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想起施湛对自己的冷漠来,忍不住身子一抖。确实是这个理儿,夫妻两人对眼儿,才能长久和睦。她心里虽有些动摇,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自己的儿子只能将就个六品官的女儿,遂冷笑道:“弟妹这番大道理我受教了,若无旁的事情,弟妹请回吧。”
周氏见冯氏坚持,她又在病中,不能受刺激,只好叹口气告辞了。
刘氏那边儿迟迟等不来周氏回馈,逐渐也坐不住了,急匆匆杀到施家,求周氏带她去见施老太太。刘氏素性骄横,周氏怕她冲撞到施老太太,遂一直不肯依她,劝说她此事要徐徐图之,不可一蹴而就。谁知,刘氏以为周氏是在敷衍她,便使心眼买通了一个施家门房上的婆子,打探出三月十三周氏要离府去仁寿坊的隆福寺上香,于是那日等周氏离家后,她后脚便到施府直接叩门。
严总管知道刘氏是二房的舅家太太,也不敢怠慢。家里大太太病着不能见客,二太太不在府上,只好把她带去了南山苑。幸亏严总管见多识广,总觉得刘氏来的蹊跷,遂派人给佑昭传了消息。
佑昭闻讯便知要出事儿,火急火燎赶到南山苑,刘氏果然已经闹起来,正在替念芙哭诉,施老太太坐在上首一言不发,但脸色却比冰雪还要寒冷。
恰好佑晗也在,一副看笑话的样子,讥讽道:“周夫人的嗓门真叫一个洪亮,这一通哭喊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呢。”又冲佑昭一声轻“哼”,“七妹妹还不赶紧劝劝,不然二房的脸都丢光了。”
佑昭本就正心烦,佑晗不仅不帮忙,还火上浇油,于是不客气回敬道:“六姐姐张口一个周夫人,闭口一个二房,但别忘了自己身份,你也是二房女儿,你口中的周夫人更是你的舅母。”
佑昭连拉带扯,欲要带走刘氏,“舅母有什么委屈,去曲畔居和我慢慢说。祖母年岁大了,身子爱乏,咱别耽搁他人家休息。”边说边给月榛使眼色。
月榛忙上去帮手,和佑昭一左一右搀着刘氏,正要拖走,却被刘氏一个抖身甩去了一旁。佑昭小腿刚好撞在椅子下方的横梁上,一时吃疼,半天起不来,暗暗佩服舅母身手了得,当真巧妙,四两能拨千斤。
月榛见状,再顾不上刘氏,赶紧去查看佑昭伤势,挽起裤腿儿一看,青红一大片。
施老太太见孙女受伤,又心疼又恼怒,一掌排在旁边的紫檀卷书茶几上,震得屋内众人俱是一哆嗦。
刘氏不敢再放肆,身子软下来,坐在地上眼泪嗒嗒道:“施老夫人息怒,今日是我莽撞了。但我方才所言,并无半分虚假,老夫人不信,可以问昭丫头。”
佑昭险些气晕,没想到刘氏这么不仗义,居然咬她出来,此事她和周氏的确有推波助澜,总不能和老太太说是为了解救文修吧。佑昭愁得小脸涨红,急得满头大汗,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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