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月上高楼。
整个张府人流穿梭,一片欢声笑语。
烈帝朱志坐在正厅北端主席的正位,张信父子在侧位陪同,雍亲王朱棣坐在朱志西边。赵无极祖孙坐在张信父子东边。其他各王公大臣在东西两边席位就坐。
朱志自然还是那般瘦得惊人,但是精神却显得很好。他今天没有穿龙袍,而是穿着一件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束了起来。他端起酒杯,笑道:“今天是张爱卿庆典之日,朕心血来潮,想来庆贺一下,却不想好像是来添乱了。抢了我们国公爷的风头,朕自罚一杯。”
张信忙道不敢,厅内众人一起陪朱志饮了一杯。
朱志又倒了一杯酒,冲朱棣道:“四弟,咱们兄弟两个人有多久没在一起坐坐了?这么多年朕还是第一次见你。好在你还是那个生龙活虎的样子,朕却老了。”
朱棣微微一笑,道:“臣弟一直以来身体不适,无法上朝。好在皇兄见谅,这几日臣弟略感有些好转,正逢国公爷庆宴,就出来透透气。实想不到能得遇皇兄,相请不如偶遇,臣弟敬皇兄一杯。”
张延民看着朱志和朱棣兄弟两个人笑眯眯的盯着彼此的眼睛,喝尽了杯中之酒。不觉得后背有些发冷,他不禁想着如果这两兄弟真能携手,昊清国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待朱家兄弟喝完酒后,朱志笑着说了一番客随主便,请各人不用拘礼的话。
于是在昊清国官阶最高的文武两位大臣丞相赵无极和定国公张信的领头下,全场向朱志祝酒三通,正厅里的气氛也登时热烈起来。
跟随朱棣进入张府,坐在他身后的那个中年文士在朱棣的耳朵旁耳语了一番,朱棣点头,对张信笑道:“听闻张公晋升之喜,小王特地准备了一个惊喜。不知张公……”
张信拱手笑道:“王爷有心,这么一说,臣倒是很想一探究竟了。”
雍亲王朱棣朝身后的中年文士点了点头,文士出去不久,就领进来了数百乐工。这些乐工拿着各种不同的乐器,分坐在大厅周围。
只听得“啪!”“啪!”两声响过,大厅里悠扬的乐曲响起,近百名歌舞姬在一个绝色美女的带领下从正厅两侧的偏门彩蝶般飘出来,在悠扬的鼓乐声中,载歌载舞。
在舞姬中领舞的那个女子分外迷人,花为貌,鸟为声,月为神,玉为骨,冰雪为肤,秋水为姿,实在是万般风情绕眉梢。在众多歌舞姬的衬托下,尤能显得她出众的曼妙姿态。众女和唱下,她轻歌曼舞,声音甜美,自有一番令人动心的独有韵味。只见裙裾翻滚,长袖飘荡,领舞女子婉转动人的歌声,能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艳色舞姿,连烈帝朱志也笑着点头不住的赞许。
张延民是第一次在异界看到此等华丽至极的歌舞,而且领舞女子的容貌竟似比赵千姗更胜一筹。不由的也忘记了即将要面对的苦恼,把心中的愁思怅绪放下,看得如痴如醉起来,突然耳旁响起赵千姗娇柔的声音:“张公子是否心动了呢?”
张延民抬头一看,正是赵千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自己身边。虽然鼻内充盈着这位美女的芳香,但也禁不住恼怒起来,这种明显是往自己身上拉仇恨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他忍不住淡淡的讽刺道:"只有对千姗小姐,在下方会动心。"
赵千姗过来原本是不怀好意,但没有想到张延民会如此回答。微感愕然,俏脸一热,感到无法把话题进行下去,也就转头回赵无极的席上去了。
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张延民明显感到了下面席位中传来的敌意目光,虱子多了不怕痒,他反而放开胸怀,全神贯注的欣赏起场中的歌舞来。
只听那绝色美女领唱道: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龙衔火树千重焰,鸡踏莲花万岁行。
西域灯轮幻影树,东华金阙羽重兴。
一曲既罢,厅内灯火忽暗,忽然众舞姬手上每个人变戏法般多出一盏彩灯,霞光耀射中百灯齐舞,在正厅变化出千万种由灯火舞动轨迹所编织出的图案,人人看得目不暇给,叹为观止。最后歌舞以众舞姬组成“鲲鹏之志”四字图案结束。
当厅内灯火重明时,众舞姬已从进来时的路退出了正厅。
喝采声震耳响起。
张信边鼓掌,边向雍亲王道:"信何德何能,能在今日看到梦烟郡主编演的这场精采绝伦的舞曲,这实在是最好的礼物啊。"
张延民这才明白原来王鼎坤说的重量级人物竟然不是指的烈帝朱志,而是指的这“三美”之一的朱梦烟。
朱志也是红光满面道:“还要感谢张爱卿,要不是沾了你的光,朕今天怎么能够看到这么精彩的歌舞。”
朱棣笑着说:“皇兄过奖了,善德那孩子的歌舞比梦烟舞的更好,只是今天她没来,梦烟才能有些许表现。哦,对了,这么喜庆的日子,善德那孩子怎么没来啊?”
朱志略显尴尬的咳嗽了一下,道:“哎,善德那丫头前日得了风寒,还没有痊愈,故而在宫中休养。”
朱棣还想再问的时候,张信示意手下开始上席。张府的下人们顿时流水般把佳肴美馔奉上席来,厅内又是另一番的热闹。张信和张延民向众人敬酒谢礼,又掀起一派宾主尽欢的融洽气氛。
不多时,朱梦烟换了便装,重新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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