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着,还能在哪里。”季重山有气无力地说。
“能躲一辈子?”季云帆怒声怒气地问。
“那我怎么办?别忘了,你和我是同父同母,你去非洲,难道不是因为恨爸偏心?”季重山拍着额头,叹着气,“给你打完这个电|话,以后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了,我儿子,你就帮我看着。”
“你呀……一直就不是做生意的料,还非抓着不放,我是恨爸偏心,可我只想当医生,远离那些争来抢去的事。”
“我就是不服气,我是大哥,凭什么都得听他那臭小子的?”
“你不把他当弟弟,他怎么会把你当哥哥?他再不好,也没想过要换你的药,把你给弄死,这事是你错,但我们是兄弟,我也不会看你去死,我已经和他通过话了,订了机票,明天我就能赶回来,你先躲好,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季重山听着,一个大男人,眼睛突然有些酸胀起来。
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有人肯帮忙,毕竟是兄弟……他关了机,拆了卡,把这张卡小心地放好,等着明天和季云帆联络再用。
一阵大风刮来,摇得树枝乱晃,阳光也碎了,一把一把地落在车窗上。
肚子咕噜响了几声,摸口袋,却一毛钱都没有。白家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睡觉,跳起来就跑,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哪来的钱?幸亏车上备着衣服和手机,才不至于太过狼狈。开车一直到了下面的小镇上,才壮着胆子拿卡取钱,卡被冻结了,像惊弓之鸟,一直开到这山脚下藏到现在。
饿,快饿晕了。
他拍拍额头,推开车门下去,活动了一下手脚,往四下张望。
下面有小镇,若有钱,还能去吃点喝点。
可又怕遇上白家和季容越的人,他们很可能顺着他取钱的小镇,往四周找过来。犹豫了好半天,始终抵挡不住肚子太饿的现实,决定下山吃饭。
西装革履,又开着好车,进了酒店,倒也像模像样,点了好几个菜,狼吞虎咽了一回,把外套往椅子上一搭,佯装去车上取东西,就这样出来了。
正要开着车溜走时,服务员匆匆过来,拦到了车前。
“先生,您的外套,您还没给钱。”
“我去买包烟。”他脸色铁青,不悦地对着外面嚷。
“我帮先生去买,前面就有一家商场。”服务员指外面,一脸笑。
“不用了,你不知道我抽什么烟。”他发动车,强行要过去。
服务员把他的外套往车上一丢,退了两步,大声说:“老板,这位先生不付钱。”
几个彪形大汉跑过来,把车围住。
“先生,您才吃了三百多块钱,就把钱付了吧,开这么好的事,记性也应该好一点。”服务员绕到车前,看了看车牌,大声说。
季重山活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刻?脸上青一阵,绿一阵,紫一阵白一阵,就是说不出没钱二字。
“吃白食?拖下来!”大汉几声怒吼,扳着车门就开始摇晃。
他急了,心一横,油门一踩就往前冲。、
大汉们都彪悍,拔腿就追,抄着拖把,洗菜的铁盆往车上砸,大声骂娘。
车好是好事,季重山硬是冲了出来,一口气开出小镇,一路踩着油门不敢放,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低眼一眼,油没了!
他傻眼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人在哪里!天色已晚,乡间的路,车一开过去,就灰尘赴赴,很快就在他的车窗上抹上了一层灰。
颓然地把车往路边一停,拿出手机,装上和季景年联系的卡开机。
上面有一条短信,“到华市,纳斯酒店1036房。”
季重山犹豫起来,一是车没油了,他不知道怎么去,二是季景年能不能信?
踌躇了会儿,他又给季景年打了个电|话过去,“二叔,我车没油,也没钱了,你想想办法?”
“你也太无能了。”那边传来季景年冷傲的训斥声。
“是,二叔帮帮我,我会铭记一生的。”季重山赶紧说。
“你在什么地方?”季景年问。
“我看看。”季重山四处打量,一眼看到前面的路牌,大声说:“这是城辅路,离青云市26公里。”
“那是什么地方?”季景年愕然地问。
季重山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吃霸王餐的事,含糊应付几句,约好就在这里等着季景年的人来接他。
夜色渐重,他不敢缩在车里,就在路边的树下坐着,想像着以后的事。
白家的人也不知道肯不肯就此了结这事,若非要废了他,他难道还真要去躲一辈子?老白还好说,老白家的母老虎,那是最难惹的人。本来想先拿下白婉欣,让白婉欣出面要求老白夫妻松口,让他们结婚,没想到被小秘书出卖了,拿来胁迫人的视频被季容越弄了过去。
“臭小子,上回就应该弄死你。”他抹了把汗,气哼哼地骂了句。
前面亮起了大灯,冲他这方向闪了闪。
他赶紧缩到树后面,小心地看着来人。
“是不是季总?”车缓缓停下,有人冲着这边大喊,“我们是来接您的。”
季重山没出声,不敢出声。
“没在车里。”两个人下车了,大步过来,小声交谈。
“四处找找,一定要找到这老小子。”其中一人低声说。
季重山心里一惊,他被季景年出卖了?
“对,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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