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软绵无力的杵着膝盖,霍朗见她好半天不动,又把她拎了起来,提好内/裤抱回房间。
安燃进厨房端了一碗粥出来,祝小香眼巴巴的看着,“我也想吃。”
“没有味道的。”
“没关系,我想吃。”
安燃笑笑,“你现在特别像巫阮阮,只要一看见吃的眼睛就会瞪的溜圆,上辈子饿死鬼托生吗?“
祝小香一边往厨房跑一边矫正道,“馋死鬼托生,饿死鬼也太可怜了。”
安燃敲门进入主卧,“阮阮,好一点没有?”
“好一点了。”她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半点好的样子都没有,毫无精神。
“看起来可不怎么样,把粥喝了,别的海鲜你不能吃,我给你加了一点瑶柱,很香,喝光。”
霍朗要来接他手里的粥,安燃却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喂她吃行吗?我想和阮阮聊聊,你放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霍朗看了一眼阮阮,“吃东西的时候不许哭,吃完再哭。”
霍朗出去后,安燃给阮阮的后背垫上枕头,让她靠在c头,小口小口的喂她吃东西。
“安燃……”
“恩?”
“霍霆要死了。”她说着话,肿的像两个小核桃一样的眼睛又开始积满水雾。
安燃吹了吹勺子里的粥喂到她嘴边,“大口吃。”
阮阮食不知味的吃了一大口,情绪极低落。
“我知道。”
“你知道?”阮阮惊讶,“连你都知道,我却今天才知道。”
“我知道的比霍朗要早,你生喃喃那天霍霆来过医院,当时他正要赶飞机去德国做手术,你摔倒时电话拨到他手机上了,他才知道你发生意外赶过来,我给喃喃的,里面装的是霍霆的护身符,他告诉我,如果是为了你好,就保密这一切。”
“我不觉得这是为我好。”
“可是我们都觉得是为你好,或许霍霆最初做的决定就是错误的,可你已经承受了那么多辛苦,霍霆也忍受了那么多痛苦,到那时这已经是对你最好的办法了,我不能理解霍霆为什么要在生命的最后推开相爱的人,但霍霆比我们所有人都了解你,他会考虑好究竟哪一种方式对你来说,是痛苦最小的,他也是在赌,赌你永远不会知道。”他又吹了一勺粥,递过去,“刚刚不是有人让你吃完再哭吗?先吃。”
“那我该怎么办?”
安燃低声笑了笑,“你问我?”
是的,安燃不会给她答案,无心无知才最能安心安然,反之,慧极必伤。
安燃慢慢的搅动着碗里的粥,眼里带着温暖的笑意,“霍朗心里也很难,他们两个都很好,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找到两全的方法,好好考虑,一个是走了就再也不会在的人,一个是伤了就再也不会好的人,虽然很难,但是总会过去的,你明白我说的‘过去’是什么意思。”
除了心乱如麻,阮阮什么也想不出。
她喝完粥又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夜,早上醒来的时候天才刚刚亮,霍朗一身整齐的休闲装一动不动的站在窗边,好像很久没有动过,也好像很久后都不会动。
他们两个就这样一个c上,一个地上,各自清醒着自己陪着对方。
阮阮掀开被子下地,她已经行动自如,霍朗偏头看她慢慢朝自己走过来,不动声色。
“我想了很多。”阮阮说。
“我也想了很多。”
“你先说。”
霍朗微微侧身,笃定道,“你爱他。”
阮阮久久的望着霍朗的眼睛,点头,“我爱他。”
“那我呢?”
“也爱。”
霍朗勾起嘴角微微笑了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爱他。”
阮阮抿了抿唇,眼眶又开始发红,“谢谢你。”
霍朗深吸口气,眼眶微微发烫,牵起她的手,磁性动听的嗓音平生第一次,带着恳求的语气和人说话,“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阮阮的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落下,她无声的拥住他,感受着他的手臂一寸寸收紧,他吻着她的耳朵说,“你说过,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可能会让离开我的事情,让我抓紧,别放手。”
“你讨厌童瞳和晏维,是因为早早知道,他们会用这件事来间离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霍朗闭了闭眼睛,有些迷局解开,可总有些谎言要继续,短暂的沉默后,掷地有声的回答,“是。”
“你一直不告诉霍霆生病的事,是为了你自己,还是真心想为霍霆保守这个秘密呢?”
“一半为你,一半为他。”
“没想过你自己吗?”
霍朗没回答,只是将她抱的更紧了一些,他永远都不算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你很爱很爱一个人,像霍霆那样全心全意的爱一个人,你会发现,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自己”,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事件里,前提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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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阮阮用三天来整理心情,并且给眼睛消肿。
第四天,她出现在了霍家大门的门口。
霍霆正在草坪上和小江夜玩球,阮阮没有按门铃,趴在镂空的铁艺大门上看了他许久,直接用手掌拍上去,“霍霆!”
有那么一瞬间,霍霆以为自己听到幻觉了,只是怔了怔,连头都没抬,便继续陪儿子玩。
阮阮继续拍门,“霍霆霍霆霍霆!”
霍霆猛然抬头,只见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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