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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娘愁眉紧锁无排解。
她的娇躯被燥热拥抱,心底却是透心的凉。脑海不停地闪现刚刚读到的“十二甘罗已相秦,我今二十尚逡巡。龙头未属身犹贱,鸦髻虽黝志早星。真薄命,叹飘零,于今婚宦两无成……”
她那红红的小嘴,不住地呢喃着咀嚼:“真薄命,叹飘零,于今婚宦两无成……”
魅力无穷的娇媚双目眯了起来,娇柔的娇躯缓缓地朝藤椅靠背躺去。
夏顾氏那张月盘似的脸庞不停地在她眼帘闪现,刻薄的嘴唇不停翻动。周五娘摇了摇头,闭着眼睛恨声骂道:“脸盘大也就罢了,为何眼睛也睁得那么大,那么阴森森得寒碜人?dàng_fù!”
周五娘忽地挺身坐起,俩眼使劲儿地盯着书页嘀咕道:“夏顾氏你太欺负人了……今天是咋的啦,为何连我痴迷的《娇红记》也看不进去?我这心真的乱了!”
她强迫自己的俩眼儿盯书,脑海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晚与夏顾氏首次“交流”的场景,哀怨着叹息道:“顾氏家族存续千余年,那种政治智慧可是融到了顾家子女的血脉里了。见自己不肯低头,却让她心情意外亢奋。本小姐有甚值得她亢奋的呢?不过,她尽管是在讥讽本小姐,但说本小姐出身的商人家族是被贵族们养着的一头肥猪,这还真没说假话。那下流坯子夏景不就是勾结项县的官府,逼迫她家差点沦为达鲁花赤的奴隶,才让她无可奈何地给夏景做妾的吗!”
“难道这真是前世的冤孽?要不然为何在颖水河上见到夏景这个魔鬼!”她想到自己即将被当作货物一样赔偿出去凄凉境遇,羞怒之气赫然而发,心酸的泪水爬出眼帘,在她吹弹欲破的丽容上孑孓流淌。
“嘎嘎嘎!本夫人就是打了你了,你能咋的?哭?叫?没用的,要怪只能怪你是侍妾,哎哟!我这双美丽的小手咋地也疼了?你的脸真厚啊……”夏顾氏那嚣张无耻得如是魔鬼一般的声音,这一刻,忽地在她耳边盘旋。
“周瑶儿呀,我见优伶的“小妹妹”,别以为长得年轻漂亮,读了一肚子的墨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自认为有本钱了,其实,你所学的这些都是当男人的玩物才会去学的。不过,你也只配当玩物,想达到本夫人的境界,你可差远了!”
“你知道吗?能爬上本夫人肚皮上的男人,只配给本夫人当奴才,夏荣如是,夏景也如是!嘎嘎嘎!这就是夫人的本事,你具备吗?”
藤椅上的周五娘忽然如捉蝎蛇似的,把手中的那本《娇红记》甩出葡萄架,翻身站起。如是那久久沉睡的仙姑被天罚劫雷残酷地轰击,浑身颤抖。
这一刻,她双眸忽地变得神光炯炯,丽容艳光四射,拽地长裙纹丝不动,玲珑诱人的娇躯挺拔如松,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如临大劫般斗志昂扬。
葡萄架外,那一朵朵被她那丽容羞愧得抬不起头的蔷薇花,竟然焉达达地失去了色彩。婉转盘旋在葡萄架周围的溪流,叮叮咚咚奏出赞歌般的仙乐。骄阳下的葡萄叶,翠绿如墨,依旧展现出旺盛的生命力。
静谧,静谧中酝酿着一种张力。这种张力让周五娘文思泉涌,娇声吟唱:
浓绿疏茎绕溪水,葡萄枝架刀枪横。
金蝉苦啼暑不去,犹带泪眼摄人魂。
袅娜梢头戏骄阳,影穿林下乱纷纷。
奴今醒来抛娇红,不求神佛靠自身。
如火的空气打着旋儿,似乎要腾腾燃烧。唯有那树上的知了,在这火热中嘶鸣欢叫,歇斯底里,无惧无悔,直至生命化作尘泥。
那本躺在溪边万年青上的《娇红记》,在骄阳的淫~威下孤苦寂然,一动不动,似乎在向溪水控诉美人儿的无情。
“老爷,不能进去!真的真的不能进去!”周五娘的丫鬟娇儿大声哀求。
“这……这是……是我的家,为……为何不能进!”夏景舌头打卷,断续追问。
“我门将军不准你进去,咋的!”一个粗鲁的声音戏谑道。
“你……你们……将……将军!谁……谁呀?敢……敢闯……闯进本……本老爷的……的家,活……活得……不……不耐烦了是吗!”夏景懵了,可能是脑子被酒精烧着了,虽糊里糊涂,却威风不减。
“宣武将军夏荣!”另一个瓮声瓮气的嗓门,张扬炫耀。
“啊呀~,夏……夏荣?”夏景似乎惊醒了一些,张口大骂:“他奶奶的,敢来阻挠本老爷成就好事儿?”
“宣武将军就是担忧周五娘被你七老爷无耻骚~扰,才派俺们来守护。”嗓门依旧瓮声瓮气,语不饶人。
沉浸在思绪中的周五娘被小院门口吵闹声惊醒了。她略一沉吟,便迈动双腿,袅袅聘婷地朝门口走去。
“小姐!你看……”娇儿见周五娘走来,指了指夏景,又指了指门口四名佩刀并肩站立,拦住夏景的武弁,无可奈何之意不言而明。
“‘龙彪!’、‘孟蛟!’、‘钱豹!’、‘赵图’拜见五娘!”四名彪形大汉听了娇儿的呼声,一齐转过身来军礼参拜。
“你们都是夏荣派来的?”
“是的!”龙彪跨上一步,抱拳回答。
“你……你不是族卫头领黑煞神吗,怎地……”周五娘茫然四顾地蹙了蹙眉头,难以置信,颤声发问。
“俺今天刚效忠宣武将军!”黑煞神龙彪瓮声回禀。
“小姐,他们几个已经来了好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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