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董事长,下去吃点东西吧。”当所有人都离开后,陈默静静的坐在医院长廊里,天快黑的时候,苏晴的声音从楼道口传来。
“嗯,苏晴,你安心照顾家里的事吧,三组旅游我另外派人。”林照君道。
“谢谢董事长,等舅舅遗体告别仪式后,我再带她们出去。”苏晴温婉说道,她只想送走舅舅,然后主动避嫌,不关心任何遗产的事。
两个挑剔的人不可能在这种环境吃饭,到病房看了趟钱静静,丫头像只一场大雨后缩在墙角的流浪狗,眼睛哭得通红,马尾辫凌乱的贴在脸上。
“你站住,陈默。”钱静静看到窗口的两颗脑袋。
“这……千万别指望我会安慰人,节哀顺变吧。”陈默进来后,苏妈妈将柜子上的粥碗端出去,借口离开了。现在关心遗产的人都主动靠近陈默,苏晴一家人是个特例。
“别人家里出事,你居然还开玩笑?”钱静静瞪着他说。
“好听的话你两个姑姑都说全了,剩下都是难听的,我有什么办法。”陈默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重。
“陈默,你把我带走吧!”钱静静鬼灵精怪的突然从床上站起来。
“带……带走?带去哪儿?你真把自己当小狗了。”陈默惊讶的看着对方。
“我什么都不懂,在医院只会添乱,姑姑让我先回家等消息,我不敢一个人住啊。而且……你们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我肯定要给我爸爸报仇的!”
陈默看向林照君,后者皱了皱眉头。
钱静静察觉到他们的小动作,干脆抓住了他的胳膊,“我不管,反正你得把我从医院带出去。”
“关键是……”陈默又无奈又无语,谁都知道你爸临终前找过我,你跟我走得太近,摆明了是让金邵祖怀疑你是遗产第一选择者。
“陈默,我……我感觉有人要杀我,我不怕死,可我死了对不起我爸爸,你说对不对?”钱静静又哭了,干脆像个树袋熊一样勒着他脖子。
“谁要杀你?别胡思乱想瞎捣乱了。”
“别把我当小姑娘,我什么都懂只不过装不知道罢了。昨天下午,我来医院看爸爸,那些死保镖不让我进去,是金邵祖安排的对不对?还派人故意送了菊花,有白的有黄的,那是个死人送的啊,他们故意气死我爸,我都知道!”
“你真厉害。”陈默
林照君皱着眉头劝道:“静静,钱叔叔刚刚过世,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你不在身边陪伴,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你不孝顺了。”
“再说我带你去哪儿啊,等你爸入土为安后,咱们再谈谈嫁人这件事。我什么忙也帮不上,总不能在医院跟你陪吃陪聊陪说话,钱叔刚闭眼你就找个三陪……”
“滚滚滚,没见过你们俩这样落井下石的。还有你林照君,别人怕你我不怕,甭跟陈默眉来眼去的,你们俩那点破事,他早就告诉我了。”钱静静一头栽在被子里,继续当她的流浪狗。
林照君瞪了陈默一眼,耐着性子安慰她几句,才离开病房。
另一边,金邵祖心情还不错,如今钱家大小事务他一人负责,还担任钱家盛世地产集团的代理董事长,处理起后事越发的风光无限。
一切看似顺理成章尘埃落定,老钱一生只有这一儿一女,女儿是个呆萌的小姑娘,这硕大的家业,不是金邵祖继承又是谁。
可金邵祖心里总有一块石头放不下,养父临终前为什么找陈默?他和陈默说了什么?
几个大佬站在殡葬馆外犹豫不定。
“诸葛亮死后退仲达,哪怕钱叔叔只对陈默聊聊天气,都会让你感到吃了苍蝇。”孔齐文深沉说道。
“对对,邵祖,这个时候你千万要沉住了气,我看就是故弄玄虚,使你不敢放开手脚大干一场。”遗嘱也涉及到叶坤的利益,他当然要前呼后拥往上靠了。
金邵祖苦笑着摇摇头,“齐文说得对,哪怕陈默告诉我真话,我现在都不会相信。”
“好了,先把后事料理好,不管怎么变,你毕竟还是首要的继承人。”
……
接下来的两天,林照君频繁奔波于公司,别人家再乱终究是别人的事,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江,没那么多精力关心外人,说到底,老钱也只不过是林氏的一个小股东。
公司停业放假,各部门职工由负责人带着出去旅游,除了弱弱的三组姑娘们,还眼巴巴的等着苏晴和陈默归位外,别人早已逍遥去了,谁会闲得蛋疼去关心江海首富病逝的新闻。
幸运的是,陈默这两天特别消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林照君颇为满意。
一周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老钱遗体告别仪式陈默也没有去,下葬的那天下起了冰冷的秋雨。墓园的一座豪华墓地处,上百个吊丧的亲友身穿黑色肃穆西装,胸戴白花,每人举着一把黑色的伞低头默哀,一个老外传教士在目前吧啦吧啦读一些没用的东西。
“嘘,别出声!不然我弄死你。”陈默把车停在公墓外,在默哀人群外把一个倩影掠进车里。
“你怎么也来参加葬礼?”
“骨灰盒里那位是我们公司股东,你呢?”陈默不解的看着秦音涵。
“我……”秦音涵憋红了脸,“你管得着吗你。”
“噗!哈哈,秦校花,你……该不会是来蹭饭的吧?”陈默忍不住笑起来,老钱的葬礼不免费食宿,即便真是陌生人鱼目混珠,谁也不能把她赶出去不是。
“瞎扯,不过我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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