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刺激着鼻腔,引人作呕,连精神都被这腥气影响的有些恍惚,仿佛自身所处的不是森林树海之中,而是漫无边际的血海尸山。
到底要屠戮多少的生物才能够拥有此等程度的杀气?几万?几十万?光是想象就令人不禁汗毛竖立,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猩红充斥了昔拉的眼瞳,实质一般的血红sè_mó力如同丝丝缕缕流淌着的血液,在昔拉的身周环绕,血红色的雾气在昔拉浑身上下氤氲着,将其浸染成最为适合杀戮的姿态。
昔拉轻甩披肩的长发,红色从发根开始一路顺着青丝蔓延,直至遮盖了最后一抹乌黑,蝶翼轻振,黑色的蝶翼转瞬间变得血红。
蝶翼变色的同时,一对后翅多出了形似水滴的尾状突出,与昔尔之前蝶翼的变化除颜色之外,并无什么不同,只是昔拉在感觉上看起来更为完整,因为她的变化并非是靠双腿来补足。
血色的魔力从昔拉的黑色及膝连衣裙上,向下流淌,将其漂染成了色泽鲜明的红色,与此同时,魔力还拉长了昔拉的裙摆,遮盖住了她的玲珑玉足,拖沓到了地面。
粘稠的血sè_mó力好像被调度的过多,没有用尽,多余的部分顺着昔拉的发丝,顺着她的裙摆,滴落到了被绿茵遍布的大地,形成了一滩血泊。
被昔拉魔力所碰触到的一切绿色生机,都“嗤嗤”的冒出了白烟,被魔力腐蚀的一干二净,血泊所蔓延的范围,俨然成为了一片死地。
当最后一滴魔力从昔拉的发丝间滴落后,血泊终于停止了蔓延,却因最后一滴魔力的滴落而被搅扰的波纹四起,如到达了沸点的清水,开始了剧烈的翻腾。
一只手掌猛然间从血泊中探出,使得血sè_mó力四处飞溅,手掌中握着一把斧子,这是一把十分朴素的长柄的战斧,没有雕刻,没有魔纹,看起来十分的普通。
如果硬要说这把斧子有什么不同之处的话,那就只有斧刃了,这把斧子的斧刃竟然没有开刃!削铁如泥等一类形容锋利的词汇与其半点不沾。
“杀!”
昔拉单手握住了血手递上前的斧柄,蝶翼舞动间朝着矮婆婆飞去,倏忽间,来到了矮婆婆身前,手中的长柄战斧划破了空气,凶狠异常的直直劈向矮婆婆的头颅。
昔拉在半空中前冲的身形被阻,因为她劈出的战斧被一柄造型夸张迥异的魔杖所抵挡。
“昔拉,你冷静点听我说!昔尔现在没事,你...”路飞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昔拉的反手再劈的战斧所打断。
“就算再怎么失去冷静也不应该一上来就动用【魔装】啊,难不成是玛伊雅弥那家伙搞的鬼?”
路飞在疑惑的同时开始对昔拉进行了纠缠,不让她再靠近矮婆婆一步,路飞知道如果现在再引动了那位老人家的怒火的话,那无疑是等同于火上浇油,绝对会天下大乱,事情会朝着更糟糕的情况开始发展。
一股青色的龙卷被路飞踩在脚下使得他可以在半空中飞行,一道道碧蓝色门板大小的椭圆形盾牌从路飞的魔杖中不断的甩出,阻挡着昔拉一次又一次的劈斩。
玛伊雅弥趁着此时昔尔引发的骚乱,在矮婆婆注意力稍不集中的空档,一手提着昔尔一手提着雪兔迅速飞到了堕天使群之中,白色的霾一般的雾气,将他们三人笼罩,玛伊雅弥这如此显然的身影竟就如此消散于无形。
“想跑?把人给老婆子我留下再说”
矮婆婆眉头一挑,因为她发觉到昔尔,雪兔和那个光头堕天使竟然在她的感知之中突兀的消失,也不知玛伊雅弥到底动用了何等逆天的手段,竟然能逃脱矮婆婆的感知。
话音落地,矮婆婆手中的木杖向着地面蓄力一顿,浓郁的墨绿sè_mó力顺着木杖被注入到了土壤之中,大片的绿光顺着土地开始扩散,墨绿色的光罩像是倒扣的瓷碗一般,将方圆千米的范围尽数笼罩。
这道绿色的光罩和矮婆婆之前所释放用来防御的屏障可是大不相同,如果把矮婆婆的防御屏障说成是只能向外开的房门,只能拉不能推,那么矮婆婆现在所释放的屏障就是向内开的房门。
也就是说,所有在光罩笼罩范围之内的一切生物,都无法从光罩的范围走出,除非你所释放的魔力超出了屏障所能承受的极限。
不过矮婆婆扎入地面的木杖一直闪烁着墨绿色的光芒,这证明矮婆婆在源源不断的朝着屏障中输送着魔力,想要在这种状况之下将屏障打破,可谓是难比登天!
墨绿色的屏障上突兀的泛起了一道波纹,玛伊雅弥消失的身影蓦地在天空中出现,并且是由上而下的急速下坠。
他下坠的身形如同陨石天降一般,将空中密密麻麻聚集的堕天使冲散,仿若在黑布上撕裂了一道巨大的破口,总算有一缕阳光照射在了猴族的土地。
在玛伊雅弥马上要与大地亲吻之际,他稳定住了身形,砰的一声砸落在了地面,不过还好他是双脚着地,不然他手上的雪兔可是生死难料。
一丝鲜血从玛伊雅弥的嘴角溢出,看样子他已经见识到了矮婆婆【囚牢】的威力。
“都还愣在那干什么?看戏吗?都给我上,杀了这个老太婆!”
玛伊雅弥的声音也很是普通,没有什么特点,只是他言语的内容却很是毒辣,为半空中如遮天幕布般的一众堕天使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蒙奇族长,让你的族人们全都返回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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