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千的遗体告别仪式很简单,气氛也很压抑。陈默在灵堂溜达一圈儿,也没认识的人,去外面花圈店准备给老秦买个花篮,这大过年的,谁不想积点德……
“陈默你怎么在这里!”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默回头望去,居然是秦音涵,脑袋一歪,哎呦,秦音涵不会跟秦家是亲戚吧?看着眼前亭亭玉立宛若一朵洁白的莲花的姑娘,纯洁美丽落落大方,没有一块长得像秦秀千的。
“喔,一个朋友去世,我来送个花圈。”陈默说完点燃一支烟,瞅着她走过来,秦音涵可是他大名单上注册的替补女友。
“真够巧的,上次钱静静家里办丧事遇到你,今天又遇到你,好像见到你就要死人似的。”秦音涵双手朝着粉色羽绒服的侧兜,后背是一个浅蓝色阿迪达斯双肩背。
“这绝对是缘分,碰见你就没好事,不是大姨妈来了,就是在殡仪馆,你知道我为啥不喜欢上公共厕所吗,就怕拉屎的时候,发现你在坑里。”陈默调侃道。
“你真恶心。”
“嘿嘿,开玩笑的,你干嘛呢,有空的话请你吃饭。”陈默还挺待见这孩子的,咦?为什么说是孩子,我他妈的也不老。
“我……我逛街不行吗!”秦音涵脸刷的就红了。
陈默噗的一口烟,差点呛死,“懂了!秦校花,你该不会又是蹭饭来的吧!”
“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
陈默彻底无语了,这绝对是个神奇的女孩子!非亲非故的,她就敢来混饭,说好听点也叫二皮脸。
秦音涵混红白喜事的饭局,绝对是她看家本事,谁家里死人出殡会把凭吊者拒之门外。虽然很没出息,但陈默超级欣赏,毕竟来说,秦音涵是个不挣钱的大学生,用这种不花钱的方式吃大餐,没点智商还真想不出来。
秦音涵见自己的“计谋”被戳破,红着脸捅咕捅咕陈默,“不许跟别人说!”
“放心,我还要脸呢。”陈默拍拍她肩膀。
“那你送我个花圈吧,我看这家出殡的人少,空着手进去不好。”秦音涵看着他说。
“笨!你跟着我,还怕吃不上饭?开什么玩笑,我保证今天有好事。”陈默把花圈店老板招呼过来。
“谢谢你啊!”
“客气了不是,那天要不是你的卫生巾,我老婆得决堤。”陈默订了一个豪华套餐版的花圈,还送了几斤重的冥币,拎在手里,招呼秦音涵去混饭。
刚出花圈店,迎面一辆奥迪a4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身穿素服的孔齐文。
在孔齐文面前的台阶上,还有一个二十多岁气宇轩昂的青年,虽然披麻戴孝,却难掩他的霸气侧露。
陈默微微点了点头,白轩逸说的不错,这个秦枫确实不简单,至少是陈默回江海后,遇到的真正给他够得上威胁的人物,在华夏能够突破武学界限的人寥寥无几,说百万人中出其一也不为过。
从陈默的角度看去,秦枫并不欢迎孔齐文吊丧,而孔齐文似乎没有其他意图,在灵堂外鞠了个躬就带着他的警卫撤了。
孔齐文走后,陈默才拿着花圈和秦音涵进灵堂,这太安静了,连殡葬公司的“哭托儿”队伍都没有。
戴着孝帽子的凌丽跪在遗体前低着头哭,不过声音很小,这就是没亲女儿的悲哀,瞅瞅人家连老钱死的时候,钱静静一个人能哭聋半支秧歌队。
秦枫则负责礼尚往来,对前来吊念的人鞠躬行李。
“节哀顺变。”陈默把花圈递上去,专门来混酒席的秦音涵则把冥币放在一边,以显示她并非空着手而来。
“谢谢,您是……”秦枫接过花圈,深锁着眉头看着陈默。
“王……虎生,和令尊在生意上多多少少有些往来。”陈默本来就是王总。
秦枫常年旅居海外,对国内的亲朋不熟,唤来未婚妻凌丽,“凌丽,这位就是你口中和爸爸交好的王总?”
凌丽很惊讶于陈默会来,眼神中充满了疼惜和不解,打起精神给他们介绍:“王总,这位就是我未婚夫秦枫,秦伯父的独生子。”
陈默假装唏嘘道:“虎父无犬子!幸会幸会!”
两人友好的握了个手,秦枫之所以特别的注意了陈默,是因为这个人很内涵,而且品貌都属于鹤立鸡群的类型。当他得知陈默就是王虎生时,就知道这个人和凌丽有过那种关系。
凌丽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很尴尬,秦枫的特殊癖好,怂恿她去出轨不假,在没有遇到陈默之前,她简直无法接受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的情况。
陈默又拉着秦音涵介绍道:“这位美女是秦音涵,我的秘书。”
秦音涵无所谓是啥,本来就是打酱油的,说了两句她混迹红白喜事饭局的寒暄话后,自觉站在陈默身边。
遗体告别仪式下午才结束,陈默和凌丽作为贵宾被安排在隔壁,随后,秦秀千被推进“炼丹炉”,人活一辈子,一个小时就变成一把骨灰,装在一个红木的小盒子里。
接着,殡仪馆的宾客差不多空了,随着灵车而去,秦秀千安葬在西三环的江城陵园,规格不低,相当于八宝山。
秦秀千的葬礼虽然很低调,其实不和谐因素也有很多。秦秀千生前在滨海区乃至江海市有一定威望,可是墙倒众人推,他践踏过的的罪过的人,岂能放过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
就在送殡亲友离开灵堂时,凌丽正和几名亲朋统计参加酒席的人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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