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包里翻找着自己的车钥匙。她的包是早几年brada的中号单链款,藏青色,是刚工作的时候存了不少时间的钱买下的。公司那时候在教育刚入行的小新人,做演员明星就得有点演员明星的样子,得注意点形象,别整得邋邋遢遢的老穿些地摊货。
陆遥那时也是个听话的小新人。她看过一部叫《穿布拉达的女王》的电影,对brada这个牌子有着不少好感,所以最后也学着别人存了钱挑挑拣拣买了人生中第一只奢侈品包。
后来她从小新人混成了……不说老油条,也是个资深打酱油的,对那些条条框框的无理要求也变得爱理不理了。因此平时她几乎都背着这只包,一背就背了近两三年。此时她把自己的包翻得乱七八糟,却是在包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一个颇令人怀念的小物件。
她把它拿在掌心仔细把玩了一会,然后握在手上开车往与家相反的方向驶去。
陆遥的车停在了城南一家高级私人医院的后门。她来到住院部,向护士登记询问了病房号码后便直接往三楼走,慢慢寻找着病房。
她对这家医院这条通往病房的路其实是有点熟悉的。她第一次见到方进就是在这家医院。走廊里往来的人不多,两旁的装潢摆设有着不同于普通公立医院的精致简洁。暖黄色的灯光照在走道上,尽头是一株苍翠的盆景青松。当初方进在医院里干的事情着实是刷新了她的世界观。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人呢?后来她又怎么就认识了他那么个脑子毛病的呢?
她踏着步子缓缓来到了走廊尽头倒数第二间病房前,抬手敲了敲房门。
“咚”、“咚”、“咚”三声,不紧不慢,不轻不响。
“请进。”一个女声从房中传出,柔软尖细中带着沙哑。
陆遥推开门,看到了正斜倚在病床上的女人。
她脸上包裹着头纱,一张脸却依旧有着俏丽动人的轮廓,往日明亮的眼此刻有些黯淡,左臂和右腿缠着厚厚的绷带,最外一圈还绑着固定板,架在固定支架上。她就那么滑稽可笑地斜倚在病床上,瞪着一双眼睛看向陆遥:
“你怎么会来?!”
她看起来精神似乎不错,陆遥想。
“有点东西要还给你。”她给躺在床上的邓丽莎抛去一个凉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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