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了。清晨的白脸山带着些不同于都市中心的凉意,而此刻的我正迎着清冷的山风,苦逼的瞪着自行车往山顶跋涉。
“小蕊,你快点啦。”一身新装备的戴静骑在前面仿佛打了鸡血,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劲头,要知道这些山路虽然铺上了水泥,但骑起来还是有些费劲。我正想抱怨,又听一旁稍骑在我身前的子言笑说,“是啊,小蕊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骑得慢。”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我那起床气成功的被她们俩勾了出来,朝着山风怒吼,“要知道我这两天可是筋疲力尽,舍命奉陪已经够义气了,还那么吹毛求疵干嘛。”
子言看我发怒立刻噤声,倒是戴静这没心肺的哈哈大笑,“小蕊,我们俩这是要让你发泄发泄,你说我们自从工作了哪天不是在办公室里当受气包,适当发脾气和骑车一样,都是有氧运动。”她这一说我忍不住“扑哧”一笑,戴静这人肚子里墨水不多歪理倒是不少,还真别说,发发脾气,做做运动确实扫开了不少烦恼愁绪。身旁的子言似乎也被她说的来了兴致,出起了新主意,“戴静,小蕊,要不我们像以前一样比赛看看谁先到山顶。”她微微一笑,不等我们回应,就身形一闪,脚像踩了阵风,直冲冲的超过戴静向山顶冲去。
“不是吧,好好的比什么赛呀。”我又想抗议,可前面的戴静却也开始奋起直追,一瞬间两人都不见了踪影,只抛下一句,“小蕊,你别又是最后一名啊。”那余音回响在我耳边,成功的把我的好胜心勾了起来,三个人开始了你追我赶,先前的困倦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风声在我耳边呼呼作响,山顶那片开阔的平地一点一点展现在眼前。我喘了口粗气,把车停在了护栏边上,山风又猛烈的吹了过来,这次倒觉得舒适爽快的很。
“子言,你骑这么快居然一点都不喘?”我惊异的看着身边一脸轻松的子言。
“那当然,跑新闻的人没有体力可不行,所以我一直坚持锻炼,哪像你们俩?”子言一脸得意的笑着,伸手指了指我身后气喘吁吁跟上来的戴静。
“小蕊。。。真没看出来,你,爆发力,这么,强啊。”穿着紧身骑行衣的她把自行车往旁边一丢,站在我们身边上气不接下气。我和子言看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说起来每次只要一来到这里心情总是难得的放松。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这里还没铺上水泥,□□的土地一到春天就长满了深深浅浅的杂草,它们自由的生长在阳光下,倒有点像那时的我们。
三个人笑闹了一阵难得的安静了下来。这里视野宽阔,极目远眺便能把整座城市尽收眼底。迎面而来的山风吹开了刚才骑行的疲惫,我倚在栏杆上眺望薄雾笼罩的城市,新的一天它又有新的故事要上演了吧?我不由的想起了昨晚和陆远翔的重逢。
不得不说他是我关于这座城市最初的记忆。从全然陌生到熟悉喜爱,这座繁华城市的角落里留下了太多我们相拥走过的痕迹。那些在黄昏街道上吃小吃,在傍晚校园里漫步闲谈,还有挤着夜车返校的狂欢之夜,仿佛都发生在昨日。我有些恍惚的沉浸在回忆里,直到手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小蕊,想什么呢?”戴静鼓着腮帮子正疑惑的看着我。“昨晚我遇到陆远翔了。”我看着远方,轻轻的说。
“陆远翔,他回来了?”一旁的子言满脸惊讶,见我点头默认,又问,“他之前不是说要好几年才会回国吗?怎么又变了?”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我脑子里闪过一张无邪的脸,“是为了他的女朋友吧。”
“陆远翔有女朋友了?”戴静吃惊的看着我,旁边的子言虽然也觉得出乎意料,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其实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说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小蕊,你不会是还喜欢着他吧?”
“没有,怎么,怎么可能。”我下意识的回答。
“子言,你想什么呢,当初可是小蕊不想跟他去瑞士,就算当时万般难过不舍,她不也还是走出来了。”
“也是。”子言看了我两眼,又把头转了回去。
我涩涩的笑了笑,是啊,最痛苦的都已经熬过去了,现在的种种复杂心情,或许只是感叹物是人非的余痛吧。
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开了,我们准备下山离开的时候远方的天空隐隐闪现出晨光。不过山路上还是见不到行人,我们一路速度不减的冲下山坡,虽然有些危险,但刺激的感觉无疑扫开了我不少烦闷,山路渐渐平缓,我索性松开手里的刹车阀兴奋的往下冲,她们俩很快被我甩在身后,只剩山风在我耳边呼啸,一种疯狂的因子在我血液里膨胀,管他什么狗屁陆远翔,通通都抛在脑后吧,我只愿烦恼随风而去,活在此刻便好。
我的车很快就飞到山脚下,她们俩很快也一前一后的跟了下来。戴静这家伙刚把车停下,就朝我嚷嚷,“小蕊,你想什么呢,刹车也不带,多危险啊。”
“没事儿,刚刚那里不是挺平坦的吗?”我看她一副不敢苟同的样子,又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可是我们三个里面最怕死的。”她们俩见我一副庄严肃穆的模样都被逗乐了,很快就忘了数落我的小事。我们三个说说笑笑的在山下休息了一会儿,想着难得出来运动一回,又打算去桥村转悠转悠。
作为民俗文化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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