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表情跟刚才完全变了样,我想贺启云在他心中分量一定颇重,不由的笑了笑,真心为他们兄弟间的情谊高兴。只是所谓重情,是不是不只是亲情呢?想到这,我收住笑,抛砖引玉似的开了口,“你们是兄弟,他重情是人之常情。只是对其他人,比如说女朋友,你又怎么敢打包票?”
楚毅航听了瞟了我一眼,嘴里又恢复了点平时的随意劲,“这种事还要别人给你打包票吗?你和他朝夕相处,又不是傻子,难道还感觉不出他是个什么人?”见我不搭腔,顿了下,“再说,感情方面,他曾经因为初恋出国疗伤了很久,这也足以说明他重情。”他说完马上反应这话容易造成误会,又连忙补充道,“当然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我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他是个轻易不动真情的人。”
我坐在那感觉他在观察我脸色,明明想挤出个满不在乎的微笑,可偏偏半点也笑不出来。有凉风从窗外吹了进来,我忽然想起那天傍晚子言说过的话:在乎总会让女人的心气变得狭小。明知道每个人都有过去,可偏偏还是忍不住去探听,去较劲,多累啊。我自嘲似的笑了笑,决定再不多问,既然是从前的事,就得像对待历史一样平和的去正视它。
楚毅航见我神色恢复如常,不由的松了口气。正想说点别的转移话题,两个工作人员突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连忙朝我打了声招呼,转身跟去了隔壁。
他一走,我独自在设计室里翻了翻书,见小周、小彭还在那和工作人员聊的正欢,百无聊赖的往楼下走。
通往一楼的蓝白墙上挂了几幅楚、高两人的设计代表作,转出楼梯,大厅里层次分明的摆着几套布艺沙发和配套的藤竹质矮几。每套沙发都搭着若隐若现的帘布和书架,配着颜色淡雅的墙纸,显得文艺而富有情调。有的人坐在帘布后翻杂志,有的人站在橱窗边指着模特和接待人员聊着。我在大厅里走了一圈,不小心瞥到角落沙发上的邓如,不由的纳闷。她怎么还在这?见她正翘着二郎腿边啜茶,边玩手机,站在那犹豫了两秒,抬脚走了过去。
“邓主管,您不是走了吗?还在这等谁呢?”我挂着一脸妥帖的笑,故作熟稔的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她抬起眼看我,浓翘的睫毛在灯光下眨了眨,“原来是顾秘书啊。”她嘴角勾起笑,扬起好听的声音,“本来是要走了,可送我来的朋友临时有点事,所以就在这等等。”
“哦?怪不得。”我说着,瞥了眼她手边印着dior几个字母的小红包,故作钦叹的聊起来,“邓主管,公司里的人都夸您衣品不俗,果然,连手提包都是国际大牌,搭着大衣看来十分靓丽。只是恐怕花不少血本吧?”
她听了略显得意的笑了笑,“女人该花的钱总是要花的。只是,我这些东西大多是朋友送的,不费钱。”
“邓主管看样子是新交了男朋友吧?”我半开玩笑,见她没搭腔,顿了下,有些认真的说,“既然这样,就和前男友保持些距离吧,他虽然痴心,可也不能老守着个不会回头的人吧。”
邓如听了瞟了我一眼,笑的尖利起来,“顾秘书这话说的有趣,我们早就分手了,现在也不过是普通朋友,哪来守着一说。”
“你说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吧。”我也笑了,只是笑容里散了些温度,“不过他一直对你真心实意,这么好的男人,错过了,你确定自己将来不会后悔?”
“为什么要后悔?”她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淡,低头啜了口茶,顿了顿,才又抬起头看我,“爱情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成功才是必须的。”
我愣在那,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就见她看了眼手机,“我该走了,不陪你过家家了。”说完,拎起包往外走,只留下个干脆的背影。
说实话,我从没遇到过这种人,视成功如命,视爱情为游戏。在我的朋友圈里,大多都是和我一样,期待爱情、憧憬邂逅的普通姑娘。我坐在那看着橱窗前华丽精致的衣裙,突然想,难到是这些东西诱惑了她?想着又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不同,她的心思我怎么能猜透?
正准备站起来离开,小周和小彭半嗔怪的找了过来,“小顾,原来你在这,害我们找了半天。”知道她们已经选定衣服款型准备坐车回市里,我连忙跟楚毅航打了声招呼,同她们一道出了店门。
桥村街上人潮涌动,我们不疾不徐的往街口走着。三个人边看边聊,正说的起劲,两个熟悉的人影忽然闯进我眼里,是高宏和小谢。我看他们在对街并排走着,张嘴正想打招呼,冷不丁看到高宏的手搭在小谢的腰上,不由的吃了一惊。小周、小彭见我忽然顿住,纳闷的问,“小顾,怎么了?”
渐强的阳光在人群里投下杂乱的倒影,我望着他们拐进街边的店铺,摇了摇头,说了句“没什么”,又快走两步跟了上去。
是我眼花了吗?仰头看了眼冬日的太阳,它正明晃晃的挂在天上,刺得人有点头晕。多半是我看错了,又或者小谢哪里受了伤
喜欢等待晨曦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