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嘿!咚咚!嘿!”扬帆号的桨手们随着鼓声节奏,大力呼号着击水摇桨。硕大的船帆胀满风,发出“啪啪”声响。战船船艏在湖里犁出一道道破浪,“呼呼”地疾驰在这辽阔的洪泽湖上。
“长子,一娘,你们上来。看这速度,没有一个时辰他们还追不上!”杨焯姥爷对站立在船艏的杨家四兄妹喊道。
青莲仙子听到杨焯姥爷的呼喊,率先炫出着轻功身法,化成一溜儿黑烟跃上船顶,俏生生地站在杨焯姥爷跟前,忽闪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追问道:“老太爷!莲儿看着猛蛟帮几乎是全部出动,难不成你们与他们有血海深仇?”
“俺们从未招惹过猛蛟帮!”跟着上来的杨坷郁闷地抢先回答。
杨焯姥爷看着杨家四兄妹都上到船顶,对青莲仙子呵呵一笑:“青莲姑娘,你怎地会这么问?”接着就不管青莲仙子满脑子的问号对杨二娘吩咐道:“一娘!你去安排吃食,为父估计不错的话,在未时之尾,申时之头会被那些赤马舟追上来,到时候将是一场恶战。长子,二郎、五郎,你们好好歇息,即将到来的大战还得靠你们多杀贼子。”
“诺!”杨家四兄妹相视着露出苦笑分开。
杨坷闪身到杨二娘身边,伴随着杨二娘走向舵楼,狐疑着问:“姐,这猛蛟帮为何要对俺们下狠手?”
“怕了?”杨二娘笑眯眯地反问。
“怕?俺杨五郎从来就没怕过甚!只是……”
“好了!安心杀贼,到时候去把猛蛟帮的老窝毁了就是!呵呵,猛蛟帮可不简单哦,哪里的金银够你花销一辈子的。”
“真的吗?姐,到时候可别忘了俺的好处!”
“你这个浪荡子,这大的人了还不懂得收敛,会吃亏的!”
“姐,你可是俺的亲姐,咋这样说呢?我现在可是规矩多了,很少再去青楼花差花差了。你不信,不信你问爹,不不不!你问俺媳妇儿。”
“咯咯咯,好了!你去歇会儿,姐去给你们安排酒菜,别喝多了就是。”
杨铧跟在他娘亲后面,想把火~药的事儿跟娘亲说说,见杨坷五舅跟他娘亲说说笑笑,根本没有大战来临的紧张劲儿,他的心也跟着放松了很多。
杨坷离开后,杨铧尾随着杨二娘来到二层,疾步上前拉住杨二娘的手臂悄声道:“娘!华儿有事儿跟娘亲说。”
“甚事儿?”
“您跟我来。”
杨铧拉着杨二娘来到他的寝室,关上房门,从床下拉出一个木箱打开,指着三个火~药包和一捆导火绳,期期艾艾说道:“娘亲,其实……其实夏镇老贼是被华儿用这东西送上天的。”
“啥?你说啥?这……这……”杨二娘错愕震惊。
杨铧见到杨二娘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便将如何送夏镇族长升天的经过讲述了一遍,把新火~药的威力归结于梦中所学,再将自己制造土手雷的想法说了出来。完了还附带一句:“娘亲,华儿在梦中可学了很多东西,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但需要的时候,总会从脑袋瓜里蹦出来,您说奇怪不奇怪?”
杨二娘笑看着杨铧,一言不发。她总觉得杨铧变了很多,没有疑虑是假的,但她却以自己的儿子遇到神仙为理由说服了自己。暗忖:“不管如何,华儿再怎么变还是我的儿子!”
“娘!你不相信吗?”杨铧惴惴不安。
“呃!傻儿子,娘怎么不信?娘是在想你需要多大的酒坛呢。”杨二娘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
“一斤装的酒坛有吗?”杨铧急促问道。其目的是让杨二娘不去深究自己的想法来源。
在他想来,装一斤的酒坛可以装火~药一斤半。一是比重的原因,二是元朝一斤是十六两,一两相当于三十七克。按他在族长家的试验效果来看,配装一斤半火~药的土·炸·弹与后世的一颗手雷相比,有过而不无极。
扬帆号如箭矢一般飞窜,追来的赤马舟却在在一步步地紧逼上来。
杨二娘半信半疑地给杨铧送来了三十个把残酒烘干了的两斤装瓦缸,并且按杨铧的要求,用烧红的铁钎把酒坛木塞都钻了个孔,一起送来的还有麻布,麻绳和蒸饼发面,叮嘱一句小心后便自去安排吃食。
杨铧在隐隐传来的“嘿唑!嘿唑!”号子声中,有条不紊地试验出导火绳约燃烧有五秒的长度,再将搁置在船顶的火~药包小心翼翼地抱回他的寝室开始分装。
他先将火药在酒坛里小心夯实,装上导火绳;然后将导火绳穿过木塞后塞紧坛口,用蒸饼发面密封;最后用麻布将酒坛裹上三层后,才用麻绳逐一缠绕捆紧,只留出约有十厘米的导火绳,谁也看不出里面是装的什么。
当杨铧把三十个土·炸·弹制作完毕开门出来,想去找点儿吃食,便听到杨焯姥爷那破嗓门高声喊道:“射!瞄准了射!别浪费箭矢!他娘的,简直是来送死!”
飞驰而来的贼舟上,时不时地传来一两声惨呼声。
杨铧以为贼船已经靠近,顾不自己肚子,赶紧找来一个箩筐装上十个土·炸·弹,抱起来便往船顶上跑去。
他跑到船顶一看,这哪有打仗的紧张氛围呀,护卫们有的手抓着蒸饼狼吞虎咽;有的将一碗酒倒进嘴里,大喊过瘾;有的手持弓箭瞄准湖里的赤马舟射箭。
杨浦三兄弟却稳坐在亭阁里,喝酒吃肉,很是爽快。
杨焯姥爷骑在护墙垛子上,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指着努力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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