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大点声!”
这乌龟王八,我心里暗骂,之前对他升起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嘴上嚷了句,“没什么。”心急火燎的撤离现场。
早知道就不没事找事的给王老头倒咖啡了,我提着小黑袋,无比懊恼的站在电梯里。这个邓如也真是莫名其妙,好端端的跑到合资公司来做什么,就算总部那边有什么人事变动直接打个电话不就结了,大老远的跑过来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我满腹牢骚的把衣服扔进街角的洗衣店,回来的时候正好在电梯间碰到贺洗衣单给了她。
我见她背着包,随口问,“吴姐,你这是从哪里回来呀?”
“哦,我刚请假去了趟□□,准备办个护照。”
“你这是要出国呀?”
“是啊,上次回总公司,听人事部的邓部长说最近有几个去欧洲的旅行团特别划算,准备和我老公去玩一趟。”
又是邓如,怎么哪里都有她的事。我翻了个白眼,想着还要帮王老头订机票整理资料,不敢多聊,马不停蹄的回了18楼,人刚坐下,手机就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
“喂,是顾欣蕊吗?”这声音听起来上了点年纪,但又有点耳熟,“我是,请问您是?”
“你见过我,我是陆远翔的妈妈。”我立刻反应过来,浑身打了个激灵,只听她悠悠的问,“你中午有时间吗?我想约你吃顿饭。”
我沉默了几秒,答应了下来。从决定和陆远翔重新开始,我就知道总有一天她会再找上门来,选在今天虽然有些意外,但我也没有退缩的理由。
上午紧赶慢赶的把资料整理出个大概,一到饭点我就马不停蹄的奔赴她约见的餐厅。那家店离这不远,作为a市本地菜里的名店不仅装修高雅,还带着股浓浓的中国风味,当然消费也是令普通人高攀不起的。一进店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就把我引进包厢,沙发上,陆太太正翘着二郎腿一动不动的坐着,深紫色的真丝短裙把她衬得优雅而高贵,见我进来,脸上露出几丝客气的笑。我在她旁边的短沙发上坐下,两个服务员忙前忙后的添茶倒水,但很快就撤了。不大的包间因为只有两个人显得有些空荡,我喝了口茶,定了定神,心想她这招待外宾的架势倒和在桥村逛街时判若两人。
她见我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倒也不觉得意外,放下腿,开门见山的说,“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她笑的时候带着股亲和力,美目流转,只是眼角的细纹像波浪一样散开,“我或许应该知道,但是我又觉得自己其实不知道。”
“哦?”我这话说的似乎让她产生了兴趣,“为什么这么说?”
“你来,肯定是想让我觉得远翔不适合我,说动我主动离开他,像三年前一样。”我看了她一眼,一脸从容的说,“只是如今我大学顺利毕业,有了自己的工作,住着自己租来的房子,既不靠父母,也不靠男人,早就不需要像你一样通过失去自己物质精神上的独立来换取爱情了。”
她脸色微变,眉梢有些上扬,“小姑娘,话别说的太满,你现在是没结婚所以才能轻而易举的说出这话。”
她语气虽然不如之前和善,但身上带着的独特气质依然不让人觉得讨厌,“阿姨,我听远翔说过,您年轻时喜欢跳舞,如果您是因为觉得嫁入了陆家自己才无法继续跳舞,所以一直耿耿于怀,那我觉得您一定是在自欺欺人。”
她看着我轻笑,“刚刚才夸你聪明,看来真把自己当诸葛亮了,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自欺欺人了?”
“据我了解,远翔的爷爷奶奶常年生活在国外,就算您当年和陆董结婚时他们希望你在家相夫教子,但天高皇帝远,你如果真想继续跳,我想陆董应该也不会反对的。”
没想到会被个小姑娘一语戳中自己的痛点,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我之前查过陆家的一些情况,换做三年前我会不加判断的全盘接受他人口中所谓惨痛过去换来的人生经验,但工作后我渐渐明白,顾影自怜,自欺欺人,很多时候是年长者的人生常态。
“我们家的事你又知道些什么?”她伸手拂了拂裙角,“你以为你现在真的实现经济独立了吗?你租的那套房子,是远翔名下的房产,听说租金只收了均价的一半,这难道就是你骄傲的资本吗?”
她说的话像一盆冷水“哗”的泼在我头上,“这房子是我朋友姑妈家的房子,怎么成远翔的了?”
她嘴角上扬,微笑的看着我,像一个久困的将军找到了攻城掠寨的突破口,“你看看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问。”
我想起当初租房时李灿天天熬夜的古怪,莫非他是和陆远翔通越洋电话商量购置k大旧房的事?
陆太太见自己重新占了上风,觉得时机已到,“所以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不适合远翔的。”她顿了顿,收起笑认真的说,“事业上不能帮到他,经济上还要拖他后腿,我虽然不讨厌你,但小菲才是我和他爸爸心中理想的儿媳妇人选。”
她最后几句话像烙印似的刻在我脑子里,我饭也没吃就回了办公室,觉得又热又饿,整个人瘫坐在椅子里。陆远翔今天一整天都没来威海大厦,他似乎很忙,下午打了两次电话都是忙音,接通了也只匆匆说了两句。窗外的天色变得有些暗黄,快下班的时候,他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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