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修张大了嘴看向陆远白,抖着嘴唇问,“师、师父,你干的?”
陆大神下巴一努,示意木灵修把她拽出来。陆远白看着不像有洁癖,却不喜欢和人有身体上的接触,连走路也要保持一定距离,除了傅久久。
这个姑娘长得不错,衣着打扮却都很朴素,一把匕首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旧物,刀柄上缠着的鱼鲛皮泛着陈旧的灰色,边缘都破损了,但刀刃很锋利。木灵修心惊胆战地把这个差点送他上天的凶器扔出去,在陆远白的示意下掐对方的人中。
姑娘面部一抖,眉一皱,眼睛还没睁开就五指成爪往木灵修脸上挠。
木灵修哇哇叫着逃开,姑娘的后脑勺松了力,嘭——砸穿了傅久久抠门儿布置的廉价地板,露出了坚硬的水泥地。
陆远白严肃地瞪着木灵修,“地板!”
难道重要的不是这姑娘的脑袋么?
那倒霉姑娘头壳坚硬,地板穿了,脑子还在。被砸的有点晕,这姑娘翻了翻白眼,硬是醒了过来。
第一眼就是一身花里胡哨的绛红大袍。也不知道她看成了什么,缩着腿往后退,边退边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
然后嘭——又撞上了柜台。
“柜台!”这回木灵修也学会心疼了。
姑娘:“……”
等姑娘冷静下来,陆远白已经补好了那块裂掉的木头地板。所谓补好,就是抓了块大小不合,长宽有异的方木片,把破洞盖上而已。
木灵修点评:欲盖弥彰。
木灵修好歹懂点待客之道,给那磕得七荤八素的姑娘上了杯茶。
“好难喝。”姑娘一边抽泣,一边嫌弃。
当然,这是久久抠门儿买的劣质茶叶。
久久是这么说的:“有身份的客人才不会在自己的小破店里喝茶,讨茶喝的都是穷酸鬼,没钱又买不了什么贵重东西,脑子里有坑才倒贴好茶叶!”
这回连陆远白都没有反驳,可见它有多么的劣质。
“若、若是你没有拦着我,我就、就报仇了!”姑娘把茶杯放在小桌子上,怒气冲冲地瞪着陆远白。可惜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我不拦着你,你杀的就是他了。”
木灵修感动地凝望陆远白,点头如捣蒜,用行动支持着陆远白的观点。
“我……”那姑娘被他一噎,发现无从反驳,而且自己还理亏,于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木灵修被她毫无美感的哭声震呆了,都忘了捂耳朵。
陆远白皱着眉,拿起桌上的匕首磕了磕。姑娘的声音小了,呆呆地看着陆远白手里的匕首,不停地抽噎打嗝。
她好像恢复了思考能力,对两人说道,“你们,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我在外面都听见了,你们得罪了成鹊,她不会放过你们的。向你们这样没权没势的在尚德城,又没有后台,回头被抓到了,她就会让你们……让你们……”
她这个你们“你们”了半天,也没“们”出个所以然来。木灵修忍不住插嘴,“让我们做小倌?”
姑娘被木灵修的豪迈给惊住了,通红着脸垂着头艰难地点点头。
“你想杀她,是因为她逼你做小倌?”陆远白歪着头,一脸懵懂地问那姑娘。
姑娘一个激灵,激动地跳起来,“我我我我怎么可能去做小倌呢!我、我是女子啊!”而后她又颓然地伏在桌子上,埋在胳膊里抽泣,“若是,若是我能做就好了,阿城也不会……”
陆远白推推木灵修的胳膊,“她在说什么?”
“呃……”木灵修收回放在姑娘上的视线,“长话短说,就是她熟悉的男孩子被刚才的女人逼着做了小倌,然后那个男孩子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现在也许死了,也许废了。”
姑娘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抽噎着问,“你怎么知道的!我、我明明没有说!”
对不起,他也不想猜到的,可是真的太好猜了……
他充满歉意地看了姑娘一眼,又听见陆远白问,“做小倌很辛苦吗?”
木灵修:“……”
姑娘:“……”
陆远白更加谦虚地问,“不是只要给客人上水上菜,带他们去房间就行了吗?”
那个是小二……
木灵修喉咙里的话滚了几滚,吞下去又涌上来,辗转了好几次,才艰涩地开口,“其实小倌是……”
“什么小倌?”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断木灵修的话,冷冰冰的,让人觉得难以接近。
木灵修眼睁睁地看着陆远白欢喜地迎上去,欢喜地叫了一声久久,再欢喜地将久久拉过来坐。脑子里哗啦啦一片全是水声,跟进了水似的不能思考,各种惨无人道的虐待自发浮出水面。
“什么小倌?嗯?”傅久久挑眉瞄了一眼明显做贼心虚的木灵修,小族长吞了口口水,声音卡在喉咙里,连为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然后她又狐疑地看了眼木灵修旁边的陌生姑娘,这姑娘神奇地感应到危机,一个劲儿摇头表示没什么不对劲的。
“我就过来看看。”傅久久随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姑娘剩下的茶,啧了一声,“真难喝……”完全忘记这是自己抠门抠下来的杰作。
“你在这儿背着我给阿远灌输什么坏水儿呢!?”
“没有!”姑娘为木灵修辩解,“是有人……”
“久久!”木灵修一声大喝,俩姑娘都被震的瞪大眼瞅着他。木灵修气势一尽,蔫下来道,“我错了……”
傅久久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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