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故作刁难的说,“想啊,只要你带我去。”
“随便去哪儿?”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随便去哪儿。”
他一看我上套,扬眉一笑,“那就去瑞士好了,那里的人都和我一样,不过夜生活。”
我听出他故意讽刺,本想反驳,可瑞士两个字让我情绪微变,垂下眼嚷了句“你喜欢就自己去好了”,就低头闷声吃起饭来。
他听我语气有些反常,转头看了我一眼,也沉默下来。
郑云见气氛古怪,连忙说,“我看你们要去就去芬兰吧,千湖之国不仅漂亮还能看见北极光。”
我听了抬起头,应付似的说,“那里冬天太冷,去旅旅游就行了。”
“要我看,还是英国最适合你们,冬暖夏凉,不仅气候宜人,还不用像我们这样费劲学门新语言,一举两得。”
“老陈说的对,小蕊,还是英国适合你们,直接就能说英语,还有很多世界名校。”郑云听他老公一说,连忙兴致勃勃给我们做规划。渐渐的,我被他们口里的英伦风情吸引,不再介怀瑞士带起的往事,时不时发表些看法,倒真对出国有些动心。贺启云坐在旁边见我又高兴起来,也难得打开了话匣子。
我知道他在欧洲工作过十年,不过这是第一次听他具体说起在某个国家的某段经历。他说着说着还会不时带上几句英语或德语,我这才知道他不仅熟悉那边风土人情,而且会说多种语言,有些即使水平不高也能日常交流几句,让我不由的刮目相看。陈伯显然也去过不少国家,聊起这些趣闻信手捏来。他从中西差别聊到国家政治,从穿衣饮食聊到文化交流,直到圆月高挂才意犹未尽的和郑云离开。我把他们送到楼下,回到家,发现贺启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收拾好碗筷,正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好端端的盯着我看干嘛?”我关上门进来,莫名其妙的问。
“说吧,刚才在饭桌上闹什么情绪?”他双手插在胸前,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我本来快忘了这茬,被他一说又想了起来,“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些不愉快的事。”
他顿了下,皱着眉说,“是不是和陆耀东的儿子有关?”
我一听愣了愣,有些紧张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和陆远翔,以前关系不错?”
“你们有段时间经常下了班一起吃饭,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吗?”我听他不冷不热的说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时还以为自己的做法很高明,没想到还是被他看到了,半带解释的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贺启云想了想,“我知道他在瑞士呆过,但我不知道你在介意什么?”
“我不是介意,”我顿了顿,低头瞅了瞅脚尖,“因为我们大学时是为了这事分开的,所以,所以我害怕。”
“害怕什么?”
我低声说,“害怕再发生同样的事。”
他听着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长腿几步迈到我跟前,敛眉凝视着我说,“不要把未来盲目的往过去的人生经验里套,要知道现在的阶段、现在的人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同。”
他说这话时表情无比认真,我看着他的眼睛,心神突然就定了下来。轻轻点了下头,不由自主的靠进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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