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湛被众官逢迎,脸上有光,不免露出些得色。正在此时,却听严总管忽然一停顿,他挑一挑眉道:“怎么停了?”
严总管仔细看了又看手中的名帖,确定无误后才继续吟诵道:“襄毅侯拜贺……二老爷新年名帖一张。”
佑昭心里一哆嗦,这家伙搞什么呢,竟然给八竿子打不着的父亲送了张拜年名帖,这不是徒惹非议么。
施湛和施澎皆是一脸不可置信。施湛放下手里的茶碗道:“拿来我瞧瞧。”
严总管恭谨递上名帖,笑呵呵道:“嗨,这杜侯爷真有意思哎。杜二老爷已经送来一张拜年名帖,杜家又没分家,他还巴巴又送一张过来。”
施澎看了眼手里名帖,讪讪递给施澎道:“二弟,确实是给你的。”
施澎边接名帖,边纳罕道:“大哥没看错?我和杜侯爷只在金銮殿上有个几面之缘,私下从无往来,若是看暲丫头那层关系,也该是给大哥你送啊,送我作甚?”他微微思忱片刻后,又道:“八成是搞错了,杜侯爷人又不在京城,想来写名帖这等事定是交代下边儿的幕僚代劳,你我名字本就容易混淆,忙中出错也是有的。”
施湛仍觉不可思议,正所谓幕僚,本就是主人的心腹,定要选个精明超常,甚谙人情世故之人担当,谁肯指任个连写名帖这等小事都会出错的人做幕僚,更何况还是前段时间风头一时无两,城府极深的襄毅侯杜骛,遂又嘀咕道:“杜侯爷的性子出了名得难解,行事风格看似豪放不羁,实则步步为营,筹谋得当。谁知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佑昭默默祈祷两人赶紧揭过此事继续分名帖,谁知听他们愈说愈起劲,大有长聊之势,忍不住心里又把杜骛从头到脚骂了一遍。
施澎喝了口茶,徐徐道:“大哥这个左副都御使年后便要被扶正,乾朝武官又被文官牵制已久,还有就是,杜侯爷不可能一辈子在战场上拼杀,总有一天要回京与文官共事,先和大哥这个未来的朝中新贵搭上关系肯定没错。”
接下来几个时辰二人围绕此事展开了热烈的讨论,上至乾朝官场文武格局,下到襄毅侯府两房恩怨都用来试着解释杜骛此举。
佑昭假寐片刻醒来后,听外面炮竹声都消停了,两人夜谈的声音却仍然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内……。
两人解释来解释去还是觉得有些牵强,最后说累了才止住,都默契地只当是幕僚写错了名字,各自在心里又暗暗琢磨到几近天亮,连困意都慢慢消失无踪。
回房歇息前,施湛还朝施澎抱拳道:“许久不和二弟畅聊,真是痛快!”然后是二人一阵开怀的大笑声。
若是他们知道杜骛如此做只是为搏某人一笑,估计会气到呕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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