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摇摇头,脸色有些白,“你先休息吧,今晚月光不错,正好我也想出去静静。”说完,花灵走出了房间,在木阶上坐了下来。
许承奈跟着花灵走出房间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伸出长臂将她搂入怀中,“不要怕,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
花灵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也伸出手臂来拥住许承奈,将头往他怀中靠了靠。
两人在外面坐了很久很久,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相拥在一起,渐渐的,空中泛起了淡淡的薄雾,周围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的,看什么都很不真切,似是镜中花、水中月,月亮也躲进了云层迟迟不出来。望着怀里有些困盹的花灵,许承奈便将她扶起来进了房间,让她上了床,还替她盖好被子,花灵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抬起眼睛问道,“承奈哥哥,那你怎么办?”
“你睡吧,我就在这儿守着你。”许承奈坐在床沿,握着花灵的手,垂眸柔情地望着她,说着,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腹滑过她的额头,弯腰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柔柔的吻,“今晚什么都不要去想,就好好睡觉。”
花灵有些害羞地朝许承奈点点头,乖巧地闭上眼睛睡觉,脑中却满是方才许承奈吻她的那一幕,由于身体疲乏,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花灵睡到自然醒,她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坐了一会儿才穿好鞋子下床,花灵打开门走出房间,她看到许承奈在院子里练剑,一招一式劲道十足,变幻莫测,见花灵出来,便停下来收剑入鞘,有汗水从他的额头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往下流。
“醒了?”许承奈来到花灵面前。
“嗯。”花灵点点头,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儿替他擦汗。
“姑娘,姑娘。”昨天那位妇女柳紫边喊边向这边跑来,“姑娘你可算醒了。”
“怎么了?”见柳紫一脸紧张的样子,花灵脸色也不由凝重起来。
“姑娘你快去看看我相公。”
花灵和许承奈互望了一看,跟着柳紫来到了主屋,躺在床上的男子看上去比昨天稍好了一些,花灵坐到床边,摸了一下脉象,也比昨天平稳了不少。
“昨天我照你写的药方抓药回来后立刻熬了给他喝,喝了没多久病情似乎好转了很多,可不知为何,今早起来,好像又严重起来了。”
“他的脉象比昨晚平稳了许多,烧也退了些。”花灵站起来说道。
“我相公他一直都是在亳州做买卖,十多天前才从亳州回来,回来后没几天便高烧不断,我早听说亳州最近瘟疫不断,我真担心我相公他……他……”说至一半,柳紫再也说不下去,声音也哽咽不已,最后转过身掩面哭起来。
“娘,娘……”小男孩儿在妇女身边抓着她的衣裙,一声一声地叫着,大而灵动的眼睛也泛起了水泽。
“柳紫,”这时老婆婆颤巍巍地从屋外走了进来,“墨儿他怎么样了?”
“娘。”柳紫赶紧上去扶住了老婆婆,“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墨儿他爹走的早,要是现在墨儿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把老骨头也下去陪他们父子得了!”
“娘,您别这样……”柳紫不停地用衣袖擦着眼睛。
“要是二位同意,我愿意放手一试,看能不能治好他的病。”
忽听花灵这么说,柳紫和老婆婆都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看着她。
“家父是大夫,我从小跟着我父亲,所以对医药也略懂一二,现在也不能完全判定这是不是瘟疫,既然昨晚的药有效果,那就先不要停。”花灵认真地说道。
柳紫和老婆婆互相对望了,最后点点头,“姑娘,你这么照顾我儿,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才好。”
花灵笑着摇摇头,“昨晚你们愿意留宿我们,我们就很感激了,现在我也只是尽我所能罢了。”说完,她转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许承奈,“承奈哥哥,你陪我去一趟街上,可以吗?”
“好。”许承奈应道,“你先跟我来一下房间。”
花灵随许承奈去了房间,许承奈从他们的包裹里拿出一套男装递给花灵,“你先换上。”
“好的。”花灵从许承奈手里接过衣服,难保不会有官兵来追杀他们。
换了衣服,花灵和许承奈去了街上,找了一些比较好的医药堂,询问那里威望比较高的郎中该如何去治愈瘟疫,虽然她从小就接触医药,但是这瘟疫还是第一次碰到,所以也不知该如何去应对,无意间他们还听到,由于平日里姬水和亳州来往比较密切,现在亳州爆发瘟疫,姬水也有不少人染上了这瘟疫,衙门县邑也在想办法来控制瘟疫继续蔓延。
那些郎中根据花灵描述的情况,给她开了几服药让她带回去先试试,她也把她昨晚开的药方拿给郎中看,问能不能继续服用,郎中看了之后,去掉了其中的两味重新交给她,花灵谢过郎中,便起身去药房抓药。
回去已经是下午,回去后,花灵开始煎药,得知许承奈和花灵还没吃过午饭,柳紫去厨房和了点面给他们,吃完面,许承奈帮花灵继续煎药,而花灵则在主屋不停地照顾着男子,柳紫有许多农活要做,小男孩儿来来回回不停地给许承奈和花灵端茶送水喝。
这样几天下来后,花灵疲惫不已,晚上的时候,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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