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入狱也是因为人体炼成。”
“啧啧啧,打脸了吧?!刚说完我,原来你也因为这东西被关进来。”
“不,我涉及的人体炼成并不是复活,而是另一种炼成,更亵渎神的存在。”
“神?越说越玄乎了。”
“那涉及到人类的定义。要是说让死者复活只是违反了圣经里关于人逝世的归宿。那么我所做的事则是彻底改变了人类的定义。”
这位大叔深深叹了一口气,一听就是有故事的那一种。然后不用我多问,他果然就将经历全数说出来。他叫霍根,以前也是一名皇家炼金术师,致力于人体研究以及合成兽的炼成。
在五年前,他八岁的女儿患上了严重的肺炎,情况极其危急,一般的医生都没有办法。霍根大叔挺而走险,用其他动物的肺部加上部分人体含有的元素,使用炼金术为她的女儿炼成了一个新的肺部,让女儿躲过了肺炎这一劫。这次创新的炼成试验为她的女儿延长了大半年的生命,最后还是因排斥反应去世。
之后,一个神秘的地下组织闻讯将他绑走,迫使他进行更多的同类型试验——“局部的人体炼成”。将不同的动物部位或者是元素强化到人类的身体,其中用到的材料不少是“囚犯”。因为试验后大部分人都会出现排斥性,死于霍根大叔手中的囚犯不计其数。
无穷无尽的残酷试验,使他陷入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究竟人类是什么?”经他进行试验的囚犯,几乎身体每一部分都能被其他物质所替换,四肢、器官、皮肤、甚至乎部分的大脑。那么究竟人类是什么?仅仅是这个ròu_tǐ?还是更难以解释的灵魂?
抱着疑问和良心对他的责备,最后他逃离神秘组织,只因在路边吃了一顿霸王餐就被关到伦敦塔这里执行死刑,这莫名其妙的控罪加上根本不听他的解释,背后无疑是国王查理二世在推动的阴谋。
“废话不说那么多了,也到深夜,该干正事。孩子,将你房间里的粉笔交给我。”大叔最后如此说道。
“粉笔?”我的世界依旧在闷热的头套之下,一片灰暗,哪里看得见什么粉笔。
他敲敲墙壁的砖块,指引我说道:“没错,就在我和你中间隔着这面墙的最底下。那里有个小洞,我藏起来画炼成阵的笔一不小心滚到你的牢房里面了,将他踢过来就好。”
这霍根大叔……怪不得和我聊那么久,原来是要靠我越狱啊!我俯下身,在墙边盲目地摸索着,在墙根底下终于摸到了粉笔和一个小小的老鼠洞,还有些气流从霍根大叔那边吹过来。看来我与他应该是被困在相邻的两个牢房之间。
我轻轻一用力,将粉笔滑了过来。
“谢啦,孩子。”他在那边捣弄了一会儿,又在墙边对我说道“现在让开一下。”
我赶紧离开那面监狱之间的墙,一道刺眼的光隔着面罩在我面前升起,是炼成的光芒!我感到有人从那面墙处走过来,然后扯开了戴在我头上的黑头套。
映入我眼帘的与想象中一样,是一名满脸胡渣,浑身邋遢的大叔。他身上的便服沾满了泥土和各种的元素粉末,好像几年没洗。而那堵原本挡在我与他之间的墙中央,被开出了一扇石门。石门并不平整,上面起着一些“小毛粒”代表着是经过炼成的痕迹。
大叔身上的枷锁和铁链已经悉数卸下,他还在他的牢房里用这些牢具炼成了一个留着鼻涕裸奔的国王查理二世。唉,真是个小孩子,几十岁人了还玩这种报复。
“要和我一起走么?孩子。”他说着,就想在我的枷锁上画上炼成阵。
跟一名罪犯越狱?比起这个,我还更相信警察的智力。我摇摇头,拒绝道:“不用了。”
“怎么啦?吵吵闹闹地,安静会儿行不?”此时,铁门外巡逻的狱卒听到了动静,拉开铁门上的一个小窗,露出两只慵懒的眼睛。见状不对,那双眼立刻变成野兽一般凶狠,对我们吼道:“你们在做什么!停下!”
“好吧,那有缘再见了,孩子!”霍根急忙在狱卒掏钥匙进来之前,在牢房靠外的墙体上画上另一个炼成阵。他双手按在墙上,又一道炼成的光闪过。墙体上被开出了一个大洞,室外正乌云密布,风雨飘摇,霍根大叔毫不犹豫地跳出了外面。
“乖乖站好!”进门的狱卒对我歇斯底里地吼道,一边拔出腰间的剑,一边站到霍根大叔开出的大洞边缘。他摇摇晃晃探出身子往下看,始终不敢奋勇地跳出去:“!这里是四楼,他居然没事!”
越来越多的狱卒闻讯赶来,让这个寂寥了一整夜的牢房瞬间热闹起来。最先进来的狱卒和他的伙伴分享了情况之后,每一个人都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是嫉妒我的英俊?我又想想,不对!连忙解释道:“事先声明,我绝对没有和那位大叔合伙越狱。他只是过来‘邀请我’。”我故意着重讲了这几个词。“作为一名好公民,我可是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他可是被关在隔壁,怎么会浪费那么多精力在你这边逃跑?”其中狱卒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少浪费口水了,等着被烧焦吧!小子!”
妈蛋……真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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