰。
他还是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好像知道我也奈何不了他。“你发脾气，还是和一百年前一样……喜欢拍桌子……”
这妖孽的态度，我真的怀疑灵慧方丈是被他掉包了，昨天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僧怎么会是这种人？
“告诉我，绮里凤芷到底是什么人！”我呵斥道。
“别生气，别生气嘛！”他挥了挥手。“说就说呗，大不了被那位骂一顿。你想知道绮里凤芷是谁？哎呀，这个故事太长了，话说八百年前孙悟空大闹天宫……”
“说重点！”
这妖，真会闹腾！
“好好，我说我说！绮里凤芷是一百多年前的一个部落绮里氏的公主。”
“这个部落很出名么？”我问道。
“在当时来说是的，非常的出名。”
非常的出名……那总该会有相关的史书记载，但这几百年间的史册我都有翻阅过，从未有绮里氏这个说法……
莫非，是被灭族了？
“这个部落，是被谁灭的？”我问道。
玉璋的头低了低，像是不太愿意说些什么。良久，他开口：“唐高祖……李渊。”
“理由！”我步步紧逼。
“前朝余孽。”
前朝余孽，隋朝？
我皱了皱眉，看样子事情真的不简单。“绮里氏是皇族的远亲？”
“不是，只是绮里氏向来拥有奇异的占卜异能，且绮丽凤芷与隋炀帝杨广是好友。”
听此，我的思维漏了半拍，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顿时，脑海中浮现出长安衣角的麒麟暗纹！
长安！
凤芷与杨广交好，而长安又与凤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那长安，究竟是谁？
眼睛转了三转，我谋划着怎么才能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的信息。而他仿佛能看懂我的心思，莫名的笑了笑，问道：“你难道不好奇么？隋炀帝那样的昏君又是如何勾搭上绮丽部落？”
我冷笑。“昏君？你既如此强调这个称呼，想必那杨广的真实性情是有待考证的。历史这种东西，能有几分是真的？不过鱼龙混杂而已！”
“你倒是通透！”他笑道。“我知道你真正想知道什么，你想知道长安……究竟是谁？”
“果然，你认识他！”我眯了眯眼。
他无奈的摊了摊手，像是无可奈何。“长安与我是旧识，又与一百年前的绮里凤芷联系密切。我知道你会怎样猜测，但是事先告诉你，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径直走到窗户边，冷冽的风使人的神经绷紧。“所以，你不会说是吧！好，我不强求。但换之你必须告诉我绮里凤芷与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到满月，我的眼睛就会变成血红色，为什么我会拥有那人的记忆？你即说这不是前世，那就要给哦个合理的说法！”
窗边案旁，一坐一站，气氛诡异凝重。
“若我说出，你不愿接受，怎么办？”
“这无需你关心！”
他轻轻撩起耳边的一缕长发别在脑后，不紧不慢的动作，伴着不紧不慢的语调。
“若我说，苏青阳根本不存在，她，只是凤芷灵魂的一个容器呢？这个说法，你可接受？”
笑话，我只是个容器？那现在与你对话的是谁，凤芷？还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他静静地看着我。“你，苏青阳，魂识的出现，只是一个偶然！”
“一个必须抹去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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